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弓腰教小清婉寫字的藍心悅也感受到目光,回眸一望,望見陳曉冰正和蕭萱雅在不遠處看着自己。
矮椅子上埋頭寫字的小清婉也是學着擡頭看來,看見陳曉冰頓時大喜,一雙亮晶晶的眼睛流露喜色。
而看着帶着輕紗的蕭萱雅腦袋瓜有冒出許多問號,歪着小腦袋看向背後的藍心悅,親暱地問道:“孃親,爹爹旁邊的人是誰啊?”
藍心悅癟嘴一笑,沒有作答,起身拉着孩子就往這邊走來,含笑看着陳曉冰二人,像是捉姦在牀的正室。
蕭萱雅眸子中印出了藍心悅美麗典雅的身影臉蛋,忽然亮堂起來,與之對視許久,皆是一言不發。
氣氛似乎有種寒霜霜降大地的凝重寒冷感,頓感不妙,空氣中瀰漫着似有似無的爭雄氣味。
他急忙跳出來圓場,淺笑安然地站在兩人中間:“心悅,她是蕭萱雅;萱雅,她是藍心悅。”
“我知道!”只見藍心悅不淡不鹹地說一句,語氣平靜至極,沒一點變化,像是其怒火被極力壓制到了臨界點似的。
陳曉冰知道這是火山噴發前的前兆,自己估摸着恐怕要完了,必須得想辦法。
後者急忙慘笑道:“你別嚇我啊!我膽子小!”陳曉冰假裝拍着胸口緩解氣氛。
藍心悅側目看向他,鄙夷略顯生氣地說道,嗓音更加森冷:“你覺得呢?”
讓陳曉冰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感覺得到尾巴骨都在隱隱作痛,彷彿下一刻兩個女人就會大打出手。
“好吧!你們倆別打起來就行,要是真氣不過就打我吧!只要別打死就行了!”
思緒萬千的陳曉冰心亂如麻,沒辦法了也是不管了,咬牙閉着眼睛,一步過到兩人中間,擺出一副大義凜然,英勇就義的模樣。
緊閉着雙眼,做出任由宰割動作靜靜接受懲罰。
不想看見兩人打起來,那樣傷和氣,陳曉冰也知道這一切都是自己的錯,既然如此那就給她們打一頓好啦!
雖然可能以後會被打一輩子,但是隻要她們和睦相處就行。
忽然藍心悅玉手重重拍在陳曉冰那吸着氣的肚皮上,兩女噗呲笑出聲,瞬間沒有剛剛劍拔弩張的氣氛,倒是和諧不少。
後者好奇的睜開眼,發現兩人笑得花枝亂顫,丫頭也是跟着莫名笑起來,他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地撓着後腦勺。
“你不打了嗎?我都準備好了!”陳曉冰拍着鼓着其肚皮,顯然是做了很高覺悟。
“怎麼,你就這麼想被打?”藍心悅挑眉笑着,捏起粉拳在陳曉冰面前晃動,表現你有受虐傾向我不介意幫幫你。
陳曉冰連連罷手,疑惑不解:“那你們剛剛眼睛都不帶眨的看着對方,我還以你們會打起來呢?”
“我和心悅怎麼會打起來?”蕭萱雅黛眉一挑說道。
“心悅?”陳曉冰也是耳朵敏銳,聽見蕭萱雅的稱呼親暱,顯然是認識藍心悅,而且還是關係匪淺的那種。
“對啊!我萱雅早就認識了,要是我是一個男人你以爲你如今可以遇見我們兩個絕世大美女?你啊就別一天想着白天鵝的夢想了!”
藍心悅笑嘻嘻地道,不斷挖苦貶低陳曉冰。
我擦!現在就已經站在同一條戰線了,那以後還得了,自己必須得小心行事,得罪一個,意味着就是兩個“仇家”,那豈不是連牀都上不了?
越想越後怕,好像惡魔在腦海中形成,讓陳曉冰害怕搖晃腦袋,快速將這種念頭抖散掉,不然就美夢成真了。
“你們認識早說啊!害我白擔心一場。”原來只是虛驚一場,陳曉冰頓時如釋重負的拍着胸口退出兩人中間區域。
兩人笑得更濃了:“我和萱雅是五大世家的人,而且萱雅的娘和我娘是很好的朋友,所以我們的關係自然也很好。”藍心悅解釋,蕭萱雅也是認真得點頭表示事實就是如此。
“好啦,你先去做飯,萱雅剛來家裡我們要好好招待人家,她以後也是你妻子,你忍心讓她餓着嗎?”
藍心悅一本正經的說道。
“啊!”他只得點頭離開,走時還不斷呢喃着:“要不是怕你們打起來,傷到對方,我才懶得來呢!”
二人相視一笑,她們也聽得見陳曉冰的抱怨,雖然是抱怨,但語氣都是對她們的擔心和關懷。
她們心中還是暖意流過。
藍心悅拉着小清婉,讓其走出一步面對蕭萱雅,她食指抵着下巴,呆呆看着眼前的阿姨,灰不溜秋的大眼睛不知道在想什麼。
“清婉,她以後就是你的……”藍心悅忽然卡住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介紹,也不知道讓丫頭怎麼稱呼好一點。
“她是你和陳曉冰的孩子嗎?”沒等藍心悅想清楚,蕭萱雅就問起了丫頭的身份。
“嗯!在江城的時候生的,現在三歲多了,是不是很可愛,也很漂亮?”藍心悅將就以前的說辭簡紹孩子,她不想小清婉知道真正的身世。
雖然她年紀還小,很多都不知道,可是小孩子很聰明的,也就不好說出她身世。
“寶貝女兒要叫萱雅孃親哦!”不之哪來一道聲音提醒到。
尋聲望去,陳曉冰正爬在牆頭上,還掩耳盜鈴拿叢樹葉當着臉,自以爲小聲地提醒到。
他擔心兩個人只是表面關係特意跑回來趴牆頭上見機行事,看情況相處得還不錯。
藍心悅白了他一眼,嗔怒道:“快下來,教壞小孩子!”
陳曉冰燦笑兩聲,飛鶴亮翅地跳下牆頭來到兩人旁邊
蕭萱雅微微一笑蹲下身子,在丫頭面前:“我叫蕭萱雅,以後你可以叫我萱雅孃親哦!”
“對!叫萱雅孃親哦!”藍心悅附和道,摸着丫頭小腦袋示意她叫一聲看看。
只見小清婉掙脫藍心悅的牽拉,兩隻小手伸進腰間花花揹包摸索起來,低着頭眼睛看着裡面,像在挑選什麼寶貝。
最後摸出兩顆花花綠綠的糖果,一顆長相精美,另外一顆就比較差了,賣相做工就粗超許多,甚至可以說那一張糖果衣包得歪七扭八。
小心翼翼將糖果放進蕭萱雅手心中,然後:“萱雅孃親,給你糖,這個是孃親做的!”
白胖胖的小手指着那可長相精美的說道。
又有些害羞指着長得有些不堪入目的糖果道,露出花兒一般笑容:“這個是小清婉自己做的哦!可甜了!”
這番話讓蕭萱雅瞬間甜得不得了:“謝謝!我很喜歡!”
“不客氣~”丫頭脆生生的丫頭道,然後抱住後者,木嘛一口親在蕭萱雅的額頭上,兩人的關係瞬間融洽許多。
“要不我也親一口。”
陳曉冰插進來眯着眼,笑嘻嘻說道,卻被藍心悅一把拉開。
藍心悅心裡明白陳曉冰要親的對象不是女兒,是蕭萱雅,直接將其掃地出門,省得站在這礙眼睛。
出來小院,陳曉冰仰天長嘆天道不公,親都不給親,小氣鬼!
“哎,三個女人一臺戲,現在好了兩個媳婦一個女兒,心裡都沒我了,嗚嗚嗚,我好慘!”邊走邊哀嚎起來。
“算了,先去做飯了,不能餓了我女兒!”說吧就匆忙相處廚房敢去。
忽然眼睛一亮,眼中恨意流露,看見蕭軒華那個狗東西居然在賞花賞風景,陳曉冰咬牙惡狠狠的說道。
“剛剛拆我臺,現在你完了!”
陳曉冰貓着腰神不知鬼不覺的摸到蕭軒華背後,輕輕拍了前者肩膀。
蕭軒華下意識回頭,一個砂鍋大的拳頭驟然放大,只覺得鼻子劇痛起來,鼻血止不住的流出來。
陳曉冰也是毫不手下留情,拳拳到手往死裡幹,讓你拆臺!一口氣將所有火氣爆發出來,一拳一掌都在往他臉上招呼。
打得蕭軒華慘叫連連:“臥槽,你個狗日,你騙我姐感情,你還打我這個小舅子,真踏馬不要臉!”
“臥槽,給你臉了是吧!”說着還不停手,下手還越來越重,就是朝死裡打啊。
他本來想要翻身農奴把歌唱的,卻又被陳曉冰有是一腳踹在右臉上,那個酸爽感覺,腦袋瓜都在嗡嗡叫個不停,頭皮發麻。
一陣拳打腳踢後,蕭軒華像只皮皮蝦蜷縮在地上哀嚎沒有停過,惡毒的看着眼前拱了自己姐姐的傢伙,只能暗罵過河拆橋。
而陳曉冰不以爲然地呼一口氣,仰天釋然笑起來,怒火終於釋放完了。
“不要以爲你是我小舅子,就可以爲所欲爲,爲虎作倀,你錯了!我照打不誤。”陳曉冰擺動食指,公正清廉的說道。
後者欲哭無淚,捂着青一塊紫一塊的臉,感覺呼口氣都是肉疼的:“你倒是下手輕一點啊?全朝我臉上招呼,還讓不讓人活了?”
“切,你剛剛拆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讓我活?”陳曉冰依舊我行我素,不以爲然地說道。
“再說了,我這麼說也救了你,你還拆臺,我看你是找打!”
“你那只是救我姐的時候順手救的我而已!”蕭軒華躺在地上嘴硬。
給陳曉冰逗笑了:“要不是看你姐面子上,我現在就把你扔回韓家,讓你自生自滅。”
後者不語。
“好了,別裝死了,我都沒用靈力,趕緊起來,對了,你叫什麼來着?”陳曉冰釋放完怒火,思路瞬間清晰起來,才發現你忘記了這小舅子叫什麼。
蕭軒華“……”感情打了半天,我姓甚名誰你都不知道,氣得想吐血。
“蕭軒華!”他慢慢悠悠爬起來,雖然陳曉冰每一下都在往臉上招呼,沒有動用靈力。
但是他想說的是:“大哥你肉身力量也很恐怖的好不好!”
“這個名字有點耳熟,怎麼和蕭軒華那個老傢伙一模一樣?”
陳曉冰目光陡然凝聚在一起看向後者,眉頭一挑,越看越覺得眼熟,兩道身影重合在一起,身高體型好像沒有多少差距。
“臥槽,你就是蕭軒華!”陳曉冰驚呼一句,這才反應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