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到我爸住院了,我就慌了,生怕他跟我媽一樣,得了那種要命的病,一發現就已經時日無多了。
在飛機上的時候我腦子一直鬧哄哄的,下了飛機之後是西裝小哥去接的我。我們直接去了醫院。
張伯伯也在醫院,還有很多我我不認識的人。我爸躺在牀上,面色有些蒼白,不過精神很好。跟旁邊的人說着話。
我當時進去之後都沒來得及叫人,直接喊了我爸一聲就衝到了裡面。
我爸看到我之後笑了笑,然後說了句,回來了,我怎麼教你的,怎麼不叫人啊,沒禮貌。
我見我爸問題不大。這纔跟屋子裡的人打了一遍招呼。
我問張伯伯我爸這是怎麼了,張伯伯垂頭嘆了口氣,說,張伯伯無能啊。讓你把吃了這麼大的虧。
從張伯伯的口中我才知道我爸不是因爲生病住院。而是因爲受傷,而刺傷他的那個人好像是張伯伯的人,也就說這個人是個叛徒。
至於因爲什麼事背叛了張伯伯,又爲什麼我爸受了傷,他們都沒有跟我說,說這不屬於我應該知道的範疇,只是張伯伯非常的自責,說對不起我,對不起我爸,要我爸來這裡幫他,結果讓我爸受了傷。
他們大人之間的事我不想過問,就算問了他們也未必會告訴我。
而我也從來沒有表達出對張伯伯的一絲一毫的不滿,因爲我看出來張伯伯是真的愧疚,我知道,他真的寧可希望受傷的是自己。
過年前我一直在醫院裡面陪着我爸,到了過年的時候我爸傷口長得差不多了,張伯伯就派人把我爸接到了他別墅裡面,請了倆人專門照顧他。
上次我回來的時候一直都沒有見到張阿姨,也就是張伯伯的妻子,因爲她回孃家了,這次回來我纔算是第一次見她。
可能因爲注重保養的原因,張阿姨看起來並不顯老,也就四十歲左右的年紀,完全不像是五十歲的人,相信她年輕的時候,絕對是個傾國傾城的大美人。
而且最重要的是她身上的那種氣質,很出衆,一舉一動都非常的優雅,典型的賢妻良母類型,不過沒有誰的人生是完美的,遺憾的是他跟張伯伯竟然沒有個一兒半女。
張阿姨見到我之後很熱情,說早就聽張伯伯誇我,今天一見確實是個好孩子。
雖說跟張阿姨是第一次見,但是我卻一點都不覺得侷促,反倒是跟她聊天的時候很自然,因爲她身上散發着一種母性的光輝,而她看我的眼神,也就好像一個母親在看自己的兒子一般,我們兩個可以說是互補。
自從沒了我媽之後基本上都是我跟我爸一起過,去年的時候還有方琪跟我們一起,今年要是還在老家的話,依舊會是我跟我爸,所以肯定會顯的冷清,今年則不然了,可以說是我自從我媽走之後過得最熱鬧的一個年了。
從過年前張伯伯家就置辦好了好多過年用的、吃的和喝的,好多新鮮的玩意兒,有的我壓根都沒見過。
今年我們兩家湊在一起過的年,我爸不能喝酒,張伯伯就讓我陪他喝酒,說高興。
雖說我酒量不錯,但是在大人面前我得裝裝,就說我不怎麼喝酒,張伯伯說男人,哪有不喝酒的,讓我陪他喝,我爸衝我笑着點點頭,說讓我陪着張伯伯喝。
那天晚上給張伯伯拜年的人超多,他有三部手機,三部手機都接二連三的響着,不是打電話的就是發短信的,但是張伯伯直接理也沒理,後來設置成了震動,繼續跟我們吃飯聊天。
大概到了十點多的時候,大白腿給我打來了電話,自從上次我們倆冷戰以來,這是我們第一次正式的通話,其他的時候都是愛答不理的給對方發個短信,而且自從我回來之後,因爲我爸的事情,我都沒有心思聯繫她。
所以電話接通之後,上來就聽到大白腿十分委屈的聲音,王聰,你咋那麼小心眼,是不是我不找你,你就不找我了,我給你發短信你也不回,你是打算幹嘛。
我趕緊跟他解釋說不是,我爸受傷住院了,我照顧他呢。
大白腿一聽,語氣瞬間變了,說,啊?伯父受傷了?怎麼回事?
我沒跟她說這麼受傷的,就告訴她結果,我爸在醫院住了一段時間,現在好的差不多了。
大白腿說讓我把電話給我爸,她問問我爸,本來她是打電話過來給我爸拜年的。
我就把電話遞給了我爸,大白腿噓寒問暖了幾句,我爸說沒事,沒注意,受了點小傷。
也不知道大白腿又跟我爸說了幾句什麼,我爸忍不住哈哈的大笑了起來,然後看了我一眼,問她說,聰聰,沒欺負你吧?欺負你了你就跟我說,我替你收拾他。
又聊了幾句,我爸就把電話還給了我。
我問大白腿在那邊過不過春姐,她說過,不過過起來沒有那種氛圍。
我問她啥時候再回來,她說可能得等到夏天了,讓我替她跟方琪還有板哥道個歉,說回來之後專門給他倆賠不是。
大白腿跟我說前兩天她哥還跟她問我來着,我心頓時懸了起來,問她她哥找我幹嘛。
大白腿說,你看你,怎麼老是抱有這種心理,我哥就那麼可怕啊,他就是說你快畢業了,問問你接下來的打算什麼的。
一起這事兒來我就犯愁,是啊,一直到現在我都沒想好未來具體怎麼辦呢,好多想好的觀念,又開始動搖了,我總不能讓大白腿跟着我平平凡凡一輩子吧。
我沒好氣的說,你先別操心我了,操心操心你自己吧,你畢了業會之後是留在那裡還是回來,我看你這樣,恐怕不那麼容易回來,你媽越來越煩人了,她把你當成她的私有財產了還。
跟大白腿打完電話之後我有點不高興,我爸就問我我倆是不是出問題了,我說沒有,我爸說,“還沒有,我都聽出來璐璐語氣裡的不對了,你倆指定吵架了。”
我說:“沒事,您別管了。”
張伯伯這時候就說,沒事,聰聰,你倆要是黃了,我給你介紹,上次你見的那個女孩子怎麼樣?
張阿姨拽了他一下,說,你幹嘛呢,孩子的事自己解決,你還以爲像我們那會嗎,還得靠別人介紹,人家小年輕早就不興這一套了。
過完年之後張伯伯家來了很多人,因爲我也不認識,所以就躲在屋裡不出去。
雖然不出去,但是我也知道那些人大多數都是來巴結張伯伯的,我當時不由的感慨,啥時候我能混到張伯伯這種地位就知足了。
板哥和狠人他們問我過完年啥時候回去,我說不一定,看看吧。
其實我爸不在的話,我自己一個人回老家還真的沒什麼意思。
那天狠人單獨給我打了電話,說現在我們市的格局有了一些變動,跟我說尤其是城南那邊,內部鬥爭更加的激烈,現在金五已經是名存實亡了,說到這裡,狠人頓了頓,說,單飛不是跟金五關係好嗎,你給他帶句話,讓他抓緊時間,能多去看幾次金五就多去看幾次。
我說什麼意思,難不成是五哥有了殺身之禍?嗎找叨技。
狠人嘆口氣,說,怎麼說呢,以我個人來看,應該差不多了,他們內部的木氏父子又勾結了省外的一些其他社團,勢力不斷壯大,相信以他們的做事方式,肯定不會放過金五的。
我緊張了起來,說,你這邊能幫幫五哥嗎?百鍍一下“正青春黑巖爪機書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