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了白愁飛,風亦飛自然沒把這件事告訴棠梨煎雪糕與帶着你老婆。
雪糕也沒有問,因爲她清楚得很,要風亦飛想說的話,不用問他也會說,不說肯定就有原因了。
反是帶着你老婆好奇的多問了幾句,見風亦飛守口如瓶,也只得作罷。
風亦飛一扯開話題,一貫沒心沒肺的帶着你老婆就把這事拋到了九霄雲外。
這趟去平江府是不用隱瞞身份的,帶着你老婆早就想穿着那套‘展昭’一樣的御前侍衛服去耍耍威風了。
做欽差呢,這樣的體驗可不是時常有的。
平時打怪練級,帶着你老婆都不捨得把這身衣裳披身上捱揍。
時裝一樣的裝束,破損了能修,但他還是會覺得心疼。
風亦飛倒是不喜歡穿那套官服,太過惹眼,拿到後試穿了下就丟在包裹裡吃灰了。
前往平州府還有個麻煩,帶着你老婆沒開過那邊的驛站,只能到近些的點,再跑過去。
風亦飛感覺耽擱下也關係不大,平州府經略使都還能呈送書信到刑部讓派高手過去監斬,說明事情就不是非常的緊急。
現在過去就算馬車有速達,也要一個多時辰,到平州府就已經是夜晚時分了,最多就是去府衙見見那經略使,瞭解下情況。
不用想,要直接詢問平州經略使,他嘴裡肯定不會說出什麼好話,多半會說‘一刀八段’高恐移是十惡不赦的罪人。
風亦飛雖有了個官面上的身份,也不想因此誤殺了好人,要那高恐移是像龔俠懷一樣的人,那絕對要睜隻眼閉隻眼,找機會讓他逃命的了。
有十足的把握不會被平州經略使一面之詞矇蔽,因爲,風亦飛還在那裡認識幾個地頭蛇。
金掌櫃在平州府開賭坊那麼久,權力幫解散後,姐夫就通傳下去,把產業都贈予了各地分舵主,以慰他們多年的功勞,想來從他那能得到些消息。
當初,金掌櫃恭敬有加的接待,還贈送了一件毛皮斗篷,風亦飛還是承他這份情的。
那毛皮斗篷可派上過不少用場,給冰三家披過,又給閔小牛裹過身子,近來還用來給貓貓禦寒遮風擋雨,風亦飛自身還用得少些,如今還好端端的放在包裹裡。
正好還可以去看看另一個地頭蛇葉紅怎麼樣了,一同在詭麗八尺門並肩作戰過,也算是跟他有了些交情,他送的玉馬還給雪糕的內功修煉提供了不少助力。
風亦飛已定好了盤算,先去找吉祥賭坊找金掌櫃,再去府衙。
到得平州府時,已是夜幕深沉,繁星滿空。
上次來這的時候還是大雪紛飛,現在都換了個季節,只有夜風微寒。
一路上雖是與雪糕在馬車裡獨處,但雪糕顧着修煉內功,根本沒給風亦飛膩歪的機會。
不過,風亦飛也不在意,雪糕這直性子,覺得關係進了一層,現實裡就給了個日常的福利。
不得不說,女人有時就好像是個核桃,只要能擊碎她外面的那層硬殼,就會發現她內心是多麼的柔軟。
故地重遊,風亦飛還是挺有感觸的,要不是在這裡,碰上了精神錯亂的關七,也不會學到先天無相指劍一大堆殘篇,讓武功突飛猛進。
黑暗的街道上,沒有什麼行人走動。
轉過一個街口,吉祥賭坊已然在望。
風亦飛能清晰的聽見裡邊嘈雜的聲響,賭坊在這靜夜裡還是燈火通明,賭客哪會管什麼時間,賭上了頭,只要沒把褲子都輸掉,總歸是還想翻本的,通宵達旦那是正常的事情。
門外依舊是站着兩名大漢,可顯露出來的名號卻是如意賭坊打手。
懸着的招牌也變作了如意賭坊。
走近了些,風亦飛才發現,裝潢都改了,大門上多了兩張藏青色的幕簾,上邊有個碩大的賭字,剛好一邊一半。
金掌櫃脫離了權力幫,是想要徹底跟過去做個了斷,纔會把賭坊名字也改掉了?
風亦飛暗自尋思着,走了上前。
兩名如意賭坊打手堆起了一臉笑容,掀起了幕簾,“客官,裡邊請!”
能見幕簾後,燈火輝煌的大廳裡,充滿了溫暖和歡樂,酒香中混合着脂粉的香氣,銀錢敲擊,發出一陣陣清脆悅耳的聲音。
振奮高呼者有之,哀聲嘆氣的也不在少數,每個人都聚精會神在他們的賭注上。
不止是賭客,還有些明顯像是風塵女子,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人,被人攬着上下其手,耳鬢廝磨,卻根本不在意,放浪形骸的媚笑勸酒,極盡討好之能事。
似乎已經不是單純的賭坊了。
棠梨煎雪糕瞥見這副光景,微微皺起了眉頭。
她很不喜歡這樣的地方。
風亦飛徑直道,“金掌櫃在裡面嗎?我找他有事情。”
兩個如意賭坊打手都是一愣。
一人道,“金掌櫃?那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這地方早被我們老闆盤了下來。”
另一人笑呵呵的道,“不若客官進去玩上兩手,也試試手氣。”
見棠梨煎雪糕在側,他倒是沒有推銷裡邊的粉頭。
風亦飛搖頭道,“我不賭錢,你們知道金掌櫃去了哪裡嗎?”
見風亦飛不賭,兩名如意賭坊打手也沒那麼熱情以待了,沒好氣的道,“哪裡曉得咯,興許是賺到了錢,就自去做富家翁逍遙快活了。”
“那你們老闆呢?我找他問問。”風亦飛又問道。
一名如意賭坊打手道,“我家老闆可是大忙人,哪是你說見就見的!”
另一人道,“老闆不在,你改日再來罷!”
說完,兩人就抱臂而立,一臉冷淡的神色,顯然沒有去通報一聲的意思。
風亦飛心中有些不爽,但也不至於因爲這樣就動怒,打將進去。
亮身份就更不可能了,那也顯得太小家子氣。
人家賭場光明正大的開在這裡,當地捕快都不管,自己這外來人哪好去砸他的場子。
對朝廷律法根本不瞭解,也不知道有沒有禁賭這一條。
沒找到金掌櫃,風亦飛也只得帶着雪糕離開。
心中卻是犯了嘀咕,金掌櫃怎麼會把吉祥賭坊轉讓給了別人,難道是怕有仇家來尋仇?
找不着金掌櫃,風亦飛也還有另一個去處。
王虛空的好友,有着個響亮綽號的‘流雲一刀斬’傅三兩,也住在這平江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