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來到七個小時以後……昏倒的羅軒已經被轉移到了自己原先的屋子裡,他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坐在他眼前的是霍華德。
是憤怒的霍華德。
“你醒了?你終於醒了?”
羅軒的耳朵裡充斥這霍華德暴躁的聲音。
“你給我等着,在這裡哪裡都不準去!。”
霍華德不想聽羅軒說任何話,他直接氣沖沖的出門了。
“我這是怎麼了?”
羅軒腦子疼的厲害……他回想不起來,而且連繫統都一起陷入了昏迷。
“這不是正常的力量,不光你,連我一起陷入了昏迷……這太不可思議了。”系統都想不通自己爲什麼也會昏迷過去。
羅軒看了眼周圍的環境,是他的那個鐵皮屋,但所有人都出去了……躺在牀板上的羅軒失神的看着房間。
不一會,霍華德回來了,他拿了一碗牛奶。
“這是早上我母親給我送來的,你喝了之後就和我去禁閉室吧。”
“什麼!”
羅軒搞不懂怎麼突然要去禁閉室,難道自己在採石場負責人辦公室裡所做的一切都被發現了麼……
“早上我們發現你趴在負責人辦公室的門前,我們不知道你是怎麼到那個地方的,但是你還是違反了採石場的規定,我們決定把你送到禁閉室。”
霍華德的語氣裡沒一點可以商量的成分,他顯然是被羅軒三番四次的舉動惹惱了。
“你沒有抗議的權利,你不是想再喝一次麼?你現在喝了立馬就和我到禁閉室裡去。”
羅軒無奈的捧起霍華德放在地上的碗……他看了一眼牛奶,看上去就是很不錯的樣子。
屋子裡沒開燈,但現在羅軒卻能清楚的看見碗晃動的時候,牛奶被晃起的一層層波紋。
鼠神帶給他的許多能力還在身上,就像現在他的視力依然和昨晚一樣好。
但牛奶入口的數據,羅軒卻皺起了眉毛……這個牛奶和巴頓給自己送來的牛奶不太一樣,甜味淡了許多,甚至還有一點點的腥味。
霍華德看見羅軒的臉色變了,“怎麼?牛奶不好喝?”
“沒。”
羅軒三兩口就喝完了整碗牛奶……他在心裡呼喚系統。
“怎麼回事,味道怎麼不一樣了?”
“我怎麼知道……那個小崽子給你下藥了吧……”
羅軒把碗還給霍華德,表示自己不會跑了甘心受罰,但在走之前還想知道一些有關範德華家族的事情。
“沒什麼好知道的,趕緊跟我走吧。”霍華德說完就收起碗起身,但羅軒卻沒有一點要動的意思。
“幹什麼?你以爲我好說話就能爲所欲爲麼?”霍華德說着臉上剛剛消失的怒氣又出現了。
“不是,我只想知道範德華家族,最近有沒有死過什麼德高望重的人。”
“不用問這個了,這些已經和你沒關係了,而且範德華家族的人已經快死完了,全都是癲狂症發作,滿意了吧,滿意了就閉上嘴跟我走。”
霍華德說完就拉着羅軒,一股拖也要把羅軒拖到禁閉室的樣子。
居然要死光了,羅軒越來越搞不懂這個範德華家族了,但他現在正被一個金髮壯漢拉着走……羅軒居然毫無反抗能力。
“現在送你進去,到進洞的時候,我會把你帶出來。”
羅軒不知道該怎麼和霍華德說……他只能一點一點問起霍華德。
“霍華德,你們這邊的採石場負責人多久換一次?”
“你的話真的太多了,你昨晚難道是想襲擊負責人?那你就別想了,我們的負責人可比我厲害多了。”
“那他更換過麼?”
“沒有啊……我們的負責人從來不更換。”
不等羅軒再說什麼,霍華德已經把他帶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前面只有四個木板構成的禁閉室。
“我現在把你送進去,每天中午會有人過來給你送飯,現在你可以和空氣說上一天的話了。”
霍華德粗暴的把羅軒推進去,羅軒可以感覺到霍華德動手前還特意選了一下……這個禁閉室是四個中較好的一個,但還是直不起身子只能彎着腰。
彎曲的膝蓋和拱起的腰貼在潮溼發黴的木板上……還是這麼一個狹小的空間,有一個臉那麼大的缺口用來送飯,平時的話這個缺口被木板攔住。
“好吧,好吧。”
羅軒無奈的半蹲在這裡,沒幾分鐘就感覺到身體在強烈抗拒……他的腿和腰明顯不樂意做這種事情。
“開心點。”系統安慰羅軒,“辛虧沒有老鼠乘機過來咬你,不然就你現在的狀態,手腳都被綁住……估計你是不可能反抗了。”
“是啊是啊……沒有老鼠,我真該開心一下。”
羅軒想不通早上爲什麼會突然暈倒,辛虧不是倒在辦公室裡,那估計下場要比現在還要慘的多。
而且巴頓的牛奶爲什麼會比霍華德帶來的牛奶好喝那麼多……難道是自己那天太口渴的原因麼?
就在這個時候,羅軒和系統都察覺到了……腳下的土地裡面,有一條狹長的老鼠洞,一個老鼠正在裡面爬行。
“老鼠?”
羅軒突然想起自己是鼠神教的狂信徒,他嘗試着停住那個老鼠
在他的瘋狂嘗試之下,那個老鼠鬼使神差的停下了腳步,開始一點一點往羅軒的方向挪。
“能行,今天有救了!”
“別急,你看看邊上還有沒有小道。”系統提醒羅軒。
那隻小鼠又一次停住,羅軒靠他感受着周圍的一切……有其他風吹過來的感覺,難道還有其他小道?
那隻小鼠現在已經變成了羅軒的眼睛,羅軒用它在自己腳下的這片空間裡打探了一番……結果發現有一條和負責人辦公室下面一樣的地道。
“吊了,都修到這裡來了麼……但我這鑽進去,會到哪裡去?”
“總歸到哪裡都比在這裡好……你注意一下時間,馬上了,進洞的那天就要到了,我感覺那天和以往有些不一樣。”
羅軒一邊操縱老鼠過來救他,一方面又在揣摩系統的話。
“哪裡不一樣?”
“這次要死過多的人,可能會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