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刺客
“好了,接下來你們也聽完這些代表們的介紹了,還有兩個月開學,你們回家再好好想想,要報考哪個中級學府,大家散了吧。”武院長宣佈招生演講結束。
除了楊不易和秦陽直接通過秦月的考覈,其他人還得爲自己的將來進一步的規劃和思考。
當然,武星學院雖然只有兩人進了青龍學府,但這裡有衆多的初級學府,還有一家獨立於初級學府外的天元皇室初級學府,裡面可謂是臥虎藏龍,如果他們也參加當時的年終大比,楊不易還真不一定能拿第一。
因爲據說皇室已經有人先一步覺醒了命脈,起點高於絕大多數人。
楊不易在校門口和秦陽拜拜了之後,就火急火燎的往家裡趕,卻不知秦月回到首都的消息,掀起了一波暗潮洶涌的態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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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月回來了?還在大庭廣衆之下表明瞭身份?嘿嘿,秦家打的這手如意算盤啊,是想爲秦家在青龍學府注入新鮮血液,纔不得不讓秦月表明身份的吧,哈哈,我偏不讓你如意。”黑暗中,陰惻惻的聲音迴盪在昏暗的房間裡。
“來人,秦月在武星學院招收的是他的弟弟和那個大比得了第一的臭小子吧。都不簡單啊這兩小子,秦陽這小傢伙暫時不能碰,你派人將楊不易那小子安排了。嘿嘿————”
陰森的笑聲讓人毛骨悚然。
楊不易走在回家的路上,正哼着小曲路過一個無人的小衚衕,卻突然停下了腳步,立馬回頭望去,卻發現空無一人“奇怪!感覺有人一直跟着我。不管了,先回家。”
楊不易快步走回了家,這一路上他總感覺有一雙眼睛在盯着他,讓他好生難受。
“爹,娘,我回來了!”
楊不易一到門口就看見門外父親滿頭大汗的融着鐵,身上都是黑色的污垢,母親在另一邊織着布。
“哎,回來啦,怎麼樣啊?”父母都放下了手裡的活,兩雙眼睛滿懷期待的看着楊不易。
“哈哈,我被青龍學府直接錄取了。。。”楊不易把演武場上的事告訴了父母,父母聽完後十分高興。
“哈哈,兒子,你是我們的驕傲,今晚喊你娘買點肉,我們一起慶祝一下。”父親笑的合不攏嘴了,拍了拍楊不易的肩膀說道。
“那你們也得吃!”楊不易擺出了一副你們不吃我也不吃的樣子。
父親楞了一下“好,大家都吃!”說完背過身繼續融鐵,他感覺眼淚有點剋制不住的往外流,他不想被楊不易看到。男兒有淚不輕彈,只是未到情深處。有子如此,父復何求。
母親慌忙的就拿起籃子買菜去了,因爲母親的眼淚也要流出來了。
楊不易都知道,但他假裝什麼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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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過了一頓溫馨的晚飯,楊不易跟父母打了個招呼,就一路小跑去了城郊,父母也都習以爲常了,他們知道楊不易是去鍛鍊去了。
楊不易現在心情十分舒暢,到了城郊,背起一塊一立方米左右的石塊,進行負重蛙跳。
這是鍛鍊自己跳躍的能力,比武時通過腿力進行躲閃來與身體素質比自己強大的人戰鬥。
楊不易跳着跳着突然停了下來,扔掉了背後的石頭。
“什麼人,出來!”楊不易對着旁邊一人粗的大樹喝了一聲。
“嘿嘿,小子,難怪大人讓我來殺你,你這洞察力也不是一般人能有的嘛!”一個穿了一聲黑衣,帶着黑色面罩和頭巾的身材修長的人從樹後走了出來。
“大人?我不記得我和哪位大人有關係,竟然派人殺我一個小孩子,我是刨了誰家祖墳還是調戲了誰家小姐,亦或是我打了哪個小少爺?”楊不易嘴上調侃着,腳步卻慢慢的向後退,他摸不清對方的實力,只有先拉開距離。剛纔眼睛不經意發現樹下有人的影子在晃動,才發現了不尋常,難道說就是之前在市井跟蹤我的人?
“好個油嘴滑舌的小子,不過你以爲你往後退就有用了嗎?”黑衣刺客話語裡充滿了玩味,彷彿在做着貓捉老鼠的遊戲一般。
楊不易停住了腳步,眼睛死死的頂住了刺客,他知道,這個刺客絕對是鍛體鏡的命脈修士,但具體哪個層次就不太清楚了,雖然不管哪個層次,都不是自己正面就能抗衡的存在。
“我很不喜歡你的眼神,你要是表現出慌亂,害怕我興許還能讓你死的快點,嘿嘿。”黑衣刺客獰笑着掂着手裡的匕首緩緩向楊不易走來。
楊不易感覺像是被一條毒蛇盯住了,環視一圈,感覺往哪跑都沒用,看來只能硬拼了。
楊不易握緊雙拳,左腳在前,微微躬身像一把弓一樣蓄勢待發。在黑衣人離他還有一米遠時,右腳用力一蹬,如獵豹一般襲向了黑衣人。
“哦?”黑衣人的眼神中充滿了輕蔑。
楊不易舉起右拳準備先發制人打向黑衣人的頭部,黑衣人卻不閃不避,右手匕首向前一刺,刁鑽的角度像毒蛇一般刺向楊不易的心臟。
“好快!”楊不易瞳孔一縮,但箭在弦上不得不發。
楊不易一咬牙,身體奮力向右扭去,使得刺客的匕首刺向了楊不易的右胸,楊不易的肌肉緊緊夾住了匕首,匕首刺入了兩三公分之後無法深入,可見這個刺客沒有用什麼力氣,接着楊不易右拳繼續砸向了黑衣人的臉龐。
黑衣人瞪大了眼睛“不可能!”但只覺拳頭在眼前不斷放大。
“砰!”黑衣人向後倒去,順勢也抽出了插在楊不易右胸的匕首。
“刺啦——”鮮血從楊不易胸口處噴發了出來。楊不易捂着右胸,迅速向後退去,額頭上豆大的汗滴劃過臉龐。
“咳咳——小子,我小看你了,嘿嘿——”黑衣人獰笑着站了起來。
楊不易的一拳沒有對刺客造成任何傷害,煉體鏡還是煉體鏡,要不是刺客輕視了楊不易,楊不易的右胸應該就被貫穿了。
“小子,本來不想拿出命脈的,沒想到你小子有點出乎我的意料,竟然躲開了我的匕首,能死在我的命脈之下你也不冤了,想我堂堂煉肉境,竟然被你這小子打了一拳,恥辱啊,哈哈!”黑衣人捂着額頭像在生氣又像在興奮。搞得楊不易一陣頭皮發麻。
“瘋了嗎?”楊不易不敢說出來,他知道,接下來他面臨的將是狂風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