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沒想到樑癲的屋子裡居然藏着一頭牛和一隻斑鳩,皆是看得愣神。
難道這還是靈獸?
樑癲打架的時候,那頭牛能幫他拿犄角頂人,還是斑鳩能飛去啄人眼睛?
這可不是仙俠遊戲啊,哪有這麼離譜的事情,他這兩隻寵物上陣不就是給人送肉的嗎?
名字還沒點奇異的地方,一隻就叫牛,一隻就叫斑鳩,等級倒是挺高,都有50多級。
帶着你老婆不禁問道,“師父,你養兩隻動物在屋子裡做啥?”
樑癲很是認真的回道,“他們是我的夥伴,相伴多年,你以後得叫他們師叔。”
帶着你老婆瞪大了眼睛,啥米?我要叫只牛師叔,還要叫只斑鳩師叔?
他卻又不好當面質疑。
樑癲剛纔說話還挺正常的,這會又開始深井冰了,他都有點後悔是不是該拜這師父了。
餘魚同與風亦飛聽得不禁發笑。
風亦飛已借樑癲關門之際,掃了屋內一眼,裡邊空蕩蕩的,三面牆上都是姿態各異的神女畫像,或做金雞獨立狀,或做拈花含笑狀,還有不少是做非常奇怪的站姿動作,實在很難描述她們的姿勢,有些像是在JOJO立拗造型,有些又像是在跳很古怪的舞蹈。
與外邊的壁畫不同的是,裡邊的畫像邊上還有些梵文註釋,看不懂說的是啥。
正對着門口的那面牆壁,卻是一個碩大的佛字。
那隻牛和斑鳩都挺通靈性,有人在側,也不驚慌。
樑癲拍了拍牛頭,露出了一副慈祥和藹的笑容,“老夥計,你在裡邊也悶得慌了吧?”
大牯牛晃了晃腦袋,吽了一聲,似在迴應。
“那就在外邊吹吹風罷。”
話音一落,樑癲伏身一託牛腹,整隻牛騰空而起,落在了茅草屋子的屋頂,那隻斑鳩居然根本不慌,一直定定的站在牛背上,像是紮了根了一般。
風亦飛三個都是看得膛目結舌,你說的吹風竟然是把它丟屋頂上?
那茅草屋頂還能承受得住一頭牛的重量,相當奇異啊。
樑癲這也算露了一手功夫,這麼大一隻牛丟上去,屋頂連晃都沒晃一下,力道拿捏得相當之精準。
“小帶,老夫就先給你一個差事。”樑癲對帶着你老婆說道。
風亦飛暗自咂嘴,還好,不是叫小老婆,或是小婆。
“師父你說。”帶着你老婆應道。
“蔡狂那混球怕已是快到了淚眼山,你持我的信物去見我的女兒養養與我女婿杜怒福,讓他們可暫時退避,不要與其起衝突,要他們不允,你好生勸說他們,務必阻止他們與蔡狂打起來。”
說完,樑癲就解下手腕上纏着的一串念珠,遞給帶着你老婆,“我行程慢,你好先行一步。”
確實,樑癲拖着他的寶貝房子,比普通人奔行要快上許多,但比起快馬就要差上不少了。
帶着你老婆接過念珠,點頭領了任務,在隊伍頻道里對風亦飛道,“師兄,要不你先去雪糕姐那邊,我去做了這任務,再去找你會合?”
這也算是難得的機緣,有好處可拿,他是不想錯過的。
風亦飛打開好友列表看了看,雪糕還離得老遠,“雪糕還沒那麼快到這邊呢,我先陪你走一趟。”
帶着你老婆頓覺欣喜,有師兄在,他武功高,要阻止那未見面的師姐夫妻倆與蔡狂起衝突,那又多了很大把握。
餘魚同湊近樑癲嘀咕了起來,樑癲又給他發了任務,跟帶着你老婆的任務不一樣,只讓他有意願的話,可以去找樑養養領差事。
風亦飛就沒有任務可領了,樑癲根本不再做搭理。
這點風亦飛也沒放在心上,少做個任務也沒啥。
本已是離苦淚鄉近了,那淚眼山離苦淚山也不遠,抵達之時,也只是子時剛過,深夜時分。
風亦飛招出地圖看了看,地圖上籠罩的迷霧已經散去,顯示這淚眼山上的是青花會的總壇七分半樓,位置在上山一小段路的地方,都還沒到半山腰。
風亦飛三個已遙遙看見一副奇景。
一條巨大的瀑布自山巔掛落,如天河倒懸,卻是分成三段,每段都起碼有十數丈距離,第二層有一大圈在峭壁上凸露出的堅硬巨巖。
巨瀑勢頭非常洪烈,已能聽到陣陣轟鳴的水響,如同萬馬奔騰,氣勢磅礴澎湃之極。
激流的水幕如珠簾一般打在岩石上邊,水花四濺,互相激撞爆發,像是千萬億顆珍珠,高涌上半空中,才又如雨般灑下來,在清冷的月光映照下,閃着熠熠光輝,就似是一片星空在空中呈現。
因山勢斜陡的關係,在山腳下都能看見,在瀑布第一段及第三段處,都各有一潭,這兩個水潭與第二段突出之奇巖相隔,恰映成像兩顆眼睛般的奇特景觀,就像兩隻汪汪淚眼,難怪這裡會叫淚眼山了。
“哇!這裡的風景好漂亮,等我女朋友上線,我要帶她過來合影留念!”帶着你老婆嘖聲讚道。
“我也這麼想。”風亦飛也是大爲意動,等辦完事情,可以叫上雪糕來多拍上幾張,在現實裡也難找這麼清奇絕美,萬壑奔涌的一道巨瀑。
“兩位大佬,考慮下我的心情啊,我可還是個單身狗啊,不要這樣刺激我好不好?”餘魚同鬱郁的嘀咕道。
帶着你老婆笑呵呵的道,“所以你要努力了,放心!有我幫你,必拿下!”
餘魚同重重的點頭。
風亦飛虛眼望向帶着你老婆,就是有你幫,餘魚同本來可能只是50%的機會衰的,加上你,就有100%了。
也罷,這也不是該打擊他倆的時候,當即道,“先辦正事再說,走。”
一路上也沒見有守衛,可還沒到七分半樓前,風亦飛就聽到了一陣“叮叮噹噹”的敲打聲遠遠傳來,在水流的轟鳴聲響中格外的不和諧。
遠遠的就能看見一棟七層的樓閣。
比起當初權力幫總壇的摩星閣,是遠有不如,沒有那麼的恢宏壯大,層數也不及。
可水霧迷濛,瀰漫半空,倒是讓這棟樓閣有了一種出塵脫俗的味道。
在這種地方建房子,也不怕東西受潮,這邊可是都籠罩在激起的水霧中,不用到裡面都知道,裡邊的溼氣會很重。
空氣倒是挺好的,清朗舒快。
臨近七分半樓,風亦飛三個已看見大門前有三人,其中一個蹲在石階上,赤着上身,一手拎着鑿子,一手拎着鐵錘,在石質階梯上面猛敲,在他身前已鑿出了好幾個字。
另一人顯露出來的名號讓風亦飛十分驚詫,竟有這麼湊巧,在這裡碰上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