樸仁靜帶着口罩,穿着一身黑色運動服漫步在江邊,這裡位於郊區!人流量十分稀疏,加上大家都跑去看演唱會了,更是沒有幾個人在江邊亂晃。
女孩眼神呆呆的往前走着,腦子裡回想着各種關於樸智燮的事情。從認識到現在,無數畫面在女孩腦子裡迴旋着。各種鏡頭仿若昨天一樣,清晰異常。
良久,女孩停住腳步看着黑漆漆的江面,她猛然發現了一個非常嚴重的問題。自己貌似,從來沒有給樸智燮帶來過任何益處,就連最基本的關心都很少。
從認識樸智燮開始,對方就好像沒有被任何事情難倒過!就算是去年她被全民anti,對方也只是頹廢了一段時間後,便迅速調整過來,並且安排今晚的大戲。從始至終,樸智燮沒有過埋怨,沒有過訴苦,沒有任何怨念……心甘情願,讓她習慣了對方的照顧與付出。
直到今晚,當她聽見樸智燮那句‘你也沒有想過我會如何’之後,樸仁靜幡然醒悟過來。她發現自己從未站在樸智燮的角度想過,對方到底是什麼想法,爲什麼會對自己如此執着,爲什麼會喜歡自己……一切一切,都好像突然發生一樣,迷迷糊糊的走到了現在。
不遠處,鐵槍安靜的站在原地,警惕的打量着四周。樸仁靜的身份很敏感,社長對這女人完全是下了死心,他可不想因爲自己的失誤讓樸智燮遺憾。
突兀的腳步聲從背後傳來,鐵槍繃緊肌肉,猛地回頭看了過去,隨後便放鬆了下來低聲喊道:“社長!”
“這妞走多久了?”樸智燮雙手插在口袋裡,望着幾百米遠之外望着漢江發呆的女孩問道。
“快一個小時!”鐵槍想了想回答道。
“一個小時了……”樸智燮捏着手指皺眉呢喃道:“好好看着,我去問問她今晚還準備回家嗎!”
鐵槍嘴角抽了下,樸智燮這話有點過分啊!
“奴吶,好看嗎?”
就在樸仁靜沉思之時,眼前突然出現了一張臉,女孩嚇得往後一跳,眼神驚疑的看着樸智燮。
“不知道人嚇人會嚇死人嗎?”樸仁靜捂着胸口沒好氣說道。
“哎一股,黑不溜秋的,你看得見什麼啊!”樸智燮撇了撇嘴,隨後換上笑臉小心說道:“還生氣了?”
“沒生氣!”樸仁靜下意識回答,接着惱怒的取下面罩看着樸智燮喊道:“哎一股,怎麼變成我生氣,不應該你生氣嗎?”
“哦?”樸智燮愣了下,隨後大笑着說道:“我生氣了,奴吶快來安慰我,最好是用那晚的方式。”
“這就是你轉移話題的方式?”樸仁靜皺了皺眉,精緻的小臉上閃過一道不滿問道:“爲了我傷害自己,你的愛情觀很恐怖啊!”
“愛情?”樸智燮笑臉僵了下,接着疑惑的看着樸仁靜說道:“誰告訴你這是愛情的啊?”
“那是什麼?”樸仁靜不解問道。
樸智燮有些尷尬了,他發現自己沒法解釋。難道說自己是因爲上一世的執念,所以可以對你毫無理由的付出!這也太扯淡了,指不定還會讓樸仁靜覺得自己是神經病。
見對方不做聲,樸仁靜一臉鄙夷說道:“你泡妞不是挺在行的嗎,現在對我說幾句情話會死啊?”
樸智燮頓時噎住了,他泡妞的確很在行,特別是對有夢想有想法女孩,分分鐘就能掐住對方的命脈,然後用各種方式攻破。但情話這種東西,他還真沒說過啊!
見樸智燮依舊不做聲,一臉爲難的看着自己。樸仁靜有點無力了,這傢伙到底是怎麼追上那些女孩的。申智珉那小妞一看就對樸智燮死心塌地的,樸初雅也貌似對這傢伙有點意思!家裡的那羣女人就不用說了。但結果就是,這傢伙居然連好話都不會說幾句。
“說你愛我,會照顧我一生一世,然後……”樸仁靜咬着脣瓣思考着說道:“然後會對我好啊,讓着我之類的,不會說嗎?”
“會!”樸智燮急忙答道:“奴吶,我愛你,我會照顧你一生一世!不對,會照顧你好幾輩子……”
“停!”
樸仁靜滿頭黑線的看着樸智燮,這傢伙到底是裝的還是真的,簡直跟個小白一樣啊!哪有這麼毫無鋪墊就說出一大堆奇怪話語的人。
“哎一股,奴吶!我沒說過這些話啊,能不能換個要求。”樸智燮苦笑着開始求饒。
聞言,樸仁靜眼神變得更加古怪起來,女孩擰着眉毛問道:“你追申智珉是怎麼說的?”
“陪我去開房,不然就不讓你出道。”樸智燮直接說道。
“扯淡吧你!”樸仁靜羞怒着一拳打在樸智燮胸前喊道:“那人家小女孩這麼喜歡你,總是念叨你!一副沒你沒法活的樣子。”
“我……”樸智燮吞了口唾沫,回憶了一下後說道:“貌似在之後我對她很好,偶爾還會陪陪她!”
樸仁靜無語了,她發現樸智燮這傢伙恐怕還真沒有愛情,或者從本質上!他只是想佔有申智珉,但人家女孩可不這麼認爲。
“說你喜歡我!”
樸仁靜有些無奈的捏着樸智燮的臉一字一句教着說道:“要用心說,別敷衍我。”
“我喜歡你,喜歡好久了,加起來快十年了。”樸智燮快速說道。
“你總共加起來才十六歲,能不能正經點,人家跟你說認真的。”樸仁靜惱怒的在樸智燮胸前拍打了幾下後喊道。
揉了揉鼻子,順便摸了摸別捏疼的臉。樸智燮覺得自己挺無辜的,不過馬上他發現自己貌似可以換一種說法,接着便笑眯眯說道:“奴吶,按照一年四季的算法,單戀奴吶的時候,一個季節就是一年,加起來還真有十年。”
樸仁靜呆呆的看着樸智燮,她有種想哭的感覺,這傢伙總算是上道了。
“今晚的事情,我們兩清了。”樸仁靜佯裝冷淡說道。
“哦,兩清了好,那……我們是不是可以回家了?”樸智燮揮了揮手滿不在乎說道。
“你是豬腦子啊,你應該說,我爲你付出了這麼多,怎麼可能兩清!”樸仁靜嘴角直抖的大聲吼道。
不遠處,鐵槍孤零零的蹲在臺階上看着地上的螞蟻,他覺得今晚有點漫長!一隻單身狗看一對情侶打情罵俏,比看車震還要來的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