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嚯!嘿!嚯!”
船塢裡,熱火朝天,工匠們揮汗如雨,打造新船。船塢外的水面上,幾艘戰船在航行,水師在熟悉戰船的操控和水面作戰。
陳飛眯着眼睛曬太陽,看着岸邊火熱的景象頓時心中感慨萬千。
大約一年之前來到江南的時候還什麼都沒有,工匠們不會這些新的製造手藝,船塢大小不夠,容納不下特大號的寶船,當初甚至連駕駛船的人都沒有。
現在呢?短短一年的時間,船廠已經造出了十一艘艦船。而且水軍的規模也達到了一萬三千人。
就在三天前,李治剛剛下達批文,他將要在揚州口岸新增一支常駐軍隊,士兵數量在三萬左右,且全部由水軍組成。目前陳飛手上已經有有了一萬三千人的隊伍,還需要再招募一萬七千人。好在李治比較通情達理,允許陳飛從附近的軍隊抽調,這麼一來招募就容易許多。
三人的水軍,足以裝備陳飛計劃建成的艦隊了,再加上一些幹雜活的水手,整個隊伍人數量預計在四萬到五萬左右。
當然,現在還不用把人都招募齊,因爲艦隊建造還需要一到兩年的時間,他有打把的時間去做準備。就是.......還要在江南待一到兩年的時間.....忽然覺得有點想家呢。也不知道回去以後老爹會不會給自己生一個弟弟?
唯一讓他心態放鬆的就是,目前朝堂上亂成一鍋粥,但是和他卻沒有多大的關係。
和李治還有許敬宗的書信中得知,李治和長孫無忌爲首的文官集團之間的矛盾幾乎已經到了尖銳的地步。
李治雖然表面笑嘻嘻,但其實內心是一萬個媽賣批。而且令他感到悲劇的是,李治雖然身爲皇帝,但在權利上卻被長孫無忌等人壓迫的死死的。
在揚州建設水軍這一條政令還是他說幹了嘴皮子,發了好幾次脾氣才讓這些大臣妥協。而最讓他感到爲難的就是——在很多他想做的事情面前,他沒有一丁點話語權。這羣文官幾乎已經到了變態的地步。無論什麼事都喜歡和李治擡一擡槓,放佛只有和李治唱反調才能體現出他們的價值。
而且還經常將“陛下尚年幼”,“老臣也是爲了陛下好”“先帝在時曾如何如何”掛在嘴邊,李治心裡是憋了一團又一團的怒火,但不得不打碎牙齒往下嚥,努力扮演出虛心接納的樣子,但其實心裡,早已經在想着怎麼把這羣討厭的傢伙給趕走了。
陳飛看了以後也是感嘆不斷。原來前太子李承乾最後性格如此扭曲叛逆不是沒有原因的,居然是被這羣變態的大臣逼出來的。
原來李治是一個多麼靦腆,善良的少年,他的性子在幾位皇之裡絕對算是最正的,而且脾氣也是最好的。但就是這麼一個老實巴交的孩子都對這羣大臣咬牙切齒,幾乎要被氣出抑鬱症來,可想而知這些大臣有多麼變態了。
怪不得當初李承乾這麼叛逆,都是被逼出來的!
由此可見李世民的用人還是有一點問題的.......因該說李世民會用人,但是他完全沒有站在自己兒子的角度去考慮,所以......兩個兒子都悲劇了。
幸運的是,李承乾替李治在前面趟雷了,所以李治順利的坐上了太子之位,並且登基爲帝。
不幸的是,那些曾經禍害過李承乾的大臣搖身一變變成李世民的託孤大臣,現在抱成團“圍攻”李治一人。李治能怎麼辦?打又打不得,罵又罵不過,他也很絕望啊!
在信中,李治有好幾次提到了希望陳飛能提前回去,幫他處理朝中的事物,以此來達到與長孫無忌勢力分庭抗衡的效果。
陳飛也不傻,這個時候回去無疑是送人頭的,所以他儘量安撫李治受傷的心靈,並且有意無意的在信中激化二者之間的矛盾。雖然他真的很不想和長孫無忌爲敵。
內心來看,他是非常敬佩長孫無忌的,但是現在......兩人因爲立場不同,不得不有一方倒下去,所以,陳飛也沒打算手軟。陰的,明的都能來。
在長孫無忌心裡,恐怕現在真正忌憚的是李治皇權的壓制,而並非陳飛,況且他身在江南,也管不着朝廷的事,倒也不用擔心長孫無忌忽然對他下黑手,他現在要做的就是“遙控”,所謂羽扇輕搖,決勝於千里之外,大致就是這麼一個意思。
“陳大人心情不錯嘛,此處看望江面上的風景,倒也別有樂趣。”妖媚軟糯的聲音冷不丁從身後響起,陳飛幾乎下意識的將手放在腰間的槍上,但是很快,他又鬆了一口氣,轉過身來笑道:“我道是誰,原來是冷教主,一別兩年未見,冷教主神出鬼沒的風格倒也還是沒變。”
冷月清蓮步款款,來到陳飛身邊坐下,望着江面道:“大人,這就是你組建的水師嘛?”
“恩,怎麼樣,很雄偉吧吧?”
冷月清笑了笑:“月清方纔在船塢裡走了一遭,大人似乎圖謀不小,所造之船皆巨大,倒是令月清開了眼界。”
陳飛笑笑沒有說話,盯着冷月清上下打量了一會兒,忽然眯着眼睛低聲道:“聖母教的事情都處理完了?”
冷月清轉過頭腦袋與陳飛對視,隨後輕輕點了點頭。“恩,大人,現在......呵呵,聖母婆婆已經死了,聖母教全在我的掌控之中,我對這個骯髒的教派沒有多大興趣,如何處置聖母教可全聽大人的了,月清願意將整個聖母教雙手奉上。”
陳飛搖搖頭,隨後伸出兩根手指。“我對聖母教沒那麼大興趣,多大的胃口吃多大的菜,現在正是我低調的時候,可不想因爲聖母教引起朝廷某些人的注意,不多......我想要兩個人,還望冷教主能夠成全。”
冷月清美目閃爍,語氣莫名道:“我知道大人想要應昊的性命,那麼.......另一位是誰呢?”
陳飛露出一個奇怪的笑容,指着冷月清道:“你!”
心好累啊,世界盃期間真的無心碼子啊,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