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兄,這裡應該就是昨日交戰的地方了。”胡地指着前面一大片被壓倒的樹枝還有灌木叢說道。
很明顯,這些樹都是被人人爲壓倒的,而且一些書上還有不少砍痕,因爲剛下過雨,所以地面潮溼,留下很多人行動的腳印。
腳印很混亂,看的出來這裡來過許多人。
再加上昨夜參與戰鬥的士兵指認,差不多就可以確定這裡就是昨天交戰的地方。
除去派出去執行任務的特種士兵,跟隨在尹平身邊的還有八十多人。
這八十多人經過這幾天的特殊訓練,每個人身上都帶着一股氣質:堅毅,冷漠,服從命令。
“呈索敵陣型!有發現就立馬報告,注意各自隱蔽,散開!”尹平剛揮手下達命令,其餘的士兵就非常有序的分散開來。
每個人之間相差三米,相互之間呈犄角之勢,依託樹木隱蔽,以警備姿勢往前探索走動,期間沒有一個人發出廢話,大多數時候都是靠簡單的手勢作爲交流。
整隻軍隊就像是一羣悄悄逼近獵物的狼,潛伏,然後突襲,一擊致命!
如此陣型讓兩個陪同而來的普通士兵暗暗乍舌,驚訝這隻部隊能在短短數日內發生如此翻天覆地的變化。
驚訝過後,兩名士兵趕緊也模仿這些士兵的樣子,俯下身去慢慢移動,跟在部隊的最後面。
忽然,在最前面帶隊的胡地給了一個停止前行指令,整隻部隊在命令發出的一瞬間停下,胡地指了指前面的某個方向,然後朝身邊的人示意。
隨即分出四五個士兵,他們呈扇形分散開來,在前面先行探路,並且保持戒備。而胡地則是拔下身邊樹幹上插着的一隻箭羽,在手裡打量了一下,隨後面色微微一變,將這隻箭羽交給後面的尹平。
“尹兄,你看看,這箭...怕是軍隊中打造的箭矢吧?”
尹平取過箭看了看,皺眉道:“只能判別不是民間自制的箭矢,也不是我們裝備的箭矢,是不是軍隊打造的不好確定,先收下,帶回去給大人們看!”
“好!”胡地將這隻箭別在身後,然後下達指令繼續前進。
蜀地多山林,這話一點兒也沒錯,他們一直在山地上行進,而且山路泥濘不好行走。
但是也有好處,之前偷襲者的行動痕跡也就這麼赤裸裸的暴露在大家面前。
或許在黑燈瞎火的晚上很難發現追蹤留下來的痕跡,但是白天不要太直觀,泥地上雜亂不堪的腳步就是最好的證據。
特種部隊追尋遺留下來的痕跡一路西南方向追進,又行軍了半個時辰左右,按照預算,他們現在應該處於瀘州境內靠近瀘州城的地方,也就在這個時候,事情出現了轉機。
最前面的士兵第一時間朝後面的士兵示警,胡地立馬發出停止前行的手勢,身後的士兵第一時間尋找樹木或者灌木叢作爲掩護隱蔽,靜悄悄的潛伏在樹林裡,沒有一個人隨意動彈或者發出聲音。
隨後,前面的一個士兵指了某個方向,胡地尋着那個方向眯着眼望去,看了好一會兒才發現有幾個帶着刀劍或者叉子的人嘻嘻哈哈的超他們潛伏的方向走來。
目測是五個人,方向正對着他們,從他們的表情來看,多半是來巡邏的。
胡地朝身後的尹平看了眼一眼,尹平點點頭。
胡地面色一寒,朝前邊打了一個手勢,前面的士兵收到手勢,回覆了一個“好了”手信號。
在那幾個嘻嘻哈哈沒個正形的巡邏人走近的時候,前面的幾個士兵忽然暴起,在對方沒有任何反應的時候一刀一個刺入對方的心臟,沒有絲毫拖泥帶水,五個人瞬間死了四個,還有一個來不及發出慘叫,直接被拍暈拖回來。
“大人,抓了一個舌頭!”
尹平直接下令:“弄醒他!”
士兵獰笑着舔舔嘴脣,眼裡隱約有暴力興奮點在閃爍。“是!”
隨後就是一陣激烈的“啪啪啪。”被拖過來的倒黴蛋被揍成了一個豬頭,纔在疼痛中悠悠醒轉過來。
當他看到一羣不懷好意的陌生人盯着他看的時候,下意識的想要喊出聲來......
“啪!”一個巴掌重重的甩在他的臉上,原本浮腫的半邊臉又紅腫起來。
“不許亂喊亂叫,我們問你什麼你就就回答什麼,否則就和你的同伴一樣!”胡地獰笑,指了指身後的一排屍體,並且摸出一把亮晃晃的長刀,在倒黴蛋面前晃悠了一下、
倒黴蛋看到同伴的屍體,立馬慫了,捂着臉驚懼的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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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地鄙夷的看了他一眼,呸了一口痰:“呸!真是個孬種!我問你,你們是誰?昨夜襲擊軍隊,暗算黜陟大使的是不是你們?”
倒黴蛋猶豫了一下,眼裡閃過一絲恐懼,然後微微搖搖頭否認。但就是這麼一絲絲猶豫的時間,讓胡地知道了他想要的答案。
雖然胡地看上去腰大膀子粗,是個大佬粗的摸樣,但是他的心思還是很縝密的,要不然現在也不會成爲尹平的左右手,負責接管特種部隊。
“啪啪!”胡地又是兩個重重的耳光拍在倒黴蛋臉上,力道之大,將他嘴巴里的牙齒拍掉,吐出兩個帶血的牙碎子。
接着,胡地又揪起這人的衣領湊到面前,噴了他一臉口水。“說!你們到底是誰?爲什麼要襲擊黜陟大使?是誰指使你們這麼做的?”
倒黴蛋閉口不說話,胡地只感覺一股怒火上心頭,將倒黴蛋一把扔在地上,罵罵咧咧道:“他孃的,敬酒不吃吃罰酒!老子讓你閉口不說話!來人!給我把他的衣服扒了!這天寒地凍的,我看他能忍多久不開口!”
“是!”左右有士兵上前,有人負責按住手腳,有人負責扒衣服。
倒黴蛋縱然拼命掙扎,但是這麼多五大三粗的漢子想要扒一個人的衣服實在是一件非常容易的事情,所以.......他悲劇了!感覺自己被......
很快,倒黴蛋就被扒得只剩下一條褲衩遮羞。在氣溫寒冷的冬天,躺在潮溼泥濘的土地上,凍得渾身發紫,蜷縮着身體不斷顫抖。
冷風一吹,身體抖的愈發厲害,連話都說不出來。
胡地嘿嘿一笑,拿起他被扒下來的衣服,在他面前晃了晃。“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要是還不肯開口,我就把這些衣服燒了,到時候,你想要穿衣服恐怕都沒有,這大冬天的,怕是要被活活凍死吧?對了,我可聽說這附近有不少狼羣,相必看着自己被狼活吞生吃也是挺有意思的事情吧?”
倒黴蛋似乎是聯想到了被狼啃食的場景,終於忍不住哭着求饒。
“我...我...我說!我...我什麼...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