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我當時並不是想故意裝出這副態度來的,但是爲了給狠人撐氣場,所以我有必要讓自己顯得硬氣一點。
刺兒頭見我這副樣子,氣的拽着紋理頭說:“哥。你看到了吧,你說他這是啥態度啊,他這分明不把你放眼裡啊,你能忍我都不能忍啊。”
不得不說刺兒頭這小子有點小聰明,一下把矛盾引到了我和紋理頭之間,紋理頭估計也覺得面子上有些掛不住了,看了狠人一眼,衝我說:“王聰,這事我也不想鬧的太大,這樣吧。你給我弟道個歉,給他買條煙,這事咱就這麼算了,行不?”
他剛說完。我就趕緊搖了搖頭,說:“不行。”
紋理頭的臉一下耷拉了下來,問我什麼意思。
我攤攤手,說:“沒什麼意思啊,意思就是我不同意啊。”
紋理頭氣的臉鐵青,刺兒頭在一旁扇風點火,說我太不把紋理頭放在眼裡了。
這時候狠人突然說話了,手裡拿個吃方便麪的小叉子指着紋理頭說:“聽到了?我兄弟來前我就說了。他說咋辦就咋辦。現在他說的夠明白了吧?你們也都聽懂了吧?聽懂了就滾!”
紋理頭整個人氣的身子都抖了起來,指着我和狠人,氣的都說不出話來了,過了半晌才說:“行,行,你倆行,我告訴你,以前我不動你們是看在鄧宇的面子上,你們真以爲我怕你們不成!”
狠人猛的從牀上站起來,手裡舉着剛吃完的泡麪盒,衝紋理頭罵道:“草泥馬!哪來那麼多廢話,再不滾直接給你扣頭上了!”
紋理頭當時都快氣炸了,不過這是在我們高二的樓層,所以他只能乾生氣,領着刺兒頭和他那幫人就走了。走到門口了,他又回身指着我們大吼了一聲:“打!”
狠人氣的又把盒子舉了舉,但是還是沒有扔出去,等紋理頭走了之後,他喝了口盒子裡的湯,衝我笑笑說:“不是我不敢扔,是我捨不得,老壇酸菜的,我最喜歡的味。”
說着他把手裡的盒子往我面前一伸,說:“兄弟,你喝不,可好喝了。”
我有些無語,說你自己慢慢的喝吧。
他哧溜幾下就把湯喝完了,有些意猶未盡的抹了抹嘴,我問他這下可是把高一高三的都得罪了,咱高二的在中間被夾着不好過啊。
這裡我說下,我們升了高二後宿舍樓層也換了,我們換到了二層,所以高一在一樓,高三在三樓,我們就好比被人家包了漢堡似得。
狠人喝了口水跟我說:“沒事,現在高一的小崽子不成氣候,屬於牆頭草,誰強硬他們就依附誰,至於紋理頭,是比我們多混了一年,不過我們也不怕他,當年鄧宇都扳不倒我們,難不成還怕他不成。”
我點點頭是,說:“成,你看着弄就成。”
晚上熄燈後我掏出手機來第一時間上了扣扣,看看有沒有大白腿的消息,但是遺憾的是大白腿的頭像依舊是灰濛濛的沒有跳動過。
我見陌陌給我發了消息,就點開了對話窗口,消息是好幾天前的了,問我在不在,讓我看到後給她會消息。
我給她回了消息後她立馬就回復了我,問我在哪,我說已經回學校了。
陌陌說她聽說我家裡的事情了,讓我節哀,我對她說了句謝謝。
扣扣那頭的陌陌沉默了片刻,然後消息發過來說:“我們明天見一面吧。”
我愣了一下,然後說:“好啊。”
我本來以爲她能約我一起吃個飯呢,結果她約的時間是明天晚上下晚自習第一節課的時候她來找我,我們倆一塊兒去操場散步。
說實話,那時候在高中裡除了去操場散步也沒有地方可去了,要麼就是去小超市購物。
而且在操場散步也散不安穩,學校上來那一陣就跟神經病似得,派教務處的紀檢老師滿操場的抓成雙結對的情侶,抓到就叫家長。
第二天上午課間操的時候,去上操的路上碰到了刺兒頭,超級猖狂的衝我們叫了一聲,然後衝我豎中指。
當時不只是他自己,還有他們級部的一大幫子人,得七八個吧,所以他超級猖狂,而且體育老師也旁邊,他以爲我不敢打他,豎完中指又罵我。
這你媽的我能忍嗎,二話沒說,衝上去一腳踹他肚子上了,他下意識的去拽他同學的胳膊,還是摔在了地上。
他們那幫人瞬間就圍了上來,高瘦和胖哥趕緊衝了上來,推開他們,問他們想幹嘛。
我們這邊槓了起來,體育老師注意到了,趕緊吹哨子,小跑了過來,問我們幹嘛,然後大聲的叫我們撒手。
雖說我們都撒手了,但是高一的那幾個小逼崽子都非常囂張的指着我們罵。
當時給我氣的,麻痹的,這幫高一的小逼崽子也太猖狂了,我們上高一那會兒都沒有這麼狂,我也氣的指着他們破口大罵。
跑操的時候給我氣的老走神,給前面的受哥踩掉了好幾次鞋,他就回頭罵我,我就用千年殺捅他的屁股。
第四節課下課之後,狠人不知道什麼時候跑到我們寢室外面了,把我叫了出去,說中午別去食堂吃飯了,他請我們回宿舍吃。
他讓高瘦、胖哥和老喬先回宿舍,叫我在這跟他等個人。
我有些好奇,問他等誰,他說我不認識,等會就知道了。冬爪圍劃。
直到我們教學樓的人都走得差不多了,才見有個人向我們這跑來了,而且是從高一教學樓那跑過來的。
到了跟前我打量了他,見他長的挺壯的,跟狠人似得,肌肉比較發達,不過看起來給人一種很樸實的感覺,根據他的氣質我就給他起了個外號,叫石頭。
石頭見到我們之後很恭敬地笑了笑,衝狠人叫了聲哥。
狠人點點頭,然後指了指我說:“這是我好兄弟,王聰,你也得叫哥。”
石頭很有禮貌的衝我點了點頭,叫了聲哥。
狠人勾着他脖子讓他跟我們一塊兒回了宿舍。
我們回到宿舍之後人家高瘦、胖哥、老喬和大壯、大頭都喝上了,桌子被拖到中間,上面擺滿了花生米、香腸、雞爪和涼皮啥的,一看就是去超市買的,估計大頭和大壯倆人逃課出去買的。
我們進來後他們就趕緊招呼着我們喝酒,給我們一人開了一瓶啤酒。
坐下後狠人把石頭給我們介紹了一下,說以前跟他一個初中的,那時候跟他混的,石頭笑着跟我們點頭打招呼,一口一個哥,看起來給人一種老實巴交的感覺。
狠人跟我們們說:“你們別看他這副樣子,打起架來可狠了。”
石頭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酒過三巡之後,狠人就開始說重點了,問石頭認不認識刺兒頭,石頭說:“知道,那小子挺嘚瑟的,說自己認了高三的老大當哥。”
狠人一邊嚼着花生米,一邊點頭,說:“認識就行,問你個事兒,你想到高一老大不?”
石頭愣了一下,然後點點頭,說:“想,哥。”
狠人很滿意的點點頭,說:“行,想當就行,這樣,你只要把這個刺兒頭給收拾服了,你就是高一老大了。”
石頭猶豫了一下,皺着眉頭,似乎有啥顧忌,狠人問他還擔心什麼,石頭說:“哥,他認高三老大當哥那事兒好像是真的,我是不怕他,但是他那乾哥。”
狠人衝他擺擺手,說:“沒事,你就只管收拾刺兒頭就行,其他的交給我,佛擋殺佛,神擋弒神。”百鍍一下“正青春黑巖爪機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