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二章 老臣受教了!

李恪自刎而死,且還帶着濃重的怨恨,也許在別人看來他是死有餘辜;可在李承乾看來,老三是那種活在夢裡的人,他太希望成爲下一個“秦王”,入戲太深反把自己坑了。

其實老三也好,岑文本也罷,他們還是不夠了解皇帝,凡事都耗盡心血模仿皇帝,反而還討不到其歡心。比如說他們那顆暴露於外的野心,就更是皇帝所厭惡,而他們卻樂在其中,不知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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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李恪死的第三日,身在掖庭的楊妃也跟着懸樑自盡,皇后特旨以才人之禮葬之。三法司這次也拿出了乾脆利索的兒,吳王一黨盡數坐以謀反之罪,劉、薛等人都發於東市處斬。

除了反水的李安儼和紇幹承基外,倖免於難的就只有柴氏兄弟二人,他們在此次事變中的任務就是看押岑文本,皇帝也看在平陽公主和柴紹的面子上,作了些遮掩,僅僅是把他們貶爲庶人。

最難辦的是岑文本,他在事變中是唯一反對的人,案卷中清清楚楚的記載了他是如何勸說李恪和痛斥fo門禿驢的,且又在皇帝身邊多年於國多有辛勞,所以對他斬立決的詔書遲遲未發。

他不想讓岑文本這樣的賢才死在刀筆吏之手,特意讓太子去送其最後一程,這體面應該是應該給的。

刑部大牢,李承乾只帶了兩樣東西,一是棋盤、二是杏花村的老酒,此而二物爲岑文本此生最愛,平心而論,除了那件事不太光彩之外,岑文本確實是個可敬的對手。

“太子殿下,是來送老臣最後一程的嗎?”,岑文本跪坐在桌子前,腰板挺得直直的,士大夫的風骨一點都不曾缺失。

“岑相還是那般睿智,該走的都走了,先生的一家老小也將隨先生而去,不過看在長倩爲孤效力多年,又以性命進言的分上,不得不從。已經吩咐刑部的差役,送他們上路的時候用以鴆毒,省去許多痛苦,也算是留個全屍了。”

話間,李承乾還特意遞給他一壺酒,然後開始拾掇起棋盤,談起殺岑文本全家來,就好像碾死一隻螞蟻一樣,風輕雲淡的很。他心明白,以岑文本的智慧,失敗的結果他恐怕早就想過了,要不然也不會如此坦蕩。

“如此也好,一起去也省得牽腸掛肚,老臣倒是要謝過殿下的恩典了。”,拱手致謝後,又喝了一口老酒繼續說:“唉,時光如白駒過隙,當年在亭子與殿下對弈之時,您不過是總角之童,而卻是頭角崢嶸已成真龍之勢,老臣輸的不冤枉!”

“記得陛下曾與老臣說過,人有時是一念之仁,有時也是一念之惡,爲人臣者也多多思慮,以免鑄成萬死難追之禍。

現在想來,陛下對於老臣和吳王的作爲早以洞若觀火了,要不是他顧忌與吳王的父子之情,恐怕老臣的腦袋,早就被砍下來祭奠亡靈了!”

“老臣這一生,一半的精力用於輔佐陛下,一半的精力用以培養吳王;前一半,老臣贏了,輔佐明主開創一朝盛世;後一半,老臣輸了,輸在主不知臣,臣不知主;老臣這一生可謂不輸不贏,殿下以爲然否!”,話畢,岑文本落下了一子,淡淡地看了李承乾一眼。

皇權之爭,歷來爲沒有對錯,只有輸贏,岑文本作的都是爲了讓自己心屬的皇子入主東宮,所以他即使知道謀害長孫悅爲無恥之行徑,但也依然不後悔,誰讓他老早就做了選擇呢!

可如此這般輸了,他真是覺得可笑,因爲他是輸在君臣之間互不相信這個最基礎的條件之上,與太子和長孫無忌之間的親密無間相比,差之遠矣啊!

“岑相,鬥了十多年,孤也沒想過竟然會是這樣的收場,父皇不肯細說含風殿那日到底發生什麼,孤也不問。但孤知道一點,先生之敗並不是敗在這裡,而是一開始就錯了。”

聽到太子這樣說,岑文本微微一愣,拱手說了一句請太子賜教。而李承乾則喝了一口老酒之後,起身說起了他與吳王一黨之間的不同。

衆所周知,皇帝是靠着兵變當然帝位的,那麼他最忌諱的就是兄弟之間傾軋、互鬥,所以想排擠倒衆皇子承繼大唐的江山,可以說是很不切合實際的想法。

從入主東宮的那一刻,李承乾就深知這一道理,而長孫無忌與李綱二人也是耳提面命,希望太子能在以後的日子裡採取守勢,把更多的精力放在經營人才和地方上去。

截止於今年,各道、州、縣中出身東宮的文官已經有六百三十餘人,軍中的各級將校更是有千人之多,且都忠心耿耿,實心用事,形成了一股任何人都不敢小覷的勢力;說句不客氣的話,是諸皇子中與皇權威脅最大的勢力。

沒錯,岑文本的思路是對的,這麼大股子勢力,疑心病重的皇帝怎麼能不忌憚呢,父子之間起嫌隙,那也是早晚的事,所以他勸李恪以待時間的策略是對的。

但他還是料錯了一點,那就是李承乾的心胸,或者是太子的膽魄,皇帝在每個皇子那都暗中安排了,這些皇子有了勢力之後,第一件要作的,就是剪除他們,躲避皇帝的耳目,李恪也是這麼做的,只不過作的不夠乾淨而已。

東宮呢,也是一樣,而且不止一個,東宮的中樞之中就有好幾人是皇帝的耳目,李承乾對他們的卻個個委以重任,且將東宮庶務多數交給他們打理。毫不客氣的說,他在東宮打一個噴嚏,皇帝那第二日也會有記錄,所以在東宮沒有皇帝不知道的秘密。

可以說,東宮內部權力實際上都掌握在皇帝手中,這可是太子的身價性命,如果李承乾一心忠於皇帝,那這些人就依然是東宮的忠臣,奉敕命行事;可一旦起了逆反之心,那就是死無葬身之地的下場。

“岑相,父皇的這種作法可被認爲是防範,也可是視爲關心兒子,孤這個人呢,想的比較簡單,我寧願相信第二點。

這樣一來可以讓父子之間不會因爲權力產生隔閡,於國於己皆是有利可圖,天真了一點,可也是最有效的,不是嗎?”

李承乾的話完,岑文本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隨即回道:“殿下睿智,非吳王與老臣所能比,與至高無上的皇權相比,我們終究都是螻蟻,這一切的一切,都在陛下的掌控之中。殿下今日破局之言,老臣受教了。”

“岑相,孤能走到今天是因爲孤比你們更敢賭,更敢下本,你永遠都無法想到,孤當年是如何安耐那顆殺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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