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語彤聽到我這話之後面色也變得凝重起來,說她也不知道大白腿爲啥沒來,她給大白腿打電話也是關機。她還想問我呢。
我有些泄氣,那她不知道的話方琦肯定也不知道,看來大白腿是故意都沒跟我們說這事。
李語彤說要是她一有大白腿的消息就告訴我。
我點點頭,說行。說完就要走,不過李語彤一把拽住了我,說:"別急着走,我問你個事。"
我愣了一下,見她那神神秘秘的樣,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說:"你看你那樣,有啥事說唄。"
李語彤被我拍的叫了一聲。左右看了看見沒人注意,才掐了我一下,說:"你手賤啊。我問你,你過了於涵倆人是咋回事。"
我見她提這事。頓時來了精神,把胸脯一挺,說:"那能咋回事,這還用問嘛,我早就告訴過你,哥的魅力無人可擋,於涵已經徹底被我收服了,我告訴你,於涵這還是抵抗能力強的"
沒等我說完,李語彤打了我一下,說:"別廢話,你倆真好了啊。"
我點點頭,很肯定的跟她說:"是的,以後別涵涵涵涵的了,要叫王夫人知道吧,行了,我鄭重通知你,你已經沒機會了。"
"去你的吧,看把你美得。"李語彤罵了我一句,臉上的表情有些複雜。
我說:"看你,扭扭捏捏的跟個娘們兒似得,有啥事直說唄,我跟於涵好了咱倆照樣是好哥們。"
李語彤罵了我句滾,表情變了變,有些揶揄道:"沒啥事,就是覺得你倆,你倆不是那麼合適。"
我白了她一眼,沒說話。
接着她問我大白腿知不知道我倆之間的事情。
我說,怎麼可能知道呢,我倆前天晚上纔好的,這剛開學我還沒見過大白腿呢。
李語彤點點頭沒再說話,我拍了她一下,說讓她有大白腿的消息就告訴我,說完我就走了。
當時李語彤還讓我從旁邊的樓梯走,我偏不,怎麼來的我怎麼回去,路過她們班門口的時候,胖臉男和飛機頭他們還看我,胖臉男有些挑釁的罵了我一句。
我直接站住沒走,拿手指着他說:"我告訴你,別跟我裝逼,老子就算是虎落平陽也不可能讓你這條狗在頭上撒尿,你再他媽的惹我一次,我就是學不上了也要弄死你不信你就試試"
我這話說完後胖臉男愣是屁都沒放,飛機頭也是,扭過頭去也不瞪我了。
我見好就收,也沒繼續裝逼,回了教室。
下午上課的時候我無精打采的,不過當聽到門口一個熟悉的聲音喊報告的時候我猛地坐了起來。
看到門口站着的大白腿的那一刻,我感覺我都快哭了,她還在門口,我就非常激動的站起來給她讓道,凳子都給帶倒了。
大白腿進來後一直低着頭,經過我身旁的時候也是低着頭,而且眼睛紅紅的,有些浮腫。
等她把東西放好後,趁老師不注意的功夫我拿手戳了戳她,她扭頭看了我一眼,聲音有些沙啞的問我:"幹嘛。"
看到她眼裡滿滿的血絲,我頓時感覺十分的心疼,輕聲的問她,"怎麼了"
她輕輕地搖搖頭,說沒事,接着又把頭扭了過去,依舊低着。
我心裡感覺像被什麼東西塞住了一樣,悶悶的,伸出手,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
大白腿緊緊的攥住了我的手,眼淚吧嗒吧嗒的就掉了下來,落在書本上,瞬間渲染開來。
我不知道該如何安慰她,更無法幫助她,生活中有太多太多的事我們無能爲力,我們身不由己,我唯一能做的,或許就是緊緊的握住她的手,告訴她,我在她身邊,不管前路艱難,無論世事險惡,都有我陪在她左右。
整個下午,大白腿都沒有跟我說她到底發生了什麼事,而我也沒有問她,或許現在沉默是對她最大的安慰。
一直到放學,她才扭過頭來衝我說:"今天晚上把你借給我好不好。"
我看着她,眼光變得柔和,輕聲道:"好。"
因爲我跟於涵約好了每天晚上放學一起走,所以我讓大白腿和我在門口等了會兒於涵,於涵看到大白腿趕緊上來打了個招呼,倆人互相握住手,於涵問大白腿這幾天怎麼了,是不是家裡出了什麼事,見大白腿眼睛紅腫,她更擔心了,問個不停。
大白腿勉強笑了笑,說都是小事,等以後再跟她詳說。
我把於涵拉到一旁,說讓她先別問了,然後問她大白腿晚上讓我陪陪她,她允許不允許。
跟我浴7的一樣,於涵毫不猶豫的說可以,讓我好好的陪陪大白腿,安慰安慰她。
我見她這麼痛快,問她會不會吃醋。樂東冬。
於涵咧嘴笑了笑,猶如一朵除塵的白蓮,不染纖塵,開口道:"我相信你。"
我拿出手,輕輕的在她鼻頭上勾了下,說:"今天那你受點委屈,自己回家吧。"
從始至終,於涵給我的感覺就是善解人意,而且非常包容,很多事寧可自己受委屈,也不會說出來傷害別人,這點跟大白腿有些相似,她倆最大的區別就是性格上,一個比較安靜,一個比較外向。
看着於涵漸漸遠去的背影,大白腿吸了吸鼻子,語氣有些冷淡的說:"你倆好了"
我猶豫了一下,點點頭,說是。
大白腿低下頭,又擡起頭,眼眶裡突然多了一層霧水,輕聲道:"挺好。"
我喉頭梗了梗,輕輕的握住了她的手,緩緩道:"就算我和於涵成了男女朋友,我和你還是好朋友,在我心中對你倆的情感不同,但是地位一樣,我能爲她做的,同樣也可以爲你做。"
大白腿扁了扁嘴,"真的"
我點點頭,說,真的。
風有點大,天有些冷,或許這是我能給她的僅有的溫暖。
晚上我跟我媽說了句可能不回去了,我媽嘮叨了幾句,就囑咐我注意安全。
這次我沒有不耐煩,而是等她說完了後,才說:"媽,你放心吧,我心裡有數。"
大白腿把我帶到了一家豪華的五星級酒店,還開了個包間,叫了一大桌子菜,要了兩箱啤酒,我以爲她還有朋友會來,結果就我倆。
大白腿什麼話也沒有跟我說,菜和酒上來後就不停地招呼着我跟她吃,陪她喝。
喝到最後大白腿有些醉了,說話也有些含糊不清了,眼睛有些睜不開了,眼淚不停地流。
我坐到她旁邊,把她手裡的酒杯奪了回來,輕輕地勾住了她的肩,讓她靠在我肩頭,輕聲道:"想哭就哭吧,這裡只有我和你,你沒必要假裝堅強,我陪着你呢,別怕。"
說完後大白腿就哭了起來,轉過身來兩隻胳膊環住了我的脖子,嗚嗚的越哭越傷心。
我輕輕的拍着她的後背,沒有說話,只是緊緊的抱着她。
良久,大白腿有些哭累了,趴在我肩頭都睡着了。
我沒有叫醒她,拿她的錢包結了賬。
大家別笑我,不是我不想結,是我實在結不起啊,好幾千啊,太貴了啊,我沒有啊
照她現在這樣,我指定不能把她送回家了,估計她哥能殺了我,而且她之所以這麼傷心,可能跟她家裡的事有關,她可能並不想回家。
最後我帶她在附近的一家酒店開了間房,這個錢是我掏的,兩百多,心疼死了,壓歲錢基本敗光了。
把她背上去之後我幫她把鞋子脫了,想給她蓋被子來着,結果大白腿突然坐了起來,一把把我推開,哭喊着說:"你走你走我永遠都不想再見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