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中四人推杯換盞,酒興正濃,根本沒發現異狀。
一管吹完,風亦飛又補了一管,正吹着。
一陣碗筷摔碎的聲音伴着重物砸到桌上的聲音同時響起。
風亦飛頓時明白,塵酥散已經奏效了。
窗櫺是橫櫺與豎櫺相交,組成燈籠形圖案的燈籠錦,中間的空隙頗大。
拿起迷煙管劃拉了幾下窗紙,風亦飛伸手進去打開了鐵栓,拿了顆解藥含在嘴裡,又遞了顆給棠梨煎雪糕。
“含着。”
屋內還是塵酥散瀰漫,要雪糕中招就不好了。
“嘖!好苦,味道這麼怪!”棠梨煎雪糕啐道。
不苦纔出奇了,解藥是加了黃連製作的。
“難道你還想要草莓味的啊?”風亦飛調侃了句,打開窗戶跳了進去。
在房裡的果然是談說說,何九烈,容敵親,易關西四人,一個不少。
桌中央放了個生炭的小火爐,爐上架了個瓦鍋,熱氣升騰。
在這等寒冷的天氣搞個火鍋,喝杯小酒,倒是好享受。
風亦飛瞬即動了心思,現實裡還是秋天,吃火鍋還早了點,不過也可以考慮做下,但得等遊戲裡的事情忙完了,空閒的時候纔好弄。
最麻煩的棠梨煎雪糕不喜歡吃辣,口味太清淡,那就只能搞個清補涼的雞煲之類的。
“接下來怎麼搞?”棠梨煎雪糕問道。
風亦飛從包裹裡掏出一大捆麻繩,“把他們都捆起來再說。”
回去權力幫還得問問師傅,會不會點穴的功夫,要能學到點穴,就不用那麼麻煩了,點幾下就能將人制住。
棠梨煎雪糕顯然也是不會點穴,接過麻繩就開始捆人。
風亦飛用的是標準的五花大綁,先勒頸再抹肩系腕,再捆住雙腳就OK了。
“下三濫”何家兄弟親傳,相當的牢靠。
棠梨煎雪糕就沒那麼專業了,跟纏大閘蟹似的,但也是捆嚴實了,只是速度慢了許多,風亦飛捆好了兩個,她才搞定易關西。
“談何容易”四名刑捕都才40級,也不用防備太多。
“他們多久纔會醒?”棠梨煎雪糕好奇的問道。
“估計得幾個時辰吧。”風亦飛也沒試過讓人等藥效解除。
剛纔聽牆角的時候說話流露出怯意的就是何九烈,想來他也是最怕死的。
風亦飛扯過何九烈,給他餵了顆解藥。
不一會,何九烈就茫然的睜開了雙眼。
風亦飛一把就捂住了他的嘴巴,摸出高似蘭贈送的匕首頂在了他的喉間。
“別亂叫,否則馬上殺了你。”
何九烈驚惶的“唔唔”做聲,連連點頭。
“你們是怎麼進入大牢的?”風亦飛放開了手。
“憑暗號和腰牌就可進去,今日的暗號是裡邊問,外頭風聲鶴唳?答裡面水落石出就行。”
不用逼問,何九烈就一股腦兒的抖落了出來,不住的哀求。
“求求大俠饒我條狗命,不要殺我!”
風亦飛取出奇微去命散,抓住何九烈的下頜,將藥硬塞進了他嘴裡。
“吃點藥,很快就好了。”
說完,風亦飛又拿了塊麻布出來,堵住了何九烈的嘴。
何九烈驚駭欲絕的猛搖腦袋,像砧板上的魚一般劇烈掙扎。
奇微去命散這口服良藥連內力深厚的康出漁,葉敬德都扛不住,又豈是他能受得了的。
短短几秒時間一過,何九烈就沒了聲息。
獲取的經驗就幾千,不多,爆了件藍裝,屬性也不怎麼樣。
看了眼其他三名刑捕,考慮了下,既然他們的綽號並稱叫“談何容易”,那談說說很可能是老大,用他的身份應該沒問題,最主要是身材差不多。
棠梨煎雪糕就適合身材健壯,膀大腰圓的容敵親了。
風亦飛將談說說拖了過來,先截了張圖,纔拿匕首仔細的將談說說的眉毛,鬍子刮乾淨。
不刮掉不行,要製作他的臉譜面具,眉毛鬍子會成爲阻礙。
棠梨煎雪糕饒有興致的蹲在一旁看着風亦飛施爲。
拿了塊布巾將談說說的臉龐擦拭乾淨,把易容藥膏均勻的敷了上去。
不多時,易容藥膏就已成型凝結。
風亦飛小心翼翼的將面具取下,沒用藥劑貼合,還是比較簡單。
看着風亦飛像在談說說臉上揭了張臉皮下來,棠梨煎雪糕皺了皺鼻子,“這東西要戴在臉上,總覺得有點噁心啊。”
尤其這些人還滿嘴酒氣,面具少不了會沾染上些。
“那沒辦法,你覺得受不了的話後面的事你就不要參與了。”風亦飛道,棠梨煎雪糕要女扮男裝本來就是個麻煩事,尤其是她還不會改變聲線,就只能做個啞巴了。
總不能像電視劇裡一樣,女角色換套衣服就硬說是男的,偏偏還沒幾人看得出來。
“感覺很有趣的樣子,我肯定要去的。”棠梨煎雪糕道。
她既然能忍得了,風亦飛也不打算勸阻。
還有最後一道工序,捏臉框彈出,比對着截圖,風亦飛稍微調了下,選擇了合適的眉毛鬍鬚,再把名字談說說和等級弄上去。
一張面具就大功告成了。
將面具覆蓋到了臉上,貼合粘好,轉向棠梨煎雪糕,嗓音放沙啞了些,“怎麼樣?”
“很像,厲害。”棠梨煎雪糕豎了個大拇指。
風亦飛扯跑到容敵親身邊,截了張圖,剛動手去刮容敵親的眉毛,棠梨煎雪糕就提出了異議,“這個易關西比較好吧?他要瘦些,我可沒那麼壯。”
你還沒自知之明的啊......
風亦飛虛起眼看了看棠梨煎雪糕,搖頭嘆了口氣,拍了拍容敵親的胸膛,“他的胸肌要發達些。”
長得跟個葫蘆似的,還想裝瘦子?
也就容敵親這種水桶一樣的身材,衣服要寬鬆點,容易掩蓋得住,早就考慮到了身材這問題。
要易容身材好並不是優點,還是平板的好,怎麼變都行。
但光這樣還是不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