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六章 開路
“到時間了。”白衣區域虛空之上的一條起跑線上站立了擁擠的人羣,其中雷太木與楊不易並肩站在一起。
這白衣區域共有幾千位界王境弟子,其中尤以九道金色宮服的男女身影十分搶眼。他們各個身上透露着高貴的氣息,且每一個都是極負盛名的存在。還有許多四宮各色宮服未參加大比的弟子和幹事長老等在各個方向圍觀,他們不斷找尋着一些身影,比如風孤夜與楊不易二人。
“請所有人做好準備。”擔當白衣區域裁判的是楊不易認識的長老——夏威,夏威正站立在百座站臺中心很高的位置,天人境的修爲讓所有人都能聽見他的話語。
衆人聽到夏威的聲音,有的一臉輕鬆,有的則是一臉認真,還有的一臉緊張。數千人搶奪一百個名額,別看離站臺的距離不長,界王頂峰的幾息就到,但其中會有很多的不確定性——爭鬥。
這不是簡單的比速度,在全力前進的過程中,還要進攻與防守,幾千位選手,界王境頂峰就有一百個左右了。但是這也不全看境界,至少風孤夜就覺得他是沒問題的。
至於楊不易能否進前一百,風孤夜也不會覺得有什麼問題,因爲通過上一次與楊不易的戰鬥,風孤夜看出了楊不易的詭異與聰明的頭腦,還有隱忍鎮定的性格。如果楊不易沒有進也沒關係,這就直接證明了楊不易與自己的差距,雖然沒有在戰鬥中打敗楊不易這麼舒爽,但也可以接受。
“開始!”
聲音剛落,許多小世界碰撞擠壓的聲音就傳了出來,有些修爲弱的發現自己根本撐不開小世界,也就動不了。這裡變成了一個泥潭,四處都是壓力,深陷其中根本無法脫身。
而在這時,一道土黃色光芒閃過,第一個消失在起跑線的人出現了,是一位身穿金色宮服的青年,此人一臉嚴肅。剩餘的人還在奮力想要掙脫出去,他卻在幾息之間就已經站上了一號擂臺。
“是汪培軍。”圍觀的人有的看到了那道身影,許多人都覺得這是理所應當的,畢竟是汪培軍。
“我先走一步,楊不易,別讓我失望。”一道傲氣的聲音傳出,接着此人以極爲誇張的距離穿梭着空間,明明只有初入小界王的修爲。
唯一的解釋就是空間屬性,衆人聽到了此人說的話,知道一定是風孤夜。
風孤夜這一出去,還有幾位同爲空間屬性的人也相繼消失在起跑線上。
其他幾位月皇宮弟子也都脫身而去,並且有意的帶上了冰晨封。
楊不易雖然小世界足有兩公里範圍,但他不能完全展開,因爲在別人眼裡他只是普通屬性,所以他初入小界王的修爲不可能有這麼大。
在這泥沼之中,楊不易直接擡起了一條腿,他重重的往前一塌,空間破碎的聲音傳出,他周圍的人除了雷太木,都吐出了一口鮮血,修爲低的甚至暈了過去,掉落地面被人接住。
“走。”
楊不易帶着沒有釋放小世界的雷太木,以鎮靈魔身踏出了一條路,速度雖然不快,卻造成了巨大的影響。
謾罵聲,吐血聲不斷傳出,一條沒有小世界之力覆蓋的小路被楊不易強行開拓了出來。許多人都被波及,他們一邊罵着,一邊十分震驚。
“靠純肉體的力量,竟然能在這麼多小世界的交纏之中輕鬆開闢一條路!”
數不清的小世界擠壓在一起,每個人能展開的小世界之力也非常的少,所以楊不易才能如此輕鬆,但依舊讓人目瞪口呆。
“這小子就是個人形兇獸啊。”
“看看他旁邊的雷太木,據說雷太木的病已經被治好了。雖然此二人皆身體強大,但讓人難以置信的是楊不易明顯更可怕一點。”
廳堂內的人們議論紛紛。
“這小子算是將困境打破了,在泥沼中開了條路,許多人都將從中脫身。”月皇宮長老笑眯眯的說着,看那樣子似乎對楊不易非常欣賞一樣,其實他心裡非常難受。
“楊不易搶到站臺了,是十七號。”一位靈月宮黑衣弟子興奮不已。
“雷太木搶到十八號了。”一位皓月宮弟子同樣的激動。
“雷太木?你說十八號那個糙漢子是雷太木?”周圍三宮的人都瞪大了眼睛。
“對啊,他是我們皓月宮最強黑衣弟子,雖然現在突破到了界王,但肯定能夠拿到好的名次。”這位是邪念收的衆小弟之一,對雷太木崇拜至極。
“那人不就是楊不易的跟屁蟲?竟然就是大名鼎鼎的雷太木?”靈月宮弟子一臉驚奇。那位糙漢子經常在楊不易身邊,但沒有人知道,他就是傳說中玉樹臨風的雷太木,畢竟現在的雷太木長得確實太磕磣。
“你纔是跟屁蟲!”好幾位皓月宮弟子氣的突然蹦了起來,把其他人嚇了一跳。
“我又沒說錯。”靈月宮弟子也不服氣。
“你再說一遍!”
就這樣,圍觀者之中爆發了不小的衝突,站臺上的弟子們卻沒管這麼多。
“楊不易,你等着吧。”風孤夜一臉奸笑的離開了自己的站臺,出現在了八十四號戰臺上。
風孤夜抱着膀子一臉欠揍的看着楊不易。
“下一輪我會讓你知道,沒有人可以打敗我第二次。”風孤夜很大聲的說道。
然而令他尷尬與氣憤的是,楊不易並沒有理他,彷彿自己只是空氣,看都不看。
冰晨封輕蔑的看了一眼風孤夜,汪培軍也將風孤夜視作空氣,雖然風孤夜算是他的弟弟,但他從未看得起過風孤夜。
“本來我想狠狠揍你一頓的,看來是沒有這個機會了。”雷太木搖頭嘆息。
“哼!”風孤夜感到面子掛不住了,但他不會再丟人現眼,心裡想着等會兒一定讓楊不易輸得悽慘,如此才舒服了一些。
“和嬌真有你的風範,等她再大一點,可以與我弟弟訂婚。上次孤夜完全就是胡鬧,不聽我的勸,還好沒有鑄成大禍。”風孤雲與和月小聲的說着。和嬌在紅衣區域獨佔鰲頭,氣勢強大。
和月內心感到厭惡與噁心,同時還有憤恨與委屈。但她卻沒有表露出來,只是僵硬的笑了笑。
“胡鬧?不聽勸?明明是你在背後支持的,現在卻說的這麼正氣。我到底要這樣到什麼時候纔是個頭?”和月的內心真實感受無法與他人述說,所有人都以爲她與風孤雲是天生一對,但那都是假象,她每天都辛苦的應付着虛僞的風孤雲,早已厭倦了這種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