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6,誅惡人又覓重金,去歙州賑濟災民(上)
劉都頭一掃屋內,加上自己,自己這邊還有七個人能動!
而對方三個人還未盡全力便已打沒了自己這邊一多半人!
反正打不過!與其等死不如跑吧!
劉都頭高喝一聲,“衝窗戶裡往外衝!跑掉一個是一個,回去報信!”
說罷,自己領頭衝向窗邊,一個躍起便破窗而出!
萬幸!此時外面空無一人!
怪不得對方要嚴守前後兩道門,原來是隻有三個人的緣故!
劉都頭心頭一喜,又聽得身後傳來幾聲響,回頭一看,原來是那些差役已經有得也跟着自己破窗衝了出來!
但……,
只衝出來了三個人!
劉都頭心底一沉!另外三人怕是已經……!
劉都頭也管不了那麼多了!只要自己能活着逃回去,就算他們都死了也無所謂!
劉都頭想定,立刻撒腿便跑,只恨自己這次來沒騎馬!
但……,
剛剛跑出沒幾步……,
他突然覺得脖子有點涼也有點癢……,
劉都頭低頭一看不禁一愣,
自己的脖子前,怎麼有……這是……箭頭?
劉都頭不由的停下了腳步,低頭呆呆的看着這箭頭……還有上面殷紅的鮮血……!
一瞬之間他想起了許多,自己本就只是一名普通的捕快,既沒有背景也沒有出衆的功夫和智謀,能混到今天這一步,只是因爲在幾年前的一次意外的偶遇,
當那個無比噁心醜陋的女人找上自己的時候,自己的人生便瞬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也帶來了……今日的結局!
劉都頭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只有一個最後的念頭升起在心中……,
如果……我……也許現在……還能活吧……。
鄧元覺哈哈一笑,對着王進高聲讚道,“兄弟真是使得好棍法!你說你是什麼八十萬禁軍棍棒總教頭我原本還不太在意,如今一見果然是了得!和尚我若是與你對打,怕也只是沾了力氣大這個光,但勝負還依舊難料!和尚佩服了!”
說罷,又對着朱武讚道,“你這人功夫雖平平,下手卻極是毒辣,刀刀要命,這股子狠勁就算是和尚我也自愧不如!他日和尚我若與你爲敵,怕也要心生怯意!”
說罷,又細細一看龐萬春由衷的讚道,“這位兄弟雖說身形單薄,卻沒料到竟是位神射手!你只四箭便要了四個人的命!和尚生平最怕像你這樣的人,你自遠遠的躲着,卻能突然偷襲便要了和尚的命!”
鄧元覺又轉頭看向鄭飛,略一沉默,突然一笑道,“他們三個雖然都很厲害,但和尚最佩服的卻是你,倒不是因爲是依你之計此事才做得如此乾淨利索不留後患,乃是因爲如此三個厲害的好漢竟都是你的家奴!他們三人隨便哪一人都可作一方強首,如今卻以你馬首是瞻並忠心不二,你這人端是了得!”
鄭飛微微一笑,暗道這鄧元覺倒真是個口直心快之人,心裡有什麼話都要說出來。
不過這樣的人也是最可愛的人,你與他們交往無需那般計較與思量,
當是說一便是一,說二便是二!這一點與自己的義兄魯達是何等的相似!
只見那鄧元覺又轉頭一看這滿屋子的屍體,“如今既然已經爲那些屈死的好漢們都報了仇,咱們一把火燒了這鳥店也走吧!”
鄭飛卻一搖頭,“慢!還有一件事沒辦呢!”
鄧元覺奇道,“何事未辦?”
鄭飛一笑,“這黑店不知已害了多少好漢,需知每一名好漢身上的賞金都是少則幾百貫,多則上千貫,即便最後分與官府之人一些,也定然積攢下了不少,這錢肯定還藏在店裡!”
鄧元覺卻一搖頭,“這錢和尚我可不想要,上面沾得盡是好漢們的血,和尚我不忍心去用。你若想要便儘管去找便是了,和尚我可不稀罕。”
說罷,鄧元覺把臉一沉便要走,
鄭飛趕忙攔住,知道鄧元覺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以爲自己只是一個貪圖錢財的小人,同時心中還不由升起幾絲感動,暗贊這鄧元覺的心性端是純正!
接着便是對着鄧元覺正色道,“哥哥此言差矣!好漢愛財,取之有道!即便是盜,亦是盜亦有道!這黑店的不義之財上確實沾滿了好漢們的鮮血,我等取之亦不忍用之!但若任這些錢財荒棄山林也是浪費,不如將之取出接濟天下窮苦百姓,也當是咱們替這些好漢爲這天下蒼生又盡了一份濟困天下、仗義疏財之心!”
鄧元覺聞言面色頓時一驚!一雙虎目愣愣的看着鄭飛,眼中說不得的有多意外,
鄭飛朝着鄧元覺一拱手,真心誠意的問道,“哥哥你覺得如何?”
鄧元覺長嘆一聲,朝着鄭飛拱手道,“和尚我真是愚鈍,竟沒有想到這個關節。鄭兄弟宅心仁厚,真又令和尚我刮目相看!如今和尚我似乎是有些明白這三位好漢爲何要追隨於你了!”
鄧元覺又重重點點頭,“救依兄弟你所言!咱們找找吧!”
……,
…………,
………,
“咦!此處有些不對勁”龐萬春一聲喜道,
衆人立刻圍上去一看,就見內屋牀下有幾塊磚明顯有動過的痕跡,
衆人立刻將磚翻起,
便見磚下還有一塊木板,
再將木板翻起,
下面竟是空的!正放着一隻大木箱。
鄧元覺彎腰一提木箱,饒是像他這般大力氣之人,竟也不得不發出一聲用盡最大力氣的悶哼才提起木箱放到地面,
衆人再將木箱打開一看,待看清裡面之物,頓時都是心中一驚!
只見箱中竟塞了滿滿一箱錢,除了說不清有多少貫的錢,還能看到一些白銀和黃金,
這些東西,足可以使一人瞬間富甲一方!
那鳳姐二人這些年竟用這黑店賺了如此多的錢,卻依舊貪心不知足,終落得這個下場!
衆人回過神來,
鄭飛立刻問向鄧元覺,
“哥哥,我等初來乍到並不熟悉此地的情況,請問哥哥如今此地哪裡的百姓正過得極爲艱難?”.
鄧元覺略一沉思便道,“非是和尚我有私心,和尚我的老家歙州去年剛剛受了大旱之災,百姓困苦不堪,不知是否可以……,”
鄭飛一笑,“救誰不是救,只要這錢能用在百姓身上就行,走,咱們這就去歙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