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的奏對讓殿中的羣臣議論紛紛。李世民:“衆卿都說說,太子所言是否可行啊。”
李世民的話音剛落,治書侍御史劉洎就走了出來:“陛下,臣以爲此事不可,這不是說所有的人可能是貪官污吏,需要加以監視嗎。
這麼做讓朝中的官員怎麼安心爲朝廷辦事,這麼做是不是寒了天下士子的心呢”。
蕭瑀:“劉大人說的對,衆官都是經過聖人教化的,爲天子司牧一方,本就辛苦異常,這麼做是不是說他們的忠心並沒有的到朝廷的認可呢”。
崔仁師:“這就是酷吏組織,這麼做天下士子必然與之爭鋒相對,想來太子殿下沒有注意到這點吧。”
王珪:“漢時趙禹和張湯就是前車之鑑建,到時候人人自危,朝野震動,這可是要誤國誤民的啊。”
“怎麼,你們都認爲不好嗎,清者自清,只要遵紀守法,自然百無禁忌,各位是不是多慮了”,魏徵也出班反對蕭瑀和崔仁師。
“魏大人,君子待之以誠,要是信不過這些聖人的子弟,朝廷大可以不用,何必如此呢,
再說不是所有的人都象龐相壽那樣的”于志寧也附和着。
聽到于志寧聽到龐相壽這可給蕭瑀了藉口:“龐相壽是武將出身,怎麼不在軍方也成立這樣的機構呢。”,蕭瑀的算盤打的不錯,李承乾要監察文官,行,那沒問題,那就連武將一起監察吧。
他們就沒有剋扣軍餉,謊報戰功的嗎,這下讓你一個人對滿朝文武,看你怎麼辦。
蕭瑀的話可氣壞了那些武將,怎麼地,你們倒黴也想拉我們下水啊。
“蕭大人,此言差異,臣主管兵務,對於軍隊的制度自然爛熟於心。軍隊的錢糧和軍法都是有陛下親自挑選的司馬主管,這些人都是直接向皇帝負責的,
如果將領出現問題,兵部也會配合本部司馬做出相關的處理。
如果他們自己本身出現了問題,相信陛下會有辦法的。蕭大人對於杜某的話可否滿意。”
“老杜,你沒必要和那些酸儒說那麼多,他們是怕自己犯的事太多,自己那點土蓋不住屎。”程知節的話讓,那些文人受不了了,紛紛跳出來指責程知節。
“你,老匹夫,有辱斯文,你怎麼能如此的粗俗,這,這欺人太甚”,孔穎達研究四書五經就快瘋魔了,罵街這種事自然和程知節這種老人渣不是一個級別的。
老程去滿不在乎的扣着牙接着言道:“怎麼地,老子說的不對嗎,你們不就是信不過武將嗎,再說你們之中就沒敗類嗎,那個死的前華州刺史不是的進士嗎,滿口忠孝仁義,一肚子男盜女娼。
別看你們手裡有錢糧袋子,俺老程有大板斧,誰不服站出來,咱們練練。”
聽了程知節的污言穢語的孔老夫子已經氣喘吁吁了,旁邊的一位年前的文官趕緊把他扶到旁邊休息,要是照這樣下去,過不了多少時間,老夫子肯定會去被程知節氣的去見他先人了。
“哈哈,老程,他們不是時常的就叨咕什麼食色性也嗎,就是他們想怎麼幹都行,你看看這特麼還有王法嗎,這要是不讓人看着點還特麼不上天了。”劉弘基在一邊起鬨道。
此時與程知節和劉弘基對陣的已經轉換成以蕭瑀爲首的文官們,好幾個文官圍着他們倆,子曰詩云的進行聲討,雖然人少可並沒有看到他們倆個處於下風。
看到老程如此成功的轉移了話題,長孫無忌悄悄的給房玄齡豎了個大拇指,而房玄齡則不招痕跡的點了點頭。
本來是對監察制度的討論變成了文武之爭,李承乾看着下面的武將和文官們吵作一團,不由的會心一笑,這個宿國公,果然是個人才,怪不得父皇如此的喜歡他。
眼看這些武將們污言穢語的和文官們對罵,已經有好幾個文員被程知節,劉弘基這兩個老流氓給氣抽了,
房玄齡站出來嗎,大吼三聲肅靜,衆人這才分開,各自回班,殿前武士也在房玄齡的吩咐下,把那些暈過去的官員擡了出去。
房玄齡抖了抖袖子,哼了一聲,對李世民施了一禮:“陛下,臣以爲,此部的設立並沒有歧視衆官,更沒有說衆官都是貪污腐化之人,只不過是未雨綢繆罷了,只要人人足跡守法,那麼又被人舉報和查處呢。”
長孫無忌:“陛下,臣附議,刑部,大理寺也是刑法部門,難道他們也不該存在嗎,吏部負責官吏的考覈,
如此再加上此部的成立,是不是能大大降低冤案呢,是不是能讓更多的百姓有伸冤
的途徑呢,是不是也讓有小人之心的心存顧慮呢,如此好事,臣不知爲何不能通過朝議。”
李承乾:“列位臣工,完善國家的法律機構不僅是對朝廷負責,也是對衆多的官員負責,就和隋設三省六部道理是一樣的。
本宮自幼受的也是聖人的教化,聖人說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我輩學子就是用聖人之學,澤陂蒼生。
自晉以來,天下分崩離析,那些窮苦的百姓,一代代的在田間勞作,吃着最差的飯食,穿着最破的衣裳。
一到災年,賣兒賣女,要飯逃荒。死的時候就連個破席子裹身都不一定有。”
“可你們呢,身居廟堂,領着朝廷的俸祿,受着萬民的供養,錦衣玉食,嬌妻美妾。本宮就想問一句,你們是怎麼吃下飯的,這就是聖人教你們的嗎。”
李承乾的話讓衆人無地自容,都低下自己的頭。“是,你們會說,你們盡力了,怎麼盡力的呢,前華州刺史鄭寬,枉顧皇恩,有背聖人教化,魚肉百姓,坐視百姓罹難,
本宮殺了他。濮州刺史龐相壽,出身潛邸,持功自傲,斂財無數,也被棄屍西市。
動不動就把殺人放在嘴裡,老臣就是想問問這就是殿下學的聖人之道嗎?”
就在李承乾準備懟蕭瑀的時候,朝臣中的響起了一個聲音打斷了二人。“怎麼,老夫的學生用的着你管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