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切發生的太突然了,我們的人壓根都沒反應過來。 好多人正下意識的跑呢,結果被人家幾棍子就給放倒了,那些一開始被車颳倒或者被推倒在地的人沒等爬起來就被人家幾棍子又給幹趴下了。
**了,張俊義可真是個陰逼,根本不按套路出牌,老子士氣都還沒鼓舞完呢!
我和單飛在外圍,所以沒有被車刮到,見我們的人被打的那麼慘,我掏出小鋼管就衝了上去。
麪包車上下來的全都是些二三十歲的成年人。所以非常好辨認,我衝着人羣中打的最狠的一個肌肉男摸了過去,到他身後後照着他後腦勺就是兩棍!秒殺!直接秒殺!看來肌肉再發達也保護不了後腦勺啊。住帥腸技。
我這下表現的太拉風了,對面幫的好幾個人都注意到了我,有倆人就向我這邊靠了過來,也不知道是他們戰鬥力太超羣,還是我們的人太垃渣,倆人幾下就幹到了我跟前,我趕緊往後退。
聰哥這不是慫,而是避其鋒芒,他倆見我要跑,就追我,我趕緊加快了速度,跑出人羣后我瞬間來了個大減速,回身一鋼管就搗在了跑在最前面那人的臉上。雖說沒給他搗昏迷,但是也暈了,捂着臉就蹲地上了,聰哥這招叫出其不意!
打暈了一個還有另一個,那人被我嚇了一跳,還跟個傻逼似得往後跳了一步,回過神來後掄着棒子就往我臉上砸了過來,這你媽的他胳膊那麼粗,掄到我頭上還不掄死我啊,我一邊用鋼管抵擋着,一邊往後退。開始跟他打游擊戰。
聰哥靈活的小腳步正施展着呢,突然感覺一個超大的力道踹到了我身上,緊接着我整個人就飛出去了,真的,那力道超級大,以至於我飛出去的時候腦子裡閃過一個念頭:他肯定助跑了!
落地後差點沒給我摔死。整個臉都摔麻了,鋼管也甩丟了。
我頭微微擡了擡,手撐着地想爬起來,結果一隻大腳就照我頭上跺了過來,我頭砰的一聲就磕地上了,毫不誇張的說,當時“砰”的一聲我自己都聽到了,緊接着我就迷糊了。眼睛不看事兒了都,感覺周圍亂糟糟的。
我正迷糊着呢,突然就感覺一根棍子抽到了我身上,一下、兩下、三下,雖說能感覺到,但是不是特別疼,因爲我腦子被磕木了,神經連帶着也有些麻木了,直到有一下一下抽到了我肚子上,我才感覺超疼,抱着肚子身子猛地縮了起來。
那棍子在我身上有打了一會兒才罷休,漸漸地我也緩了過來,能看清眼前的事了,發現打我的有兩個人,似乎打的有些累了,還喘了兩口氣。
周圍都沒多少人了,只剩零零散散的幾波人還在打,這次我們算是完敗了。
打我的那倆人踢了踢我,我閉着眼忍着痛裝死,他倆見我沒反應,一人拽住我一邊脖領子就往後拖我。
我當時想反抗,但是身體根本不允許,動一下都疼得慌,應該是被打虛脫了。
我意識到他倆人是往麪包車那拖我呢,看起來似乎還不打算放過我,我心裡一下升出一股恐懼感,我靠,這幫人不會真要弄死我吧。
就在我最無助的時候一個偉岸的身影疾風掠影般衝了過來!沒錯!不是別人,正是單飛!
單飛一棍子就掄到了其中一人的手上,那人手臂吃痛,立馬就把手縮了回去,另外那人也趕緊放開我,伸手奪住了單飛的棍子,只見單飛不慌不忙的左手一揚,一道亮光一閃,那人慘叫一聲立馬就撒手了,我見他握着胳膊的手都出血了,而單飛的手裡正拿着一把明晃晃的摺疊刀。
我當時很想用大拇指給單飛個贊,但是心有餘而力不足。
單飛逼開那倆人後扔掉鋼管拽着我的胳膊就把我拽了起來,讓我趴在他背上,他手裡揮舞了幾下摺疊刀把前面受傷的倆人逼開。
單飛揹着我就是一溜小跑,我當時意識有點模糊,也不知道他咋甩開的那幫人,不過記得他走的好像都是小路。
單飛跑的時候問我有事沒事,讓我堅持堅持,他這就帶我上醫院,我有些困難的咧了咧嘴,說沒事。
跑了一會兒他就揹着我到了一條大路,打了輛出租車就帶着我去了醫院。
我被打的腦子有些不好使了,在醫院的時候雖然有意識,但是感覺跟做夢似得,不那麼真實,跟着醫生又是做ct又是打針的,我都忘記我媽當時在不在了,折騰完之後我躺在牀上就睡了過去。
接下來自不必說,又回到了久違的感覺,每天除了忍受刺鼻的藥水味就是聽我媽哭哭啼啼的唸叨,滿滿地負能量!
這次我傷的非常重,可以說是聰哥有史以來被打的最慘的一次!也是最屈辱的一次!在我十幾年璀璨璨的人生上面硬生生的戳上了倆字:敗筆!
聰哥這能忍?我毫不不客氣的說,張俊義這次真惹惱我了,我當時心裡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殺了他!
只要我有這種念頭的時候,那就表明聰哥徹底的怒了,這是我第三次萌生這種念頭,第一次是捅趙振偉的時候,第二次是被大白腿扒褲子的時候,可以說他們倆都付出了慘重的代價,所以說這次張俊義也不能例外,我拼盡一切也要弄死他!
現在想想聰哥那時候很牛逼,但是也很年輕,不夠成熟,處理事情不夠冷靜,但是我並不後悔,因爲在每個年級就該有每個年級的樣子,誰的年少不輕狂?
許久沒見面的老爸這次也回來了,照舊沒有罵我,不過他似乎看穿了我心裡的想法,教訓了我一頓,讓我別產生這種偏激的辦法,聰明人是即能把仇報了,又能全身而退。
我爸這句話徹底點醒了我,他說的太對了,張俊義這次就做到了這點,這次打定點他跟本沒有出面,所以就算連同我在內的好多人受了傷也牽扯不到他,只抓到了幾個打人小嘍囉,賠了沒多少錢。
大白腿知道我受了這麼重的傷疼壞了,來醫院看我的時候見我腦子反應不那麼靈光,當着我媽的面就哭了,還問我:“王聰,你以後會不會變成傻子啊。”
於涵也來看我了,似乎有話要說,但是沒說出口,可能我爸媽也在的緣故吧,當時她和方琪一起來的,但是唯獨沒有李語彤。
我知道李語彤還記恨我呢,臨走前我偷偷拽住了方琪,說:“琪姐,你幫我跟彤姐道個歉,都是我年輕不懂事,我現在都這個死樣子了,你讓她就別跟我計較了。”
方琪恨恨的看了我一眼,說:“你活該。”
方琪說歸說,但是第二天她就和李語彤一塊兒來看我了,當時我爸媽不在,李語彤一進門的時候還扁着嘴,一副氣呼呼的樣子,我正吃水果呢,趕緊假裝沒拿住,手裡的蘋果掉在地上後我就直抽抽。
李語彤和方琪倆人嚇壞了,衝過來問我咋了,李語彤還拿手摸我的臉,我趕緊抓住了她的手,也不裝了,衝她笑着說:“彤姐,我錯了,別生我氣了哈。”
李語彤見我故意嚇她呢,就罵我賤,都受傷了還這麼賤。
罵就罵吧,我抓着她的小手摸了會兒,說:“你的手可真軟和。”
李語彤翻翻白眼差點沒氣死,說她可沒那麼容易原諒我,等我養好傷後一定邀請她吃頓飯,接着她一下改口,說要請她們四姐妹吃飯。
說完她跟我解釋說:“你知道不知道這次爲了你這事,我們四姐妹已經徹底跟張俊義翻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