飯後,衛民自回國去;摩崖則要跟程是空一起上路去大京,這使程是空更加感激。
一路行來,摩崖對程是空說:“我本想跟大哥一起上路,無奈家人報父親病重,就回家照顧父親。那知父親身體硬朗朗的,見到我就大笑不止。其實,是父親很久沒有見到我,思念我,故叫家人詐稱他重病。
既然父親無病,我也高興。順父親的意思,就在家裡七八天。可是,心中老是掛念大哥在路上是否順利。因爲,那天在王殿裡,我發現護境將軍塔納的眼神有異樣。他這個人是有名的小氣。果然,他寫信給糞尿國護境將軍衛環和火槍國護境將軍洪大拿,利用他們熟悉,混餚是非,要他們兩個將軍殺你們。這些事是我沿途走來才知道的。
今,塔納已被國王免去護境將軍之職,在家裡閒着無事。不知會不會再趕出不利於大哥的事。他的表叔在大京當護城將軍,所以,我甚憂之。”
程是空聽後默然無語,但心甚憂慮。
他們一行五個走了兩天,來到美人國國境。摩崖建議歇息一會兒再走。大家也都走累了,就在樹蔭下歇息,
耶律洪問:“摩崖先生,我有一事問你。這個國爲何叫美人國?全國都是美人嗎?是美女,還是美男?”
摩崖笑了,笑得很甜蜜。笑後說:“耶律洪將軍,你這是問四個事了。”
格克汗說:“哪裡有這麼問的。要叫人家怎的回答?”
程是空、吳智慧都笑了。
摩崖說:“這個說來話長。我們修羅界,女人都很美麗,但是沒有其他國家美人國,只有我們要經過的這個國家叫美人國。因爲,這個國家的修羅的確美麗!不僅女人美麗,連男人也美麗。
女人的美麗是集所有修羅界的女子的各種美麗。有苗條的美,豐滿的美,白皙的美,分紅的美,小女孩美。少年女孩美,青年女子美,中年女人美,老年人也美,稱爲老美女。”
聽摩崖這麼說,大家都心花怒放。尤其聽到“老美女”這本名詞,大家樂的嘴合不攏。
摩崖繼續說:“這裡的國王也是大美人!我在書籍上閱讀到你們人間蘇杭多美女,如我所見,我們修羅界的美人國的美女肯定比你們蘇杭的美。只是,這美人國陰盛陽衰,女人比男人多三倍以上。
這美人國有一奇事,就是女子都不願嫁往其他國家,哪怕是幾個女人共事一個男人也可以。幾個女人暗戀一個男人這是常事;女子暗戀男子,終身沒有嫁也是常事。
再一個奇事,就是結婚的夫妻,生育孩子,差不多是女孩三個,男孩才一個。這樣連那些沒有嫁的總算,就成爲女人比男人多了三倍以上。”
程是空、格克汗、吳智慧、耶律洪都聽得津津有味。尤其是這個情種程是空,這個追求美麗愛,追求年輕的愛的程是空。
耶律洪禁不住問:“摩崖先生,你何時去美人國風流快活過?怎麼這樣清楚。”
摩崖說:“不瞞你說,那是三十二年前的事。我那時跟出使美人國的舅舅來過一次,一住就是半個月,流連忘返。我那時好奇心特別強,就到處走,到處問,才知道這些情況。”
耶律洪又問:“摩崖先生,你爲什麼沒有娶幾個美女回家?”
摩崖說:“你忘了。我不是介紹說,美人國的女子不願嫁外國人嗎?我有言在先,你耶律洪千萬別想在美人國騙女人回去!不過,入贅美人國倒是可以考慮。”
耶律洪笑笑地說:“我還真想入贅美人國。做一個左擁右抱的大男人,享幾天清福。”
格克汗揶揄他說:“那你就住美人國,不要再跟我們走了!在那裡當種豬!”
耶律洪不好意思地說:“說着玩嘛!何必當真!”
吳智慧說:“我就當真了。到時,請摩崖先生牽紅線,把你留在那裡。”
摩崖繼續說:“這美人國還有一奇!”停下不說。其他幾個都望着他。
程是空問:“兄弟。怎不往下說呢?”
摩崖故意再停了一會兒,才說:“那就是男人都比女人矮了一些,男人幹家裡的活,女人幹外面的活。娶幾個女人的大男人在家裡,就像寶貝一樣的被疼愛。”
大家都喊:“哇!哈哈!”
他們一行五個,有時歇息,吃些東西,一路都談美人國的事,男人說到女人都有興趣,也不覺怎麼累。
過了很多鄉村,終於望見美人國的都城。摩崖特別激動,嘆說:“三十二年過去,彈指一瞬間。山川依舊,牆內人老否!別是相見不相識,歲月留人難。”
吳智慧問:“摩崖先生,在都城裡有相好的?!”
摩崖答:“那皆是孩提時事,只添做夢中一瞬間。”
耶律洪說:“摩崖居士,其實也沒有穩居。心裡都在想美人嘞!”
邊走邊聊,已到都城城門。見有不少兵卒在盤查來往行人,但不見的嚴肅,只是問問而已。兵卒們還邊問邊笑臉相迎。摩崖等皆覺得奇怪。
到城門時,一個小軍官問:“你們從火槍國來的嗎?都是啥稱呼?”態度甚好。
耶律洪大聲說:“我叫耶律洪!”那軍官說:“過去。”
吳智慧報:“吳智慧。”那軍官說:“過去。”
程是空報:“我叫程是空。”
那軍官說:“且住。”大家嚇了一跳,以爲麻煩事又來了。
那軍官又問:“你們當中有一位叫摩崖的嗎?”
摩崖說:“我就是!”
那軍官笑臉綻開,說:“好!終於等到您了!”
摩崖問:“軍爺何事?”
那軍官說:“我是守城校尉哈拉汗。奉國王之命在此等候,迎接摩崖先生。”
摩崖愣在那裡,沒有動彈。想:我怎會有國王派人迎接?到底何因?突然間想不出所以然。愣了一會兒,問:“軍爺,你們國王是誰?”
哈拉汗笑着說:“就是維詩琪啊!先生,你不知道?”他還以爲國王與摩崖是老朋友、或者親戚呢。聽摩崖這麼一問。也就的奇怪。但隨時轉笑臉,說:“摩崖先生,快跟我走。國王在殿裡等着呢!”
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按直覺,這是好事。一時間,摩崖想不出維詩琪是誰,是在那裡認識的,怎麼當上國王的。
摩崖看看程是空說:“跟這位軍爺走吧。覲見國王了。”程是空、格克汗、吳智慧、耶律洪都無話,跟着摩崖走。哈拉汗在前面引路,很快進入王殿。
美人國的王殿和其他國的王殿一樣金碧輝煌,雕樑畫棟。只不過多了一點女兒氣吧。
哈拉汗大聲說:“稟報國王,客人接到!”
維詩琪國王高興地說:“迎上來吧!”
哈拉汗應聲“是!”引領摩崖等到殿前。
摩崖往殿上案桌上望,一位漂亮又漂亮的女子坐在案桌後的背椅上,只見她的上半身就知道她全身美的難於說出。
摩崖未開口,維詩琪國王就說:“摩崖先生,別來無恙!”
摩崖說:“參見國王!”
維詩琪國王說:“看坐,看茶。”她的眼睛看向程是空,說:“程是空先生和各位都請坐!”
摩崖、程是空、格克汗、吳智慧、耶律洪每位都一張桌子,一套茶具,宮女們迅速,但又輕盈地上茶。那芬芳使人如入仙境!如癡如醉。
維詩琪國王離開王座椅,端莊而又快速地來到摩崖面前,笑了笑說:“摩崖大哥,你看我是誰?”
這悅耳的聲音,使摩崖不敢擡頭看。這聲音似曾相識,但,太遙遠。他順口說:“您是維詩琪國王啊!”
維詩琪國王笑了,笑得很甜蜜,像綻放的春花。她親自給摩崖斟上一杯茶,說:“我是前外事官副官維摩斯的女兒。十年前接任國王之職。”
摩崖似乎有點回憶起來了,口裡“哦,哦。”三十二年前的事,一時間難於全部顯現出來。
維詩琪坐在摩崖身邊,說:“大哥,你幫我鐫刻的石頭觀音像,我還留着呢!”說這話顯得有點急。
摩崖激動而又大聲說:“想起來了,想起來了!您父親是維摩斯大人。哈,哈,哈!太好啦,你當上國王啦!”
維詩琪國王說:“大哥一去就是三十二年,毫無音信。前幾天,聽軍士們報告,說有一個叫摩崖的好生了得,能夠請來天上神仙降雪,凍僵了火槍國一萬兵。我再派人快馬家鞭去前面瞭解,越聽越是你。果然是你。”
摩崖說:“謬讚,謬讚!只不過是雕蟲小技而已。”瞬間,三十二年前,那個俏皮搗蛋的女孩,又再次浮現於面前。那時她才五十歲,他兩百七十歲。他跟着舅舅到她家好幾次,小維詩琪總是硬是拉着他,要他陪她玩,求他鐫刻將軍,鐫刻佛菩薩。
摩崖還很疼愛這個小女孩,很用心地用了半天時間爲她鐫刻一尊石頭觀音像。
修羅界的人長壽,慢衰老,五十歲的女孩相當於人間的五歲,智力發育和身體發育都比人間的人遲。女子最早結婚是八十歲,一般是一百歲,遲結婚的到一百二十歲。
維詩琪國王又來到程是空桌前,說:“程先生,對比起!待慢了。我和摩崖先生是幾十年前的老朋友,多說幾句。請程先生莫怪。”
程是空站起,拱手作禮,說:“哪裡,哪裡!多謝國王招待!”
維詩琪看看程是空,心中波動,嘴角也動了兩下。沒有誰看到,但程是空則清楚明白,嘴角也被帶動了兩下。維詩琪也看到了。
維詩琪很自然地坐到程是空的右側,也爲他斟上茶,說:“請喝茶。”瞬間,維詩琪的心中不知產生了百千個念頭。程是空身材修長,五官端正,放射出的男人氣息,使她全身的經脈都震動。確切地說,是某些部位,器官的感覺。
程是空在這美國王面前也顯得有點不自在,瞬間,他的念頭也產生百千個。似曾相識,夢中人嗎?美的東西給人感覺總是好的,何況美女!程是空覺得說不出的舒服。
維詩琪說:“程先生,據說你是天外來的,是人間來的。人間國泰民安嗎?衣食豐盛嗎?”畢竟是國王,問的是國家與民衆的大事。
程是空很難回答這個問題。因爲,當時是大宋期間,北方的遼國,金國,經常向南擴張。戰爭頻繁,民不聊生。他迴避了直接問題,說:“人間山水美麗,五穀豐登。”
維詩琪國王說:“程先生,如有機會你能帶本王去人間遊玩一回嗎?”
程是空又答不出來,他自己誤入修羅界還不知何時能回去,怎樣才能回去呢。他答非所問:“不知何時能找到去人界的門戶?”
維詩琪笑笑說:“有志者,事竟成。會有那一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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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是空應答:“是,是。多謝國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