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千萬！”
“怎麼可能這麼低！”
一旁陪同的秦良和王斌，內心無比詫異地想着，同時也是隱隱有些憤怒。
實際上，華信手中的即時通訊軟件，也是從一個不知名的小公司收購過來的，當年的開價也是四千萬，這筆交易打響了華信上市的第一槍，讓華信從網站和服務商的角色，逐漸走到了臺前。
而面對來勢洶洶的企鵝，華信居然僅僅開價四千萬。
這個價格，讓人不由地得思考一下，華信到底是誠心想要收購，還是過來羞辱他們的？
伍海軒將會議室衆人的表情，盡收入眼中，他表情從容地一笑：“誠然，企鵝作爲新晉的即時通訊軟件，前進的勢頭非常的猛烈，僅僅兩個月時間，活躍用戶就達到了我司旗下的華信的一半，但是……”
誇獎了企鵝一番之後，伍海軒畫風一轉，他的語氣頓時凌厲起來：“……企鵝的最大弱點就在於其是免費的，註冊用戶是免費的，聊天室是免費的，語音通信也是免費的。”
“人對於免費的東西，本身就沒有抵抗力，這纔是企鵝目前勢頭如此之猛的原因。不過這樣子的用戶價值太小了，習慣免費的用戶，在企鵝轉爲收費之時，就會離企鵝而去。”
“所以，我司若是買下企鵝，也只是買了一個賠錢貨，四千萬的報價，我覺得很合理。”
在會議室之中，伍海軒侃侃而談，言語之間對於企鵝前進的勢頭並不在意，甚至對企鵝吸引到的免費用戶，嗤之以鼻。
這也是現在業界的常態，免費用戶是沒有人權的，他們目標頂的是那些願意爲軟件付費的用戶，現在的業界還是老一套的思維，沒有互聯網思維。
會議室之中，一片寂靜，伍海軒帶着標誌性的笑容，靜靜地看着顧風。
一旁的秦良和王斌沒有開口，目光都定定地看着顧風，也只有顧風纔有資格面對華信的代表人開口。
稍許後，顧風終於開口了，他非常不客氣地對伍海軒說道：“原本還以爲華信作爲目前業界第一大的互聯網公司，會有一點不同，現在看來，只不過是一家披着互聯網皮的服務商罷了！”
頓了頓，顧風站起身來，指着門口：“滾吧！原本見你們只是想要罵一罵你們，現在看來，華信還不值得我開口指點！”
伍海軒頓時沉下臉，他身爲華信的投資代表，無論是去創業公司或者其他已經成熟的公司，從來都是無數人來巴結他，希望從他那裡得到資金，哪裡有像今天這樣子被罵過！
更何況，他現在來企鵝，代表的可是華信的臉面，哪裡能夠這麼灰溜溜地離開？
想到這裡，伍海軒站起來，目光凌厲地對視着顧風，正想要開口。
“我叫你，滾！”
顧風一拍桌子，一句話將伍海軒所有的話，都給吞到了肚子裡面去了。
伍海軒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子的中關村創業者，活脫脫一個流氓、土匪，但他還是強忍下來，他忽然想起來，針對企鵝創始人顧風的調查之中，沒有少記載顧風一言不合就打人的情況。
儘管那是在讀書時期，但華信的名頭還比不上國之重器的京大，他不認爲顧風會因爲華信的名頭，對他手下留情。
快步來到會議室外面，伍海軒纔敢回頭，惡狠狠地對顧風說道：“等着吧！等到你資金消耗完畢的時候，你回來求我們的！”
說完，不等顧風回覆，伍海軒就帶着人快步離開了辦公室。
“噓！”
一路上，辦公室裡面的員工，對着伍海軒一陣噓聲，弄的伍海軒腳步不由地加快了許多，生怕被這羣暴動之中的程序員，暴打一頓。
……
灰溜溜地回到了華信，伍海軒直接上了華信十五層，那是華信創始人季舟的辦公室。
見到伍海軒進來，季舟放下手中的文件。
他眯了眯眼，看着有些狼狽的伍海軒，沉聲說道：“那個小子爲難你了？”
伍海軒灰頭灰臉，咬牙切齒地說道：“那個傢伙就是一個土匪，若不是我逃的快，我真的覺得他會打我。”
季舟挑了挑眉：“你報了最低的那個價位？”
點點頭，伍海軒悶聲說道：“我進去的時候，感覺他們態度蠻好的，所以就捨棄了2億的價位，直接報出了四千萬，用的是那套免費的說詞，結果顧風一怒，就直接拍桌子，還說華信不值得他指點。”
“很狂嘛！不愧是那位的孫子，若不是那位橫空出世，現在或許個人電腦都還沒有普及，華信也發展不起來。”
看着伍海軒一副委屈的樣子，季舟嘴角有些笑意。
他上前拍了拍伍海軒肩膀的灰塵，笑着說道：“暫時就這樣子吧，反正只需要給董事會一個交代就行了，中華網和東訊網那邊也不用管了，等到他們打的差不多了，才輪到我們華信出場。”
伍海軒臉色激動地漲紅，崇拜地看着季舟，激動地說道：“我相信那個時候，那小子估計會發現，他開闢了這麼久的市場，居然是爲我們做嫁衣！”
“哈哈！”
……
“顧風！”
“廖澤宇！”
顧風和眼前這名青年男子見面，他之家上前一把攏住對方，狠狠地抱了一下，將廖澤宇弄的滿臉痛苦，顯然被勒的不輕。
今日之所以見華信的人，還是因爲顧風本身就要抽出時間，來應對一個他必須答應見面的風投。
經緯資本，比起其他投資機構，他們顯得有些低調，甚至不爲科技界所知。
主要因爲經緯資本的主業風投更像是一個副業，更多的是在資本運作上，副業搞的風生水起。
主業投資最成功的一筆，就是當初投給了超微英特爾，然而超微英特爾也伴隨着創始人意外死亡，導致有些衰落下來，所以經緯資本多年不涉及科技界，只投他們看的懂的商業模式。
由於這一份香火情在，儘管顧風和廖澤宇並不親近，但見也是必須要見的。
不過回憶起爺爺的創業史，顧風腦海之中突然蹦出了一個大膽的猜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