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爾特兄弟覺得這位許願精靈還是很和善、很人性化的,還會爲自己兩人考慮,不過他們復仇心切,所以萊恩還是拒絕的說道:
“謝謝雷尼爾你的好意,無論它多麼強大可怕,我們也要殺掉它爲死去父親復仇。”
於是精靈正色說道:
“那麼,遵從你的願望,未來三天,你的殺父仇人會出現在南方不遠的港口城市波特蘭,具體位置有……”
西蒙馬上在一邊謹慎的用手機記錄下來許願精靈說出的幾個位置,免得可能出現遺忘。
做完了這些,就見弟弟西蒙也拿出了一枚維多利亞時代的金幣。
這些其實都是他們從某個古董店順來的,爲了復仇自詡爲正義化身的他們這次也不拘小節了。反正店主人也已經買過保險。
“你也要一個許願機會嗎?”
雷尼爾眼中帶着笑意問。它們許願精靈的規矩就是每人只能獻祭一個金幣許下一個願望,這也是因爲人的靈魂中就帶着貪婪,它們到底不是神,不可能無限制的爲別人實現願望。而並不是它們沒有能力實現更多的願望。
西蒙正色點頭。
“沒錯,請你也回答我一個問題。”
這位許願精靈高興的接過金幣。許願求一個問題的答案對它來說無疑是最輕鬆的願望了。
“當然,你想要知道什麼?”
西蒙一臉執着的開口:
“我的問題是殺害我們父親的怪物的具體身份……”
雷尼爾聞言嘆道:
“其實我已經猜到你要問什麼了,紅眼惡魔,這是你們殺父仇人在超凡世界的綽號,它的真名我不能說出來,但是它所使用的名字我可以告訴你們,卡薩里奧,它是地獄裡的一個惡魔頭目,也是大魔王巴爾麾下的大惡魔。”
巴爾?卡薩里奧?
作爲學霸的西蒙隱隱聽過前一個名字,而萊恩則就是真正的一頭霧水了。畢竟這個世界還沒有博德之門這個遊戲。
“地獄裡有一個叫巴爾的魔王嗎?”
自認爲對種種地獄的傳說了解很深入的萊恩提出了他的疑問。
雷尼爾搖頭笑道:
“忘了你們不知道地獄的真實情況,巴爾也就是基督教等傳說裡的別西卜……”
這下兩人恍然大悟。
別西卜,是很知名的地獄魔王,也是著名的七宗罪之一的暴食,並且還是傳播疫病的惡魔。
“當然別西卜這個名字最開始是閃金人的祖先迦南人提出來的,實際上就是爲了污衊打壓肥基尼人的太陽神巴爾,最終因爲諸神黃昏,巴爾還是墮落到了地獄,但是也是掌握着強大惡魔軍團的地獄領主之一,在力量上僅次於路西法和墨菲斯托,是地獄排行前三的強大存在,卡薩里奧作爲他手下的惡魔頭目,雖然名爲惡魔,實際上行事風格更像是擅長玩弄陰謀詭計的魔鬼,向來以狡詐著稱,傳說中的十字路口惡魔,就是以它爲原型創造的,可以說大部分十字路口惡魔,都是卡薩里奧的手下。”
雷尼爾冷笑着說:
“不要把人間的宗教傳說當真,天堂只是一個陷阱,基督的誕生就是一場可笑的陰謀罷了。諸神黃昏,神靈大多隕落和沉睡,根本不可能降臨人間。上帝是真實存在的,但是祂沒有形態也沒有自我的意志,根本不會在乎凡人的信仰,祂就是我們這個世界最本質的意識,或者說靈,假借上帝之名行事,不過是爲了達成某些存在的野心而已。”
顯然,它作爲精靈生物,這兩千年來沒少受到基督教勢力的打壓和迫害,所以對於目前人類社會最大的主流信仰,雷尼爾是懷以仇恨態度。
瞭解到部分天堂、地獄裡的真實情況,讓依靠前人記載和民間文獻爲主瞭解超凡世界的兩個獵魔人兄弟大爲震撼,幾乎顛覆了他們此前的人生觀。
“原來我們的信仰竟然是虛構的……”
等到柯爾特兄弟從三觀崩碎的打擊中恢復過來一些之後,雷尼爾說道:
“我奉勸你們兩個,以凡人之身對付一位強大的惡魔,這是一場幾乎不可能勝利的戰鬥,所以你們最好放棄這個妄想,當然如果真的想要去送死,那麼看在你們兩個許了這麼輕鬆就達成的願望上,我可以給你們一點建議,那就是紅眼惡魔的強大,就在於它所掌握的契約規則,跟它簽訂契約的凡人稍有逃脫掌握的。而它的弱點同樣也是在此,任何規則,只要是規則,就會有漏洞可鑽,如何去做,就要看你們自己的智慧了……”
說完,許願精靈就沒有了再說的興趣,打發柯爾特兄弟趕緊下山。
在渾渾噩噩的獵魔人兄弟離開後,算着他們下山也需要幾個小時時間,隱藏在一旁的約翰也就不急着跟上,而是饒有興趣的看着許願精靈雷尼爾這個神奇的生物。
雷尼爾一開始還裝作正常,但是很快它就裝不下去了。
無奈的開口:
“好吧!強大的法師,請不要再這麼看我,這樣我會害羞的!”
精靈一般都是天生活潑好動的生命,要不也就不會有那麼多小精靈、小妖精在戲弄、惡作劇人類的民間傳說了。
所以要它們跟老和尚一樣參禪唸經,或者老道士靜心打坐一樣的長時間保持一個姿態,無疑是難爲它們了。
方纔在柯爾特兄弟面前的做派,也只不過是它故意僞裝的而已,爲的是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的強大神秘不好欺負。
約翰自認爲自己的鏡花水月幻術可以影響神性血脈還沒有覺醒的兩兄弟,但是肯定瞞不過許願精靈這種可以利用規則的神奇生命。
雖然在他眼裡,許願精靈的實力還比不過白銀初級那種程度,但是它卻好像神性生命一樣,天生的可以利用世界的某一段規則,就好像一個弱化版的山寨神靈,能夠借用某些次級的法則權柄來達到凡人無法做到的奇蹟。
所以他對於這種生命形態他很感興趣。
顯出身形,約翰看着雷尼爾開口問道:
“那兩個兄弟雖然頗有些來歷,但是也還是兩個凡人,應該不值得你這位許願精靈去特殊照顧吧?”
雷尼爾見到來人顯露真身,忍不住窺伺了一眼,然後就雙眼一痛,目赤流淚,差點沒閃瞎了大眼。
心裡震驚,趕緊低頭解釋:
“他們兩個屬於這個世界的命運之子之一,身上帶着大量的世界眷顧,能夠跟他們打好關係,對於我們這些不容於世俗人類世界的生命來說,是一件值得投資的事情。”
約翰理解雷尼爾說的話裡的意思,命運之子就是收到世界眷顧的存在,用前世小說裡的詞形容,那就是主角命,用玄門的說法就是氣運深厚之輩,如果是參與世俗爭霸,那麼柯爾特兩兄弟就是玄門氣運學說中形容未來可能成就一番霸業的那種潛龍。
從他觀察看來,柯爾特兩兄弟確實具備這樣的特質。而他自己其實在主世界的積累,也算是類似命運之子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