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甚好!只要賢侄滿意就好!以後這件事就此揭過,大家就都不必再提了!畢竟你我兩家,這麼多年來,也算是世交,在我年少之時,也時常前去你們李家走動,和你爹也算是朋友!不能因爲這麼一點小過節,便把兩家鬧得水火不容!”餘通微笑着說道。
李霖一聽,心中一動,餘通今天的表現,已經充分說明了餘家已經做好了退讓的準備,開始主動放低了姿態。
“這是當然!家父這段時間,也確實跟小侄提起過當年他和伯父之間的往事,我們兩家確實不該鬧得太過生分!所以這纔派小侄前來拜見伯父,其實就是想要彌合一下我們兩家之間的誤會!”李霖也立即笑着說道。
“好!說得好!呵呵!昨日是伯父怠慢了你們,直到現在,我還不知道賢侄此次前來我們家,是有何事?賢侄不妨就直說好了!”餘通現在還真是有點好奇,李霖在這個時候前來餘家,到底是出於什麼目的。
“伯父,這一次小侄前來貴府拜見伯父,確實是有一件事想要和伯父商議!事情是這樣的!
這一次我們李家,將聞香醉的方子賣給了貴府,但是事後我們又釀製出了新酒,結果給貴府的賽聞香的發賣造成了一些影響。
家父思前想後多日,覺得這件事確實給貴府造成了一些損失,心中頗感過意不去,所以便想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希望能彌補一下貴府的損失!”李霖終於開始把話題扯到了此次前來的正題上面。
一聽李霖又提起了餘家強買李家聞香醉方子這件事,餘通的老臉就微微一紅,臉皮有點僵硬,這件事現如今早已成了他們餘家的大笑話,任何人提起來,都讓餘家覺得臉上無光,很是沒有面子。
李霖又提及了這件事,頓時讓餘通有點難堪,感覺李霖這次前來,到底是不是故意跑來打臉的,不過他昨晚受了族叔餘澤的一番教訓之後,已經決定要改善雙方關係,於是臉皮抽了幾下之後,還是強笑道:“哦?但不知你父親想出了什麼折中的辦法?不妨道來!伯父也好考慮一下!”
李霖沉吟了一下之後,接着開口道:“不瞞伯父,近期小侄也聽聞了一些有關貴府所產賽聞香在發賣之中,遇上了一些困難,價格方面現在已經壓得很低了,這樣做對於貴府來說,並無多少好處,卻還會讓貴府感到難堪!
伯父且慢生氣,小侄這次過來,絕非是故意前來要看貴府的笑話的!而是實話實說,這樣也更方便咱們接下來的合作!”
餘通這會兒胸中鬱悶的要死,一想起來現在他們發賣賽聞香酒的事情,他就心裡面堵得厲害,明明味道上和李家的聞香醉幾乎沒有區別,可是偏偏就沒人要,逼得他們只能連連壓價,現如今眼瞅着成了販夫走卒喝的酒,跟那些劣酒眼瞅着快成了一個檔次,想一想就覺得鬱悶到了極點。
可是不賣也不行,他們已經在酒坊投入了大量人力物力和財力,儲存了大量的酒水,如果不盡快賣掉的話,便會造成餘家目前資金週轉困難,之前他們一下從家族抽出了六百貫錢,購買聞香醉的方子,一下子抽出這麼多錢,讓餘家也有點感到困難,現在不買酒,眼看着開春之後,餘家的資金便會出現問題,這麼一來,便會牽扯到很多事情,所以他們騎虎難下,只能硬着頭皮便宜處理。
現在李家跑來提出合作,也不知道李家到底打的是什麼主意,餘通強忍着怒氣,儘量用緩和的口氣對李霖問道:“那麼不知貴府又打算如何跟我們合作呢?”
李霖馬上接着說道:“這個很簡單,家父也看到了貴府目前的困境,也不願看着貴府爲此事感到太過難堪,所以便派小侄前來,跟貴府洽談,將貴府今後所產的賽聞香,全部購入我們李家!
以後貴府也無需再對外進行發賣,只要釀製出來,質量上沒有問題,那麼我們李家便全部收購!”
餘通一聽,頓時心中一動,如果李霖這次過來不是故意看他們笑話的話,那麼他們提出的這個合作,倒是頗具吸引力,餘家現在出產的賽聞香,已經算是臭大街了,雖然味道口感還有質量上,和李家的聞香醉幾乎沒有區別,可是隻要一提及是餘家所產的酒,便會被不少人恥笑,認爲餘家的賽聞香就算是再好,也是冒牌貨,特別是一些富裕點的人,簡直把喝餘家的賽聞香當做是一種羞恥之事,根本不願問津。
所以他們餘家現在的處境很尷尬,現在是停止生產也不行,一旦停下來,酒坊前期的所有投入,便都打了水漂,等於是徹底血本無歸了,就算是餘家家底殷實,一下子損失一千多貫錢,也着實有點肉疼,而且有些招架不住。
可是繼續生產,按照目前一斤五文錢的價錢出貨,這利潤又太低了一些,雖然不賠錢,但是也賺不了多少錢,想要徹底收回成本,真不知道要等到猴年馬月,而且越是賣的多,就越是被人瞧不起,還平白招來一些釀製劣酒的人家的忌恨。
總之現在餘家上下,都爲了這賽聞香的事情,感到十分糾結,族中已經有人提議,乾脆就把酒坊停了拉倒,以後餘家再也不碰這釀酒行業了。
現在李霖登門拜訪,提出了這麼一個合作意向,這就讓餘通看到了一絲希望,於是坐直了身體,望着李霖正色問道:“此話當真,賢侄確定不是來消遣我們餘家的?”
“誠意十足!絕無消遣一說!”李霖也鄭重點頭道。
餘通低頭思量了一下,目前如果李家肯接手餘家所產的這些賽聞香的話,那麼對於餘家來說,確實是一件好事,起碼以後不用滿天下的到處推銷,還要遭人恥笑,受人白眼了,酒坊也可以繼續生產下去,逐步的回收成本。
於是他擡頭又望着李霖,盯着李霖的雙眼,似乎想要把李霖看穿一般,對李霖問道:“你們爲何要這麼做?這一次我承認我們餘家有錯在先,關於餘氏的事情,確實做的不應該,被你們戲弄,也是我們活該!
可是我想不通,現在我們到了這一地步,按理說你們李家應該高興還來不及,卻又爲何要這麼做?賢侄可否給老夫一個合理的解釋?”
李霖點點頭,餘通這麼問,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事情,換做誰,現在恐怕都不太會輕信他們,李家沒必要這麼好心,餘家有錯在先,現在被坑的暈頭轉向,尷尬不已,李家應該站在岸上看笑話纔對,斷無施以援手之理,餘通不敢輕信於他,也在情理之中。
更何況這一次他們李家把餘家着實坑的不輕,整個幾個月來,都把餘家當猴耍,搞得餘家賠錢還要丟人,餘家肯定對李家已經是心懷戒備,突然間天上掉餡餅這種事,他們肯定不會輕易相信,不徹底問清楚,他們是不敢喝李家合作的。
於是李霖起身,對餘通鄭重的躬身施了一禮,這纔開口說道:“其實這件事很簡單,小侄也不瞞伯父!在餘氏這件事上,確實是貴府做的過分了,這一點毋庸置疑,我們李家爲此也深以爲恥!確實對貴府很是怨憤。
但是除了這次這件事之外,你我兩家以前並無其它大的過節,甚至可以說是相處的還算是不錯,稱之爲世交併不爲過!爲了這一件事,我們兩家便鬧成仇家,實爲不智!
現如今貴府因爲賽聞香這件事,騎虎難下,大家也都心知肚明,按理說確實讓我們李家上下大快人心!確實也有理由看貴府的笑話!
可是古人云冤家宜解不宜結!我們李家與貴府並不願意從今以後,在蘭縣這麼小小的彈丸之地,鬧到仇人相見分外眼紅的地步,這樣對於你我兩家實際上都沒有任何好處,只是空讓他人當做笑料罷了!
現如今我們李家氣已經消了,沒理由繼續看貴府的笑話,所以原因趁此機會,彌補你我兩家之間的間隙。
另外從利益上來說,我們合作也對雙方都有好處,我們李家酒坊規模已定,每年產量也有限,現如今我們開始大批投產醉仙酒,那麼就勢必擠佔聞香醉的產量,想必伯父也能想得明白。
但是隨着醉仙酒的面世之後,我們家的聞香醉的銷量,卻並未受到影響,求-購聞香醉的人不降反增,比起之前的銷量反倒增長了不少,這就使得我們眼看着有生意,卻賺不到錢。
而貴府所產的賽聞香,小侄和家中族人也已經品嚐過了,和我們的聞香醉並無差別,質量也相當不錯。
所以現在假如我們兩家合作的話,貴府將所產之酒,不再對外發賣,而是由我們李家盡數收購,然後冠以我們的聞香醉的名義發賣,那麼對我們兩家都是一件好事。
這便是合則兩利,鬥則兩敗!不但可以逐步讓貴府收回成本,並且逐步賺錢,而且還可以修復我們兩家之間的關係!一舉兩得,又何樂而不爲?
不知餘伯父聽了小侄這番解釋之後,可相信小侄所說嗎?
當然,目前這只是我們李家一廂情願,同意與否全在貴府這邊,合作也罷,不合作也罷,就看餘伯父的決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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