“您是勞森巫師?”看着眼前的黑髮男子,伊恩突然想起了這個名字,安琪兒以前跟他說過弗雷澤家族的一些直系巫師,因此伊恩還算認得幾個。
“哈哈,沒想到伊恩巫師你還認得我,真是令我倍感榮幸。”
“初次見面,勞森巫師。”說着,伊恩就伸出了自己的右手。
而對方也立即伸出自己的手,兩人一番親切交流後,勞森巫師也不再浪費時間,他立即帶領伊恩參觀起了巫師塔。
巫師塔內部的構造並不算特別精妙與新奇,但勞森卻介紹的津津有味,如數家珍,伊恩能感覺到他言語間的那種自豪,他介紹這些東西彷彿在講述家族的光輝歷史。
“但我對弗雷澤家族的歷史可不感興趣。”伊恩在心底暗自說道。
隨着兩人來到巫師塔的最上層,勞森巫師看着遠處的風景說道:“伊恩巫師,你可知我們弗雷澤家族在奧克蒙特有幾座巫師塔?”
伊恩不知道勞森巫師爲什麼突然問他這個問題,他只得說道:“這個我確實不知道。”
“您不知道也沒事,我跟您說說吧,我們弗雷澤家族在奧克蒙特一共有三座巫師塔,這其中兩座是弗雷澤家族的先祖安德森和達特所修建,還有一座便是家族爲族中的天才迪米特里所修建,我們現在所站的這座塔就是先祖迪米特里所留下的巫師塔。”
伊恩不太明白勞森巫師這時候講這些是爲了什麼,他只得附和着讚歎了一聲。
聽到伊恩的讚歎,勞森巫師的臉上並無多少喜樂之色,他反倒是嘆了一口氣。
“但是子孫無能,我們弗雷澤家族近些年來勢力衰弱,族中子弟對域外戰爭也不是很熱衷,所以來到奧克蒙特的巫師比較少,兩座巫師塔已足夠居住。”
勞森巫師這時轉過頭來,他注視着伊恩,一臉誠懇地說道:“不知伊恩巫師你有沒有意收下眼前的這座巫師塔?”
“什麼?!”伊恩吃了一驚,饒是他也沒想到,原來勞森巫師帶自己參觀巫師塔,而後又講這麼多話,居然是爲了送一座塔,這個人情實在有點大啊。
不過略微一思索,想到巫師塔對巫師的修煉加成,伊恩心中立刻有了答案,要啊!爲什麼不要?一座巫師塔而已,弗雷澤家族有心,那他接下便是。
他當即說道:“那真是太感謝您了。”
勞森巫師聽完臉上露出一絲笑容,他微微一鞠躬,“家族以後還請您多多照拂了。”
“那是自然,作爲導師的弟子,保護弗雷澤家族是我義不容辭的責任。”
得到伊恩的保證,勞森巫師也是鬆了一口氣,不管怎麼說,這一趟雖然送出了一座巫師塔,不過這東西留着也沒用,爲了家族的生存以及發展,這都是值得的。
“那麼伊恩巫師,您就安穩地住在這裡吧,以後我會再來找你的。”
“多謝您的好意。”
“呵呵,沒事。”勞森巫師笑了一聲,隨即揮手遠去。
看着勞森巫師漸漸遠去的背影,伊恩不得不感嘆弗雷澤家族玩的確實夠大,不過他們確實賭對了,收下了這座巫師塔,他跟弗雷澤家族的關係可不僅僅只是一百七十年的契約關係了。
搖了搖頭,不再去思考這些事情,伊恩關起巫師塔的大門,而後便開始仔細檢視巫師塔裡的設施。
這座巫師塔雖說是弗雷澤家族爲族中的天才所修建,規模是小了點,但內部的各種設施卻是一應俱全,元素池、屬性檢測設備以及能量傳導器這些東西全部都有。
看到這些東西伊恩臉上露出一絲喜色,別的不說,就元素池這個東西,自己要能把它開動了,那元素的吸收效率是蹭蹭的往上漲。
可惜發動這東西,一天要扔幾百塊魔石,他目前還燒不起這個錢,這樣想着,伊恩心中對魔石的渴望又加深了許多。
在一旁的菲莉絲此時正在快速地整理着一個房間,伊恩既然有巫師塔了,那她自然也不需要客氣啥,巫師塔裡面房間這麼多,她直接就找了一處自己比較中意的臥室。
一番整理後,菲莉絲看着眼前這個整潔明亮的臥室,她滿意地點了點頭。
“可惜就是少了點綠色,算了,明天去市場買一點吧。”
伊恩對於房間倒沒什麼太多的要求,既然他已經是這座塔的主人了,那臥室只能在最上層尋找了。
這座巫師塔因爲規模小了點,所以一共只有四層,伊恩來到四層,他將幾個房間粗略逛了一遍,便選中了其中一個佔地最大的房間作爲臥室。
由於弗雷澤家族的人早已搬走,所以臥室裡只有一些最基礎的木製傢俱,比如牀和桌子之類的。
伊恩走到一張桌子前,他用手指在桌子上劃了一下,翻過來一看,手指上微微有些灰塵。
看到這一幕,伊恩也不再浪費時間,既然房間有些髒,那就整理一下吧。
他手指一轉,一陣風便在臥室裡旋轉起來,風越轉越快,很快整個房間的灰塵就被它捲了進去。
而後伊恩手掌一推,這股風便直接飛向了窗外。
灰塵解決了,那接下來就是清洗了。
響指一打,一大灘水憑空傾泄而下,一瞬間,這個房間就被水淹了小半,隨着伊恩魔力的不斷輸送,房間內的水越來越多,它們很快就溢滿了整個房間。
但在伊恩的控制下,房間的裡水沒有任何溢出,即便是那些靠近窗口和房門的水也一樣,它們就像果凍一樣附着在這個房間內,並且內部有數道水流在不停地流動,它們清洗着這個房間的每一處角落。
維持了這個“果凍”十分鐘左右,伊恩感覺房間清洗的差不多了,他手指一卷,房間裡的所有水全部從窗口傾倒出去。
隨着水流落地的聲音響起,一個氣急敗壞的聲音響徹整個街道。
“誰啊?誰這麼沒公德心啊?!”
伊恩聽到這個聲音,他的面色無比尷尬,他從窗戶探出頭去,原本想說聲對不起,但底下那個正在擰着衣服的學徒看到伊恩之後,連忙捂住了嘴,而後一溜煙地跑的沒影了。
“好吧,看他的樣子應該是沒有怪我吧。”嘀咕了一句,伊恩繼續整理起他的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