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自己穿越過來之後,不管是吃穿住行,都是由華儂一手包辦的。現在輪到自己來伺候別人的時候,李沐雲還真的有點不知道該如何下手。
長孫昱低着腦袋等了半響,終於有些不耐煩的擡起頭,看向李沐雲,“怎麼了?”
李沐雲已經把手裡的金瘡藥打開,白皙細緻的手上也抹上了藥膏,可就是定在離長孫昱肩頭不遠的地方,怎麼也下不去手。
長孫昱調笑的看着她,“你確定你就這麼看着,我就能好?”
這番話讓李沐雲不由得紅了臉,她深吸了一口氣,心道:不就是肉貼肉嗎?我一個二十一世紀的新新女性,未必還這麼扭捏的?想到這裡,李沐雲也顧不上其他,雙手合十,將手裡的藥膏搓的發熱之後,硬着頭皮朝長孫昱肩頭抹了上去。
恰到好處的力道,加上李沐雲掌中的微熱的金瘡藥,長孫昱感到肩頭一陣暖意慢慢的滲透了進來。微微側頭,他瞧見了李沐雲滿是認真的臉蛋,“你的手法還不錯。”
李沐雲得意的笑道,“那是自然,以前在家裡總是幫爸媽按摩呢……”話一出口,她恨不得能咬斷自己的舌頭。“我的意思是,以前爹孃身子不利爽的時候,我幫他們捶背揉肩的,估計便是這樣練出來的吧。”在心底狠狠地抹了一把汗,李沐雲偷看了長孫昱一眼,在確定他的表情沒有什麼意外之後,她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
長孫昱悠悠地閉上眼,享受着李沐雲力道剛好的揉捏,不由得開口說道,“若是你一開始便這般乖巧,說不定我會喜歡上你也不一定。”
“嗯?你說什麼?”
長孫昱的聲線太低,以至於李沐雲根本就沒有聽清楚。她探出腦袋,歪着頭看着長孫昱,“你方纔說什麼,我沒聽清楚。”
睜開眼,躍入長孫昱眼裡的是一張清新可人的臉蛋,忽閃的大眼睛讓他心底莫名的一跳。一抹戲謔的笑意跳上長孫昱的臉,他彎了彎嘴角,趁着李沐雲彎腰的那一瞬間,大手一揚,再一個用力,順手把李沐雲納入懷中。不顧她漲紅着臉的掙扎,長孫昱壞笑着朝她耳邊靠了過去,輕聲道,“我說……你是我的夫人,是不是應該儘儘你身爲妻子的義務?”
“義務?”李沐雲秀眉一皺,一時間還沒明白長孫昱話裡的意思。直到長孫昱的臉越來越近,呼吸越來越濃……自己的雙脣觸到一片溫柔的時候,她才猛地回過神。
長孫昱剛纔在親她?
不是蜻蜓點水,不是偷吻,而是堂而皇之的熱吻。
長孫昱大手一攬,把李沐雲鎖在懷裡。舌尖輕畫着李沐雲的雙脣,在她震驚不已的時候,輕咬一下。李沐雲有些吃痛的微張雙脣,長孫昱靈活的舌尖立即探入檀口,卷弄着粉舌,不給她一點
退卻的餘地。
即使在穿越之前,也從未被哪個男子這樣大膽的親吻過,李沐雲一時間連反應都沒有了。她能做的只是愕然的瞪大雙眼,由長孫昱的帶來巨大震撼讓她止不住輕顫。
等她回過神,打算奮力將他推開的時候,卻瞧見長孫昱已經快自己一步退了回去。他臉上神情淡然,只是目光有些灼熱。李沐雲大口的喘着氣,不敢置信的瞪着長孫昱,“你……”
長孫昱嘴角一彎,臉上居然露出了調皮的笑意,“娘子,我怎麼了?”
一句“娘子”哽的李沐雲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半響之後,她才氣急敗壞的罵道,“長孫昱,你個登徒子,你個混球,你個流氓!”
聽着李沐雲越來越難聽的話,長孫昱不由得皺起了眉頭,“夫人,你可是大家閨秀,怎麼能說這些話?難不成還想我再來一次?”
長孫昱一邊說這一邊就準備俯下身子,那架勢把李沐雲唬了一大跳。她驚呼一聲,手裡的金瘡藥也跟着飛了出去。在長孫昱笑着把李沐雲扔出來的金瘡藥接在手裡的時候,他忍不住笑出了聲。瞧着李沐雲落荒而逃的模樣,他緊了緊手裡的青花瓷瓶子,眼裡盛滿了笑意。
瞧見李沐雲跌跌撞撞地從長孫昱的房間裡奔出來,守在門外的華儂被唬了一大跳。她趕緊跟在李沐雲的身後,瞧見她一臉的紅暈,不由心生疑竇,“二少奶奶,您沒事吧?”
李沐雲聽見華儂在身後喚自己,連忙深吸了一口氣回過頭,輕笑道,“沒事啊,我能有什麼事情?”
“可是,”華儂傻乎乎的望着李沐雲紅潤的雙脣,不解的問道,“您的嘴脣有點腫了……”
李沐雲驚了一跳,連忙伸手用力的擦拭着,“是嘛?我怎麼不知道啊。”
李沐雲這麼說,華儂也就不再多問了。她疑惑的望着李沐雲,“二少奶奶,金瘡藥用完了,那二少還要納妾嘛?”
“哎呀!”李沐雲低呼一聲,“我怎麼連正事都忘記了?都是那個長孫昱……氣死我了。”一邊罵罵咧咧的,李沐雲趕緊開溜。在華儂一臉疑惑的眼神之中,她皺了皺眉頭,“那個登徒子,隨便他愛討多少個老婆,我才懶得管呢。”
果不其然的,在李沐雲回門之後,約莫過了五六天,“雍景別苑”就張燈結綵的掛滿了紅綢。不用想,便是長孫昱真的要納妾了。
華儂瞧着眼前正在忙活的下人們,急的直掉眼淚。一邊的芸娘也是頻頻嘆氣,“二少奶奶,您就願意受這般委屈嗎?”
這一陣子,李沐雲閒在家裡甚是無聊,便特意讓華儂剪了五十四張硬紙殼,硬是塗塗抹抹變成了一副撲克牌。閒來無聊便拉着華儂和冷秋、炙夏一起玩,藉着來打發時間。這個時候,外面的熱鬧似
乎跟自己一點關係也沒有。李沐雲心不在焉地洗牌,硬是拉着冷秋炙夏和華儂陪她一起玩撲克,就是不准她們去幫忙。
炙夏原本甚是不願意,可是後來被李沐雲教會了之後,甚至比李沐雲的癮還要大。這個時候,便是有人來叫她幫忙,她也未必會去。
“芸娘,你就等着新人進門,然後喚我去喝了那杯茶就成了。”李沐雲笑着從手裡抽出一對2,甩到了炙夏的面前,儼然一副賭徒的模樣,“哈哈,炙夏,我這對2可是最大的。你要是沒有炸,我可就出完了哦。”說完這話,她還得意的揚了揚手裡的一個順子。
炙夏憋紅了臉,瞧了瞧冷秋,又看了看華儂,最終無奈的把手裡的牌一放,“二少奶奶,我輸了。”
李沐雲笑吟吟的將手裡的一串順子放下,開始洗牌。
炙夏哭喪着臉,把懷裡最後一個銅板遞了出去,“二少奶奶,我們是新手,你看看,我的一點私房銀子全部輸給你了。”
李沐雲眸光流轉,笑道,“要不這樣吧,等會兒我們再來。要是你們輸了呢,我問什麼問題,你們都要老實回答。要是我輸了,就給銀子,怎麼樣?”
冷秋炙夏對視了一眼,心道:這麼好的事情怎麼能錯過?反正若是真的輸了,便胡亂編一些就是了。她李沐雲又怎麼會知道真假?想到這裡,兩人立刻點頭,“二少奶奶放心,就這麼定了。”
見她們回答的那麼爽快,李沐雲一邊悠閒地開始洗牌,一邊淡然的說道,“吶,我問的問題都是一些小事情,你們可別胡亂說些搪塞我。我到時候一問便知真假……好了,開始發牌了。”
冷秋炙夏全身一緊,突然有一種羊入虎口的錯覺。
幾盤下來,冷秋和炙夏連贏了兩盤,方纔吐出去的銀子又回來了一半。接下來,輪到李沐雲贏的時候,她便笑着問了一些關於府裡主子們喜好,習慣的一些問題。冷秋炙夏覺得這些也並無不可說,便倒豆子似地全部說了出來。
後來幾盤裡,都是李沐雲贏。而她的問題也越來越尖銳了,當她問道二少要納的妾是誰的時候,冷秋和炙夏這才微微變了臉。
“怎麼了?”李沐雲一邊洗牌一邊不經意的問道,“這件事不能說麼?反正現在不是都在準備納妾的事宜了嘛?我這個正室總不能什麼都不知道吧,要是那杯茶喝不下去,可就麻煩了。”
一聽李沐雲這麼說,炙夏馬上陪着笑臉,“二少奶奶哪裡的話,我們其實也不太清楚。只聽說,那個女子貌美如花,好像……”
冷秋眨了眨眼眸,接着炙夏的話說道,“好像是個妓子……”
“妓子?”李沐雲登時瞪大了眼眸,“難不成是那次和龐大少爭風吃醋的那個妓子?”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