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劍,一把琴!一隻無情的殺手,一雙扶琴的素手!
這些東西所代表的往往便是一位英雄,一位紅顏!英雄的劍,紅顏的淚!
這個美麗的地方叫做荷花池。美麗的荷花,幽綠的池水!碧葉也已將遮天,碧波之漣漪與素琴之雅音也已自與天成!
小巧的閣樓,池水邊的垂柳。好像都是在說,這裡的景色已是無處可比!
這裡的景色的確是無處可比!
紅顏素手扶琴,英雄仗劍而舞!這一幅畫面也絕對是無與倫比的畫面!這世界上又有什麼畫面能與這一幅畫面相比?
然而,這幅畫面卻是徒然出現了變化!變化得醜惡,變化得噁心!
素琴之音驟然停止,扶琴的女子已倒在地上開始痛苦的**!同時,其還用手不斷的撕扯自己的衣衫!
雪白的肌膚已暴露在空氣中,衣衫也已完全碎裂!女子似乎極其痛苦,痛苦得連雙眼都已變紅,痛苦得連神智都已模糊!
舞劍的男子已經不能保持淡定!劍掉在地上,男子已將痛苦的女孩子抱起!男子此刻顯然已有些慌張,連他的手都已開始顫抖!他的手顫抖着從懷中掏出一張手帕,然後捂在女孩子的嘴上!
男子焦急道:”快點吧,快點吧。輿情快好啊,你快好啊!”
男子的手顫抖着微微用力,手帕上竟然是已有着血跡滲出!男子當然已看到血跡,男子已變得更加慌張!
輿情的雙眼已痛苦的閉上。她閉上的雙眼是否已永遠都已不能睜開,她一生中的痛苦是否就會如此終結?
輿情,難道你的這一生中當真得不到一天的愛情麼?這是爲什麼?老天爲何要如此殘忍!
因爲你拋棄了他,因爲你傷了那個人的心!這是他在報復你,這是他在詛咒你!這是你罪有應得!
“輿情,你嫁給我好嗎?”
“不好!”
“爲什麼?”
“因爲我不喜歡你!而且,你有什麼資格讓我嫁給你?一個花花公子,一個無所事事的痞子!你有什麼資格?”
是啊,他沒有資格!可是我又有什麼資格說那些話?他是痞子,可是我呢?我能比他好多少麼?
看來,今日是真的已逃不過去了!
輿情睜開雙眼,好像看到了那個說喜歡她的痞子!輿情道:“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
她的聲音是那麼溫柔,那麼痛苦,那麼滿含歉意!無論是誰聽到這話,都一定會撕心裂肺!
男子已撕心裂肺,他甚至已不知道該做什麼,也不知道該說什麼!他也已經流淚。他的淚滴在手帕上,融入輿情的血液中!看上去是如此的淒涼與悲怨!
她就要死了麼?老天爺爲何要如此愚弄人!明明已經和她在一起了啊!就是今天,就是今天啊!
她喜歡他,我做他便是!可是,可是……
輿情道:“痞子,痞子!你不要怪我,我不知道爲什麼……我現在怎麼會想起你?我喜歡他,我喜歡韓水!對不起,對不起!”
韓水緊緊的將輿情抱住,泣道:“我就是韓水,我就是韓水啊!”
輿情好像已完全的神智模糊,“你是韓水?你是韓水?對不起,韓水,我……我……我怎麼會想起他?我怎麼會想起那個痞子?”
韓水已泣不成聲,“你爲什麼要如此傻啊,你爲什麼要將那個扔了,爲什麼啊?”
輿情好像已說不出話,她的嘴中已不斷的有着鮮血流下!
就要死了麼?就要死了麼?真是好啊,可以下去給他道歉了啊!真是好啊!
鮮血染紅了手帕,手帕上有着一個輿字!韓水還記得,這張手帕是那個時候痞子偷的!可是,痞子偷的手帕爲何會到了他的手上?
輿情已看不見任何東西了,她也已經聽不見任何東西了!她已……
韓水忽然仰天長嘯,他此刻的悲憤已無人可知。他是韓水,他當真只是韓水麼?他不是韓水!
他是痞子!可是,她已經爲那個痞子死去了!她愛的到底是誰?是韓水,還是痞子?
痞子已完全弄不清楚,但她不論是愛着誰,韓水與痞子都是一個人啊!
但現在,卻已晚了,什麼都晚了!
英雄劍還靜靜的躺在地上,它已謝別了年華,紅顏的血染紅了手帕。還有淚,是誰的淚?是誰的淚溼透了枕上之花?
小巧閣依然獨立,卻物是人非。荷花池也依然美麗,但碧水卻已鮮紅!
荷花已看到了一個淒涼的故事,你是否已看到?它們或許已明白了人世間的愛,你又是否明白?
英雄,紅顏。扶琴仗劍!
這便是,扶琴仗劍荷花池麼?荷花池是在何處?荷花池當然在秋雲谷!
勾騰此刻便已是身在秋雲谷,當勾騰來到這美麗的山谷中時,這裡已充滿着一種悲傷的氣氛!
這裡怎麼會充滿着悲傷的氣氛?
因爲這裡的大小姐突然得了疾病,很嚴重得疾病!也就是秋雲谷谷主得女兒,蘇輿情得了重病!
此刻沒有人來歡迎勾騰,甚至都沒有人來看勾騰!難道勾騰就如此的不受歡迎?有時候勾騰的心眼還是很小的,但他現在卻絕不會有着小心眼的存在!
兩個女孩子也絕不會有着小心眼!此刻他們也是已經有着悲傷的情緒出現了,因爲他們聽到了一段令人痛徹心扉的愛情故事!
秋雲谷是很漂亮的,但勾騰他們卻都已沒有了心情再去欣賞這美麗的山谷!因爲他們已看到了那個可憐的得了重病的女孩子!
女孩子很漂亮,但此刻其臉上卻盡是痛苦的神色!其臉色更是慘白到了極點!她現在正躺在牀上痛苦的掙扎!
在牀邊還有着一個拿着劍的冷麪男子!男子雖然冷着一張臉,但他的眼神卻是溫柔到了極點。他正看着牀上那個痛苦掙扎的女孩子!
蘇谷主也已經來到牀邊,他臉色也已經變了!蘇谷主一把將那女孩子的手拿過來,然後眉頭微皺,道:“現在已越來越嚴重,不知道還能不能醫得好!她怎麼沒有吃藥?”
他後面一句話是問的牀邊的那個執劍的男子!
男子道:“她扔了!”
蘇谷主似乎已有些發怒,道:“她扔了?這怎麼可能,難道是她自己想死?”
韓水道:“我想是的!”
秋谷主厲聲喝道:“你就沒有再請大夫?”
韓水道:“請了,但又殺了!”
秋雲谷谷主忽然間不說話了,因爲他已說不出話了!他的眼眶似乎也已紅了!只聽他喃喃道:“那怎麼辦,現在應該怎麼辦?難道就這麼看着她如此痛苦的死去?
難道她,她……”
蘇谷主連話都已說不下去了!他還能說什麼?
而這時,勾騰卻忽然道:“谷主,額或許我們……”
勾騰話沒有說完,蘇谷主便道:“韓水,你帶他們下去吧。讓我再好好看看她!”
韓水道:“是!”
勾騰此刻卻是忽然間有些奇怪了。“韓水”?這不是那個女孩子的名字麼?
而且,這兩個人的性格也是好像!都是孤傲冰冷!
韓水正要起身,勾騰卻急忙道:“谷主,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或許我們有辦法能夠救蘇師姐!”
蘇谷主卻是苦笑,道:“你們能有什麼辦法?莫非你們還有人是神農老人不成?”
勾騰道:“神農老人倒不是,不過神農老人的弟子倒是有着一位!”蘇合香聽到此忽然是一驚,然後突然起身,道:“你說什麼?你們有人是神農老人的弟子?”
勾騰笑道:“不錯!”
蘇合香驚道:“難道是你?”
勾騰笑着搖頭道:“當然不是我,是她!”說着,其便是將白勺給拉了出來!
蘇合香看着白勺,皺眉道:“你是說,她就是神農老人的弟子?”
勾騰道:“絕不會再有別人!”
蘇合香道:“這……”
勾騰笑道:“莫非你不信?”
蘇合香道:“這倒不是,只是……”
勾騰笑道:“不用只是了,就讓她試試又如何?”
蘇合香嘆了口氣,道:“哎,試試便試試吧!”
白勺拉着蘇輿情的手臂,皺着眉頭,久久不語!蘇合香與韓水已快等不下去了!
勾騰卻還是很冷靜,很淡定!因爲他相信白勺一定能夠解決問題!
果然,白勺終於是緩緩道:“她的病很簡單,只不過是中了一種毒而已!這種毒卻不常見,所以那解藥便是更加的難找!
想要根治這種毒,的確有些不可能!不過要壓制它卻還是比較容易的!但如此長期也不是什麼好事!
她中毒應該已是有着兩三月了吧,以前也應該都有吃壓制毒藥的東西吧!
現在雖然我也是能夠將那種解藥給練製出來,但我卻還缺少一味藥!”
那蘇合香與韓水竟然同時道:“什麼藥?我去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