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二章.再失豫州(下)

驅邪鬼將軍說:“各位將軍,既然副元帥命我爲指揮,大家還得聽我的。安平將軍,你就派二十個機靈的軍士去偵察南面和北面的山頭。灰狼將軍,你就先試探地打北面和南面上,看是否伏兵,狗頭將軍,你就試探地打西面山頭。其他將軍領兵隨我繼續前進,沒有特殊情況,我們就直取豫州城。”

安平鬼將軍派的二十個小鬼,分作兩隊,分別由小鬼頭阿滑和阿機兩個帶去,阿滑負責打探南面,阿機打探北面。 阿滑這一隊十個兵卒進入南山後,小心搜索,觸動了捕野獸的機關,四面八方箭發,只有阿滑一隻鬼倖存跑回報告,說山上有埋伏;

阿機這一隊鬼卒在北面山下停留着,不敢進山,只在山下喊:“我看見你們啦!出來!要不出來,我們就放火燒山了!”喊了許久,並沒有動靜,試着往山上放箭,間在沒有動靜就跑回報告說,山上並沒有埋伏。安平聽到兩個小鬼頭的不同報告後說:“我知道了,你們下去休息吧!”

灰狼鬼將軍聽到兩種不同報告大罵“笨蛋!”他想:如我用兵,要麼就南北全埋伏,要麼就都不埋伏。還是小心爲上,寧可相信有埋伏,而不能掉以輕心,盲目前進。

灰狼鬼將軍對副將銀雀鬼頭說:“你帶三千兵卒去北面,沒面沒有發現有伏兵;我領四千兵卒,去打南面山頭有敵人伏兵的。都要小心,我們就剩下這七千個的家當了。”

灰狼綁緊十二分神經,摸索前進,見影子晃動,命令兵卒殺去,卻原來是草作的人形。他見狀喊:“衝進去!把草兵草敵都抓來燒了!”兵卒們真的衝進林木裡抓草兵,這下子有吃的了,兵卒們觸動機關,有的中箭,有的落入陷坑,有被籠子吊殺,一片哀聲鬼叫。

進北面山的銀雀鬼頭也遭到同樣的命運。但是,最終並沒有發現一個敵人。這才明白是被捕野獸的機關所傷。當然,這些就是王棟樑佈置的疑兵和機關。

驅邪鬼將軍領着大軍到距城兩裡地時,狗頭鬼將軍也從西面山上回來,報告說,並沒有伏兵,只是不少兵卒中了捕殺野獸機關,不過,受傷也不少。這時,在城上的王棟樑所部將士,個個嚴陣以待。

自從程是空離開後,王棟樑遵照指示,日夜操勞,招募了一萬三千新兵,並加強訓練;在豫州城周圍山上佈置了不少草人,以爲疑兵,並在隱蔽處設計機關、陷阱。當然,這些措施只是託延敵人進攻時間。

但是,戰爭中,時間就是生命!有時往往就是差那片刻就扭轉全局,不僅取得戰爭勝利,還減少了很多生命的損失。

當驅邪鬼將軍等八個鬼將軍領兵進入東山口時,王棟樑已經清楚敵人的進攻的大約兵力。然而,總體上還是地強我弱。他把原來守城河的第一道防線的兵力全部收縮入城。準備好弓箭、“火拳頭”、滾木石等,以爲守城之用,同時,向湖州程是空報告,有向亳州、光州通報情況,要求如有可能儘量來援。

王棟樑做完了這些事,向官兵門說:“敵人氣勢洶洶,兵力多我數倍。這是考驗我們的戰鬥力和忠誠!我們大部分是鬼兵,是無家可歸的餓鬼,承蒙程元帥收留和光蔭,才得有飯吃,有衣折體。我們要與城共存亡,戰鬥到底!已經死了一次,有的已經死了兩次,不怕再死第二次、第三次!”

驅邪鬼將軍命令軍隊把豫州城包圍起來,按照謀士醒空說的戰術,一次組織三千個兵卒,一千攻打南門,一千攻打北門,一千攻打東門,只留西門不攻。他自信地跟各將領說“這是孫子兵法說的‘圍城必闕’之意,留着一個方向不攻打,使敵人產生求生的希望,而不會拼命抵抗。”

戰鬥從上午巳時起至午時,雙方各有死傷。下午繼續攻打,只是攻打兵員每次增加至兩千員。

王棟樑發現敵人這種打法,不是強攻也不是佯攻,明白了敵人的意圖是消耗武器彈藥,最主要是消耗“火拳頭”,當己方彈盡時才發動猛攻。於是也就命令軍士節省“火拳頭”的使用。但是,畢竟敵人連番攻擊,也不可能不使用“火拳頭”。

第二天,敵人還是老戰術,在城南、城北、城東都以兩千員爲一次進攻,並且是分散蹬牆,一旦聽到炮聲就立刻撤退。

第三天,敵人還是老方法進攻;軍士們卻有所懈怠。往往等到敵人登上城牆才予用刀槍擊落。

王棟樑見此大急,喊:“軍士們不可掉以輕心!敵人這是疲勞戰術,要振作起來,敵人開始蹬城時就要殺了他們。”可是,軍士們也確實累了,多數提不起精神來。

王棟樑心急如焚,想要主動出擊,是怕城門一開,敵人趁機大力進攻;如果這樣死守下去,恐怕明天敵人採取強攻,城就破了。思慮再三,他決定派一千精兵從西城上,用繩索墜下去,突襲狗頭鬼將軍的指揮所。只要打敵一部,使他如斷一指,看看是否改變被動挨打的戰局。

要派誰去執行者個重大的任務呢?因爲臨時擴軍,缺乏帶兵軍官,一萬三千個新兵分配在五個團,每個團新老兵都在三千至四千員之間,五個團長的任務非常重。

王棟樑小聲叫來第一團長秦慶文,說:“你選一千精兵,從西城墜下去,突襲西面的狗頭將軍部隊,成功後就佈防固守陣地,必要時掩護一些軍隊撤退,也可給第八旅團留種。我必與豫州城共存亡!”

秦慶文問:“爲何不直接打開西門打出去,兵再多些?”

王棟樑說:“不可。我慮如果城門一打開,弄不好敵人趁機大量攻擊,成就破了。”

秦慶文率一千精兵,悄無聲息的摸到狗頭將軍的營裡,突然發起攻擊,火箭、“火拳頭”,一咕隆擊入敵營,頃刻間,敵營多處起火,風助火勢,聲助兵威,敵人亂喊亂跑,自相踐踏,死傷無數。

狗頭將軍見兵勢如此,慌亂中不知真實,在幾個小鬼頭簇擁下先自逃命。陣地遂被秦慶文佔領。

第四天辰時,多口鬼將軍到城東門外,親身指揮攻城。這次是五千員接五千員蹬城,沒有蹬城的兵卒用火箭接連射向城上。不到一個時辰,攻破東門,冥府軍隊洶涌而入。

過不了一刻,南門也攻破。兩軍遂在城裡進行巷戰。戰約一個時辰,守軍被壓縮在城西們。王棟樑命令第五團長蔡東曦帶領剩餘的三千兵卒,打開西門去與秦慶文會合。自己與第二團長秦慶武、第三團長肖曉峰、第四團長林深林和五百多兵掩護,直至全部戰死。

蔡東曦與秦慶文會合後,見城已被敵人佔去,就領殘餘四千兵卒退往亳州。至此,豫州城再次被冥府軍隊佔領。

古往今來,人間說“一將功成萬骨枯”,人類這樣,鬼界也如此。豫州這場戰役,時空軍死了一萬四千餘員,而冥府軍則死了兩萬餘員,傷三萬員。可見當時巷戰的慘烈。但卻成就了多口鬼將軍的名聲。

多口鬼將軍也再一次與程是空結下深仇大恨。多口鬼將軍從此更提心吊膽,不知什麼時候,程是空突然出現在面前,來一個“般若無人相”,鬼命就交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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