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她一眼,說要是能上場的話我早就上了。
方琪這時候就告訴我我要是想上去打的話完全可以,只要跟自己班隊員換下衣服就可以的。
我有些驚喜問她真假。她說她們初一初二的時候就是這樣,只要不是外援,自己班裡的人可以隨便換的,再說現在我們班還傷了一個。體育老師肯定能同意。
說完方琪還笑着說,參加籃球比賽的都是自己班裡打的最好的,任你怎麼換,也只能是越換越差,說着她指着我說比方我上去的話,我們班輸的更快。諷歡莊。
方琪這一分析點醒了我,中場休息的時候我趕緊跑過去找我們班隊長板哥,說能不能讓我上去打打試試。
我們班當時都落後十一分了。板哥超級煩躁的罵了我一句,讓我滾,我也沒生氣。就說反正都是輸,還如讓我上去碰碰運氣。再說我們不也差個人嘛。
板哥被我說不耐煩了,找了個人去醫務室把剛纔扭腳的小前鋒的隊服拿了過來讓我換上,然後自己去找裁判說了聲,裁判也沒反對。
下半場上場前我跟阿倫商量了下,讓他打小前,我打分衛,我還告訴他等會只管站在外線就行,我吸引包夾後直接分球給他,阿倫以爲我吹牛逼呢,理都沒理我。
張俊義看到我上了有些意外,但是旋即譏笑着衝我比了個大拇指朝下的手勢,他們班有人認出我是上次訓練時丟人的那個,直接笑噴了,還喊我隊友,讓我等會好好發揮,幫他們贏球。
大白腿這時也注意到我上場了,超級激動,說讓我趕緊下來,別給我們班丟人,我看都沒看她。
第三節比賽開始後打的是異常激烈,可是他媽的這激烈給我半毛錢關係沒有打了好幾個回合了,老子球都沒摸到
李語彤和方琪倆人在下面一邊大聲地喊王帥哥加油,一邊笑得花枝亂顫。
輪到我們班球權的時候我直接怒了,衝控衛直接吼了句,"操你媽的把球給我"
那控衛被我嚇了一跳,見我怒了,趕緊把球傳給我,我拉到三分線外面打算突破,結果防我的那個人一下子站住不動了,衝我笑着說:"隊友,我不防你,你隨便投。"
我懶得跟他墨跡,直接張手三分,命中
頓時全場爆發出一陣驚呼聲,尤其是大白腿,超級興奮,大聲的喊我帥呆了,至於李語彤和方琪,表情那是超級震驚。
防我那小子也呆住了,不過十分不服氣地說我瞎貓碰到了死耗子。
他們隊球權的時候他也把球要來了,意思是想羞辱我找回點面子,還非常耍帥的在我面前玩花式運球,結果被老子逮住機會一下就把球捅了出去,我趕緊衝球追過去,拿到球后一馬當先的運過全場上籃命中。
全場再次爆發出了一陣喧囂,但是這次聲音裡更多的是驚豔。
大白腿直接興奮地不行了,不停的跟周圍的人說我是她同桌,李語彤和方琪也從震驚中緩了過來,也大聲喊着給我加油。
當時給張俊義氣得不行了,回防的時候給防我那小子一頓痛罵。
我們班人一看我絕對是高手啊,運過半場後直接把球塞給了我,這次防我那小子謹慎了起來,拼盡全力的防我,但是沒用,我直接高位背身單打,緊接着左路一個翻身跳投,穩穩命中
沒錯我就是小飛俠小飛俠就是我
人羣中再次爆發出一陣歡呼聲,我當時還非常裝逼的做了一個科比雙手扯動球衣的動作。
我這效率極高的三投三中瞬間就把比分追到了八分,要不是第三節一開始輸了兩分,分差會更小。
接下來我打的就難受了,因爲他們隊對我的防守瞬間加強,我背身拿球后就會有人過來包夾,我就趕緊分給阿倫,阿倫沒中,但是不怕有板哥板哥搶到籃板後再次分給阿倫,阿倫穩穩命中
我們班的人儼然已經把我當做進攻中心了,過半場後都會把球交到我手裡,我要麼就是背身單打吸引包夾後分球,要麼就是直接突分給阿倫或者板哥,在我們三個的完美配合下,第三節打完就追到只落後一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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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下場後大白腿超級興奮的跑過來就是一個熊抱,也不在乎我身上都是汗,超級興奮的誇我帥死了,給我弄得還有點尷尬,艾弗森表情也很難堪,我挑釁的看了他一眼,他也沒說話。
板哥和阿倫他們也是把我一頓誇,說我打的這麼好怎麼一開始不報名,我解釋說我當時手傷沒好。
第四節開始後張俊義他們防的特別兇,小動作也超多,喜歡下黑手,在籃球圈裡這叫打球髒,我們班的人都在下面罵他們。
不過憑着我和板哥及阿倫的超常發揮,第四節中段我們就實現了逆轉,將比分優勢拉大到了三分,張俊義氣得對他們隊的人破口大罵,都快氣瘋了。
在我一次突破上籃的時候他忍不住了,一下子衝出來照着我頭就是一巴掌,我眼一黑,重重的摔在了地上。
裁判立馬吹了犯規,但是板哥不讓了,用力的推了張俊義一把,罵了他一句,兩隊的人頓時都圍了上來,要不是倆裁判和旁邊的體育老師過來拉的快就打起來了。
最後張俊義被判了個惡意犯規,直接罰下場,我沒有大礙,罰了兩球后繼續留在場上打,他們班大勢已去,最終我們非常輕鬆的贏下了比賽。
比賽結束那刻我們班人都超級興奮,板哥和阿倫他們直接把我給託了起來,狂叫着把我往空中扔。
那一刻我超級有成就感,這場比賽也成了我整個初中最璀璨奪目的光點,永遠銘記在了我的心中。
散場後我往回走的時候路上好多人都熱情的給我打招呼,我特別享受這種感覺,這也意味着繼扒褲子事件後我再次名震全校
回去的路上大白腿一個勁兒的說我剛纔有多帥多帥,李語彤和方琪不知道什麼時候也追了上來,李語彤笑着說:"哎呀,王大帥哥,原來你是真人不露相啊。"
方琪也趕緊拿肩撞了我下,說:"這次看來得王帥哥你教我打球了。"
大白腿這時候挽住了我的胳膊,開玩笑說:"你倆別套近乎啊,人家現在成名了你們又來攀親。"
去你媽的吧,你剛纔還不是一樣。
下午班主任過來把我們籃球隊好頓誇,說運動會總成績給他把臉都丟光了,多虧籃球賽給他挽回了臉面,說着還特地表揚了我一番,還說晚上請我們籃球隊吃飯。
放學的時候班主任果然提前過來叫着我們籃球隊先走了,在學校附近一家小飯館裡要了個大包間,好好款待了我們籃球隊一番,因爲明天週六了,所以在我們一致的要求下,班主任只好同意跟我們喝酒,不過喝了幾杯他有事就提前走了。
班主任這一走,我們就徹底放開了,尤其是板哥和阿倫,倆人一直不停的敬我酒,說要沒我就沒第一名,還說他們也早就看不慣張俊義彪呼呼的樣子了,要不是以前都是看球隊的,早就幹他了。
我知道他倆守着我吹牛呢,畢竟人家張俊義是我們初三老大,不是我們想收拾就能收拾的。
不過最後他們說的話讓我心裡很舒坦,板哥和阿倫說以後認我這個兄弟,要是有人找我事記得找他倆,絕對叫上我們班的男生拼死幫我,其他人也都附和着說決不會不管我。
本來以爲他們說的也就是醉話,但是後來我才知道這幾句話對我最後一年的初中生涯而言分量那麼重。
這頓飯吃的非常融洽,我和我們班的男生感情也是驟增,最後大家都有點喝大了。
從飯館出來後板哥提議要去唱歌的,但是我見他話都說不清了,就說算了,舌頭都捋不直了,還唱啥歌。
後來我才知道板哥說的唱歌不是去普通的ktv,而且主要也不是奔着唱歌去的。
分別前板哥還說下次有機會他請我去。
回到家後我媽見我喝了這麼多酒,把我又是一頓罵,罵着罵着還哭了,我說了句煩死了就進屋摔上了門。
那時候我跟很多青春期的孩子一樣,非常叛逆,沒心沒肺的,根本不懂得心疼父母,殊不知我爸在外面忙不經常回來,我媽自己支撐起這個家有多麼不容易。
第二天我睡到快中午纔起來,起來後我就先玩了會電腦,這電腦還是我軟磨硬泡我媽才同意買的,也給拉上了網線,但是規定只能週末能玩。
那時候我也不玩遊戲,就是看看電影聊聊扣扣,登扣扣的時候小喇叭響了,我一看有人加我,而且還是個女生,網名叫生如夏沫。
我當時就笑了,心想這女的文盲吧,泰戈爾的詩明明叫生如夏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