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雲徹
秦陽微微一笑,果然如此。
“你呢?”楊不易轉頭問道。
“我?我從來不喜歡打架,我也隨便找個空的洞府就行了。”秦陽說着也跟着大部隊找了個黃級洞府。
剩下孤零零的就只有楊不易,李黑子,傅紅雪和一位少年。
那位少年紅着眼睛,握着拳頭看上去非常有血性!
只是不停打顫的雙腿卻出賣了自己。
“我我我我,我要去去去去,地地地地,級級去看,看”少年開口說話了,牙齒上下打着架,步履維艱的向山上一步步走去。
楊不易他們都靜靜的看着這位少年,他們眼中沒有任何的嘲笑。
進了黃級洞府的一羣人,都走了出來,看到了留在原地的楊不易三人,和正一步步,緩慢走向地級洞府的少年,他們面露出了羞愧,因爲他們沒有勇氣面對世家子弟。
站在外圍的二級生們也面色複雜的看着少年,他們知道,最終的結果只怕是非常的慘不忍睹。
通往山上的階梯雖然不高,但是少年走到地級五十號洞府處卻花了很久很久。
他擡起顫顫巍巍的手,心裡彷彿下定了決心,狠狠的按了一下石門門口的圓形開關。
只見石門“轟隆”一聲打開了,少年還沒來得及往裡看,就聽見一聲怒吼“滾!”,接着一道身影出現在了少年的面前。
少年根本什麼都沒反應過來,那道身影就朝着少年的胸口筆直的轟了一拳。少年感到胸口一陣劇痛,五臟六腑彷彿都移了位,嘴裡噴出一大口鮮血,接着被這股巨力震飛下了臺階。
秦月似乎早有預料,激發月牙鞭,捲住了少年,將少年輕輕的放在了地上。
少年捂着胸口,吐出的鮮血染紅了衣襟。
黃級洞府前的少年們都紅了眼睛,這下手也太狠了,但沒有違反約定,誰也不能說什麼。
氣氛一時十分凝重。
一個學長嘆了口氣,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瓶療傷丹藥。
“他是我帶來的,永遠都是這麼愛逞強。”學長將丹藥給少年服下後,將少年抱起,走向了一個空的洞府。
直到學長抱着少年的身影進了洞府,消失在衆人眼前,站在外面的這些人才擡起了頭,看向了高處的地級五十號洞府。
站在門口的那個人影似乎只是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早就進了洞府關上了門。彷彿剛纔只是趕走了一隻煩人的蒼蠅一般。
“學姐,可以借我點聚靈丹嗎?以後加倍奉還!”楊不易平靜的說道。
秦月深深地看了一眼楊不易,她知道楊不易要做什麼,但卻沒有出言阻止,看着眼前的少年,秦月生出了強烈的信任感。
她從懷裡掏出了一個藥瓶,拋給了楊不易,楊不易微微一晃,能感受到裡面有着不少的聚靈丹。
楊不易對着秦月拱了拱手,就飛奔向了臺階。
臺階下的衆人都聚集在了一起,捏緊了拳頭,這個時候沒有人提楊不易的黃級命脈了,因爲他們知道,在現階段,楊不易是他們中的頂尖強者。
而且他們都沒有勇氣跨出那一步,又有誰敢嘲諷楊不易?
在世家這座高山面前,他們只有團結一致,雖然依然無法抗衡世家這座龐然大物,但也只有報團取暖了。
李穩重搖了搖頭,當初的他們何嘗不是如此呢,只是巨大的差距導致他們全都成爲了世家子弟的附庸,秦月她們也都是如此,只能選擇妥協,才能生存下去。
只要經歷過就會懂得這個道理了,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們就知道了。
天元帝國雖然皇室十分強大,但幕後卻是所有世家一起運作的,皇室只是顯露在世人面前的冰山一角。
秦府是忠於皇室世家的,而李府卻是效忠於另外的世家。皇室世家再強,也不能與帝國所有世家抗衡,因此天元帝國一直維持着某種平衡,世家也不敢輕易打破,畢竟境外還有強大的敵國虎視眈眈。
楊不易邊跑邊服下了一整瓶的丹藥,這一瓶丹藥剛好將楊不易的兩個命脈空間補滿。
楊不易扔掉了手裡的瓶子,加快腳步來到了地級五十號門前。
這洞府門前的開關,不能直接打開石門,只有擁有者纔可以隨意進出。這開關只是會觸發一個禁制,提醒裡面的人。
挑戰失敗的人不能再次挑戰,而擁有者不能拒絕未挑戰者的挑戰。
這是來的路上秦月講述的規矩,青龍學府規矩不多,但卻不能觸犯,否則一律開除!
楊不易看到開關卻沒有去按,而是大吼了一聲,“滾出來!”
這一聲大吼傳遍了整座山,許多洞府的人都走了出來。連山頂的天級洞府都有人出來了。
當這些人看到,是一個長得其貌不揚的人,站在地級五十號洞府門前時,都起了一絲興趣。
竟然有人敢如此挑釁世家的人,真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
世家的底蘊誰也不知道究竟有多深厚,但這兩百多人卻包括了少數的嫡系和大多數的庶出,以及世家所培養的一些,給家族子弟當打手的,天賦出衆的少年。
底下的所有人都懵了,他們完全沒想到楊不易膽子這麼大,驚動了整座山的人,天吶!
秦月他們也沒想到會這樣,都皺起了眉頭。
“這小子找死!”李穩重呸了一聲。
很多關心楊不易的人都十分着急和擔憂。
“轟隆!”在如此安靜的時刻,石門打開的聲音格外的突出。
“小子,你知道我是誰嗎?”一位少年一步步的走了出來,落地的腳步聲清晰可聞。
“你是誰,我沒興趣,但你這洞府,我還是很有興趣的。”楊不易淡淡的說道。
“這小子這麼囂張?”
“敢這樣對世家的人說話?”
那些世家的人對楊不易很是不屑,覺得這人是石樂志!
地五十號裡傳出的腳步聲越發的沉重,接着一個滿頭紅髮,豎的很高的英俊少年,出現在衆人的視線裡。
紅髮少年額頭青筋凸起,臉色十分陰沉。
“我雲徹出了名的脾氣不好,等會兒如果害得你十天半月下不了牀,你可別怪我!”雲徹說着甩了甩脖子,發出了“咔嚓咔嚓”的聲音。
楊不易笑了笑,倒是沒有再開口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