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常縣令早就該罷免,況且那王旁的“朋友”嶽立,也正是來接替縣令之職的,王旁只不過是怕常縣令私下放跑了南繼楓等人,於是秘密上奏巧布計。
南繼楓既然抓到了,剿匪工作也就完成,算算來了兩三個月,不動一兵一卒就滅了這龍湖的劫匪。仁宗得到信報自然是大喜,大喜同時又看到王旁關於儂智高起義前因後果的報告,講龍湖山莊賞賜給王旁,並詔令王旁押南繼楓回朝。
王旁在陳州官兵中已經聲望甚高,尤其這剿匪過後皆人人有賞,得知這王旁是龍湖山莊主人,還沒等王旁說話,已經有自發組織去打掃山莊清除蘆葦。更有那丐幫弟子也去幫忙,不消半日龍湖山莊全貌已能盡覽。
龍湖山莊由一座的精緻的三進院落,一進庭院,二進正堂,三進內宅。山莊之外的大片綠地上樹木之中,有幾座亭、。經過一番打掃裝飾,龍湖山莊映在湖『色』之上顯得別緻。陸慎言按王旁吩咐,張羅着庭院之中款待衆人。並在正堂設宴,王旁向張逸,嶽立辭行。
待衆人散去,張逸叮囑王旁,回京之後凡事低調,二人月『色』下散步湖邊,王旁便問起:“師父所受弟子記下了,只是,不知從何入手”?? 爭宋46
張逸笑笑,你此番回京先留意官家所需,另外你手中之寶你要用好。
王旁想張逸說到自己手中之寶,不知道張逸所說是何,看看四下無人,藉着酒勁把平時從來不會示人的水晶石取出:“弟子偶得此物,甚是稀奇,不知道是否如師父所講之穿古越今之石”
張逸接過看看遞還給王旁說道:“形似傳說,不過老夫也從未見過,你得此石可有異症?”
王旁便將有時侯凝神可知古的事說給了張逸,張逸點點頭:“既如此你好好加以利用,至於是否印證,你可以去尋張載,據我所知他一直精於探索此事。不過我說的你手中之寶可不是這個。”
王旁不解看看張逸,張逸說到:“曾經西北邊境屢屢發生戰『亂』,我朝長期無暇顧及此地,便被交趾人統治了,後儂智高獨立建立南天國,這些你可曾記得。”
王旁說到:“記得,所以活捉南繼楓,等日後到了朝廷,必定要保他活命”
張逸哈哈大笑:“他若活命苟且,又怎麼算是寶?”
王旁愈發不解,張逸伸出手扣了下王旁的腦門:“你光記得理論,現在問你,自古征戰所爲何?”
王旁說道:“征戰略地,發展經濟”
張逸說到:“那交趾爲何要奪取邕州等地?你聽好,以後既學“商經”就要有大思維。那邕州本是西南,鬱江之源 隸左江道。該州物產富庶,尤以金礦爲最,其“地產金一兩,直一縑 ”
王旁聽得長大了嘴巴,張逸見狀一笑,繼續說道:“除此之外你可聽過唐代王維所贊:絳幘雞人報曉籌,尚衣方進翠雲裘。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
這詩王旁倒是耳熟,但不知道張逸因何引用。張逸知道他未必瞭解,畢竟年歲不大,也不難爲他說道:“這翠雲裘說的是雀金裘,此物爲孔雀『毛』所制”
王旁說道:“莫非這邕州也是出產此物?”
張逸不理會他繼續說道:“你可知青瓷耀州窯,青白出藤縣?”這話問到點子上了,王旁若不是四處蒐羅這古董,也不會收到另他來到宋朝的黑『色』水晶。
王旁點點頭說,這個之前到也曾聽說。竟不知道原來這廣南東西兩路竟有這麼多寶,難得朝廷就不知道嗎?
張逸說到,“朝廷若是知道怎麼會無暇管理,多半是地方官員,剝削了進貢,欺上瞞下而已”
王旁說道:“此地若利用通商往來,不僅京城百姓也能見流通之物,而且當地百姓也可富裕些,就自然反心就大減。”
張逸點點頭:“不過這畢竟不是萬般必須之物,但僅此若治理好也算富庶.”
王旁似乎明白,但聽張逸說,不是萬般必須就問到,“那必須之物是何物。”?? 爭宋46
張逸琢磨,不可以盡說,剩下的要看王旁悟『性』,也有心考一考這個學生。便說道:“那乃是官家限制之物。今日爲師點你至此,你此番回京城好好觀察,定會更加深刻。”
王旁一聽,感情這先生還帶留作業的,師傅領進門修行在個人,這樣也好。便拜託張逸繼續查詢月下下落,轉天便帶着了兵丁,叫上何裡鉢和陸慎言壓着南繼楓上路返回汴京。
一路汴京王旁不像對待犯人一樣對待南繼楓,反而偶爾和他聊聊天。到了京城,仁宗單獨召見王旁,王旁奉上南繼楓於途中所制的交趾邊界地形圖,並口述經過。仁宗特赦南繼楓死罪,並令其恢復原名儂繼風,並封他爲“親南侍郎”一職,回廣南路安撫叛衆,抗擊交趾。
儂繼風領旨回鄉,對王旁感恩戴德不必細說。
仁宗見王旁果然有大將風範,並能爲從大局考慮,欲另加封賞,便問王旁打算,王旁將尋月下爲詞,況此番出行也覺自身年幼學淺,請仁宗允他辭官遊歷。仁宗應允另賞金銀,留金牌於王旁形同免死金牌。這道牌三年之後果然救了王旁一命,不過那是後話。
且說王旁辭了官倒是自在,與包大人和王安石說明月下尚不知所蹤,自己也想闖『蕩』遊歷,二位大人倒也覺得在理,只是這多日不見,很是不捨,王旁言說要多留幾日也好和兄弟舊友相聚幾日。
更何況包拯府有喜訊,包大人喜得一子。王旁自然也是高興,因此也只好多停留幾日。
這日王旁,元澤,仲針以及李格非等人正在茶樓,品茗閒聊,忽見街頭一陣『騷』動,幾日從所坐茶樓的二樓樓廊朝外看去,一隊行人從遠處走近。
這隊人的裝扮引的京城百姓駐足。這些人中有一男子,盤腿坐在沒有轎蓬的竹轎子之上,轎子四個人擡着,男子頭髮只有中間三分之一,其餘地方剃光,有頭髮的地方頭髮紮起來,呈長方盤在頭頂,五官長的甚是猥瑣,身穿灰『色』和服,腳上穿這木屐。
轎子邊上跟着五六個女子,均是披散着頭髮,面容到還算說的過去,只是衣衫怪異,並不像本地女子。
本地的女子要穿衫,還有罩衫長儒長裙之類。而這些披頭散髮的怪女人,僅僅是用一件大開襟的袍子裹着身體,左襟壓着右衣襟敞着領口,腰間只用一條袋子繫着,想必如果不繫上,衣服就成了斗篷那裡面全部都敞開『露』出來了。腳上也都穿着木屐,拖沓在青石路上,發出啪啪的聲音,像是被人抽着鞭子
王旁一看便知道這是日本人,千年之後大抵還是這個德行,見那些女子撩撥頭髮一邊跟着隊走,一邊拉拉扯扯過路男子。陸慎言站在王旁身後,興奮的指着那隊說道:“快看,來“來度種”的倭奴”
他聲音稍大了些被他一說,行路女子遠遠擡頭朝這邊張望,看到樓廊中坐着的這幾個不到二十歲的少年,各個英俊帥氣,朝他們揮着手帕,『露』着小白虎牙,尖聲叫着,笑着,說着一些王旁幾人不懂的話。
元澤轉過頭不去看但已經臉紅,女人衣領開着,一走一扭步子隱約風光無限。何裡鉢說道:“趙公子博士多聞,這是哪裡人,咋小陸說“度種”是何用意?”
仲針也不好意思說,臉『色』也是發紅,倒是陸慎言說到:“借種嘛,就是找我們來做那等事!”王旁聽着忍不住笑,何裡鉢還問:“啥事啊。”
王旁說道::“咱們都是未成親之人,自然比不得小陸有胭脂虎**。”衆人哈哈哈大笑。何裡鉢一頭霧水。
倒是李格非稍年長和何裡鉢年歲相當,他也笑着說道:“倭國(日本)一舟飄泊在(宋)境上,一行凡三、二十人。(日本)『婦』女悉被髮,遇中州(中國)人至,擇端麗者以薦寢,名‘度種’”
王旁指着不遠處『妓』院樓廊上的豔麗女子,對何裡鉢說道,“這“度種”跟那般營生一樣,只不過那般營生還要花銀子,這度種是不需要男子花錢的。”
陸慎言笑道:“我說何大哥你也二十歲了吧,何不度一度她們”
衆人聽了又是鬨笑,何裡鉢茶杯朝桌子上一放說道:“我呸,倭奴『婦』女,還不如我朝那營生的女子。白給爺們都不要。”
王元澤半天沒說,這會呼扇着扇子,說道:“想那杭州謝玉英,十五已成名花,『色』佳才秀,最愛唱柳永的詞;甄金蓮能詩做詞,得范仲淹大人所愛。縱是青樓女,也是才女競出。哪像這倭奴之女,不知廉恥。”
何裡鉢說,“呸呸呸,就是,嘿,你們熱鬧了嘿。”?? 爭宋46
仲針也說:“他們這是看大宋之人才出衆,借種改變他們國人”
王旁心中暗罵,狗日的小日本,什麼事都做的出,要不是有我們中國爺們的種你丫彈丸之地早就滅了。
他早前看到這隊人過來,就跟陸慎言嘀咕了幾句,陸慎言笑着就出去,這會陸慎言正站在『妓』院門口,二樓樓廊上招呼客人的『妓』們說道:“嘿,你們看什麼熱鬧,那些倭奴娘們可是搶你們生意,有啥扔啥,扔壞了,我家公子說了,他賠!”
說完陸慎言還朝他們這樓指指,王旁朝那些妞們揮揮手,妞們也見這邊幾個英俊小生。聽此話笑着跟陸慎言說,放心吧,讓你家公子來賞光就行了。
正說着,倭奴的隊伍已經走近,那些花枝招展的『妓』女,正無聊消遣,於是,瓜子皮,水果皮,香蕉皮還有什麼髒水,雞蛋,只要不是茶壺砍過去打死人,凡是垃圾雜物全都扔了過去。
那隊人似過街老鼠抱着頭趕路,這邊幾個小哥幾個和路上行人,看那倭奴狼狽都笑的人仰馬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