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誠用周圍的樹木做了一個簡易的凳子和桌子。
這時,徐誠和焱妃並不打算先出去,而是在這裡靜靜的等待。
“這個空間似乎不太完整,只有白天,沒有黑夜啊。”徐誠茗了一口茶,說道。
焱妃看了徐誠一眼,說道:“能開闢這方世界就實屬不易了,要將天地運行規矩容納其中就更加難上加難了。”
“是啊,這種地方我還只在宗門的記載中聽過,我之前還以爲只是傳說,結果今日不僅見到了異空間。甚至還有機會來“屠蛟”。”徐誠說道。
“呵,你怎麼知道死的不是我們兩個。”焱妃隨意的說道。
徐誠聳了聳肩,沒有接這個話頭。
半響,焱妃突然想起來這次尋找徐誠的目的。問道:“我問你,我們之前見面,你有沒有在,在湖邊撿到一枚玉佩。”焱妃似乎想到了什麼,說道湖邊的時候臉色微微一紅,但還是盯着徐誠的眼睛說道。
徐誠恍然大悟,說道:“哦,你說這個嘛?”徐誠拿出一塊玉佩,說道。
“對,就是這個。”焱妃急忙接過玉佩,貼身放好,恍若珍寶。
徐誠好奇的問道:“這塊玉佩有什麼特殊意義嗎?”以徐誠的眼光,自然可以看出這塊玉佩並不珍貴,以焱妃陰陽家東君的身份,根本不可能看的上眼。既然不值錢,那麼就一定是有故事咯。你有故事我有酒,額,茶。成雙成對吹一宿。
焱妃看了徐誠一眼,或許這幾天的相處讓焱妃對徐誠多了一些親切,又或許是焱妃單純的想要說話。
“也沒什麼特殊意義。我家原本是魏國一個大夫的家臣,後來父親因爲犯顏相諫。惹得大夫不快,便賜死了我父親。”
“在這種時代,男兒便是家裡的天,而父親被賜死的那天,我們家的天塌了,樹倒猢猻散。家裡迅速敗落,母親只能帶着我四處流浪。最後病死他鄉。若不是東皇大人相救我早就已經成爲路邊一具屍骨。這塊玉佩,是我滿月時母親給我貼身玉佩,曾經窮困潦倒時拿來當過換錢。等我被東皇太一收養後又重新贖了回來。”
“這塊玉佩雖然不值錢,但是卻是我與過往,與父母唯一的牽掛了。”
焱妃淡淡的敘述着,似乎這並不是她自己的親身經歷。但徐誠卻能感覺到她內心的悲傷。這種故事在這個時代很簡單,也很普遍。但是親身經歷時的悲哀又是那麼的強烈。
焱妃也對自己的事沒有隱瞞,畢竟焱妃這種陰陽家東君的情報道家天宗輕而易舉就能查出來。所以焱妃也沒有隱瞞的必要。
徐誠略帶抱歉的說道:“抱歉,勾起了你不好的回憶。”
焱妃彷彿無所謂的說道:“無礙,都是些過去的事情了。”一邊說着,一邊拿起茶輕輕押了一口茶。眼神微微閃爍着。
徐誠微微一笑,說道:“既然如此,我便吹奏一曲,全當給你賠罪。”
焱妃半開玩笑般的說道:“哦?我可是聽過琴道大家礦修的琴音,若是你簫吹的不好還是不要獻醜了吧。”
徐誠自信的說道:“抱你滿意!”拿下腰間的玉簫火雨,放在嘴邊輕輕的吹奏起來。似乎是爲了驅散剛纔略顯悲觀的氣氛,徐誠特意吹奏起了歡快的樂曲。
簫聲輕快,周圍的樹葉也在搖曳着。而焱妃則是端坐在徐誠對面,眯着眼,不知是在欣賞着琴音,還是在看着徐誠。
“怎麼樣?”
一曲終了,徐誠問道。
“勉強還算過得去吧。”焱妃明顯口不對心的說道。
“呵呵,”徐誠也不深究,再次吹奏起來。
“準備好!焱妃!這傢伙要出來了!”徐誠站在一顆樹上對焱妃喊到。
“知道了!”焱妃清冷的回答着,似乎並不在意,可她握緊的雙手卻出賣了她,畢竟現在面對的可是一頭蛟,即使是陰陽家的東君也是第一次見。人對未知的東西總是會有一種莫名的敬畏。
徐誠握緊了手中的劍,而焱妃也是深吸了一口氣,兩人同時穩定着自己的內心波動。剔除雜亂的思想,在戰鬥的時候,越是胡思亂想死的就越快。
“咔嚓,咔嚓,咔嚓”
包裹着蛟龍的角質逐漸掉落,露出細緻的鱗片,一隻巨大的蛟龍爪撕開了剩餘的角質,整個身子完全出現。
蛟的頸子有着白色的花紋,而且背上有藍色的花紋,胸是赭色,身體兩肢像錦鍛一樣有五彩的色澤。有四隻腳,尾巴尖上有着堅硬的肉刺,蛟眼睛上眉部份,有突起的肉塊在眼睛之間交叉,所以纔會稱爲“蛟”。
蛟龍剛睜開眼睛想要看看它生存的這個世界,一道劍光便已經襲面而來。
“地破天驚,天地俱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