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懷道聽到他們直接說是魏王乾的,非常的震驚,這裡可是有太子在。
如果沒在,自己也會說,有可能就是他們幾個人乾的,慢慢大家一起分析,去調查!
但是現在太子在,他們還敢這麼說,就有點不妥了。
“是不是他乾的,大家也沒有證據,還是不要亂說的好,孤也一直在查,這個事情,估計是衝着孤來的!”太子此刻坐在那裡,開口說了起來。
“咱們賺錢?他們眼紅?我們的紙張現在多便宜?啊?尋常抄一本書的紙張錢,都需要幾百文,現在我們的紙張出來了,幾文錢就夠了,他們還說我們賺昧着良心的錢?沒天理的了都!”尉遲寶琳火大的罵着,說的也是實話,
況且,他們現在還沒有賺錢呢,纔剛剛賣紙張幾天啊!
“大家先說說怎麼應對這個事情,至於是誰在幕後控制着,這幾天,我們也會抓緊時間查,但是這個事情,我們需要解決。
民間討論這個事情,都說我們賺昧着良心的錢,可不好!”李承乾坐在那裡,滿臉擔憂的說着。
秦懷道他們聽到了,都坐在那裡沉默着。
誰都知道,降價,就能夠解決這個事情,但是沒有人想要降價,包括秦懷道,都沒有想過要降價!
李承乾看到他們都不說話,也發愁了,只能幹看着他們,還不能給出具體的建議,這個可是從大家口袋裡面挖錢出來,他可不敢開這個口。
“伯平,這個事情,該怎麼處理?”尉遲寶琳看着秦懷道問了起來。
其他的人也是看着秦懷道,這個事情,也只有秦懷道能先表態,畢竟這個是他弄出來的。
“處理啥?需要處理啥?”秦懷道坐在那裡,反問了他們一句!
“現在那些百姓傳謠呢,說我們賺了不義之財?”程處嗣着急的說着。
“怕什麼?殿下,那些文官們,有沒有上書說這個事情?還有,這幾天,你們盯着店鋪的銷量情況,看看我們的紙張能不能賣出去,如果能賣出去,那就什麼都不用管!”秦懷道坐在那裡,語氣非常堅決的說着。
“伯平,不要意氣用事!”太子勸着秦懷道說了起來。
“殿下,臣不是意氣用事,在一開始,臣就跟陛下說過,讓臣來做,臣可以降低價格,爲了能夠賺取利潤,臣會不斷的改進工藝,臣改進工藝不需要成本嗎?
他們現在只是看到了利潤,臣之前的前期投入的成本,他們考慮了嗎?
還有,如果沒有足夠的利潤,那麼紙廠這邊,還能繼續去改進工藝嗎?
臣不是說不去降低價格,臣會降低價格,但是不是說這個紙張還沒有轉回本錢,就去降低價格,那如果都這樣,這天下還有誰去發明創造新的東西出來?
宣紙,如果像我們這樣紙張大小的,需要幾十文錢,我們兩文錢,還說我們賺了不義之財,臣就想知道,那些書生會怎麼說,那些文臣會怎麼說?如果他們沒有意見,那些謠言,何須理會?”秦懷道坐在那裡,態度還是非常堅決,就是不降價。
而太子聽到了秦懷道這番話,坐在那裡也思考着。
“如果按照之前臣的工藝來算,2文錢只能保證一成的利潤,現在臣做了這麼多工藝革新,紙廠那邊你們也看到了,大量簡化勞動力的工具,都是臣設計的,臣難道不需要花費精力去做?
如果沒有足夠的利潤,誰願意去做這樣的事情?現在成本都沒有收回,讓臣降價,不可能!”秦懷道再次強調說道。
其他的人也點了點頭,紙廠那邊大量的工具,都是秦懷道設計的,如果沒有那些工具,不知道還需要增加多少人力物力。
“嗯,那就不降價,我倒要看看,誰在幕後刁難我們!”尉遲寶琳也坐在那裡說着。
“沒錯,不降價!”其他的人也是跟着喊了起來。
而太子坐在那裡,很是爲難,這個事情,如果處理不好,自己肯定會被那些大臣刁難的。
“殿下,你擔心什麼?”秦懷道坐在那裡,看着李承乾問了起來。
“這個事情如果不解決,那麼,到時候孤肯定會被那些大臣上書的,孤也知道,讓你們降價很難,但是不降價,孤難,哈!”李承乾坐在那裡苦笑的說着。
“殿下,這個你還真想錯了,你要是降價了,那些文官纔會刁難你呢!”秦懷道聽到了,笑了一下看着李承乾說道。
李承乾不解的看着秦懷道。
“紙張一旦降價,買得起你紙張的百姓就更多了,到時候,哪怕是最窮的百姓,都能夠買得起,你說,那些世家的文官們,他們希望看到這樣的情況嗎?
我敢說,現在陛下那邊,根本就沒有彈劾我們的奏章!”秦懷道笑着看着李承乾問了起來,
李承乾一聽,雙眼一亮,纔想明白其中的關鍵。
“降價,我們反而會面臨着巨大的壓力,不但坐實了賺取不義之財,還要被文官彈劾,
而不降價,這個事情慢慢就會過去,討論這個事情的,不會是讀書人,反而是那些尋常百姓,他們根本就不懂,聽風便是雨,而且,他們對於紙張的事情根本就不關心,只是需要一天談資而已!
所以,現在不能降價,不過,再過兩個月,我們也確實是需要降價,利潤有點高,我們需要慢慢降,比如,兩個月以後,20文錢,可以賣給他們十二張紙,也是可以的,接着慢慢來,咱們啊,不能被人牽着鼻子走!”秦懷道坐在那裡,看着他們說道。
“聽伯平的,反正這個事情,就當沒有發生,我們只是做好自己的事情便好!現在有這麼多事情呢,印刷廠那邊,我們還需要抓緊時間來做,不能被這些事情給耽擱了!”尉遲寶琳點了點頭,對着他們說道。
“沒錯,這個事情,大家還是聽伯平的,伯平啊,如果不是你剛剛解惑,孤還真上當了,這個事情,十有八九,是衝着孤來的!”李承乾對着秦懷道拱手說道。
“嗯,也是衝着臣來的,說臣建宅子,錢是何處來的,不是臣吹牛,臣手上,賺錢的手段不知道有多少,只是,臣是讀書人,不屑於去賺錢!”秦懷道坐在那裡,慢悠悠的說着。
這個事情,也是衝着自己來的,甚至自己都能夠猜測,是誰放出來的。
紙廠的成本,沒有幾個人知道,劉啓仁都不知道,他做的事情,根本就不涉及到錢財的,
再說了,他是寒門子弟上來的,還在秦懷道的手下幹活,斷然不會泄露這樣的消息,知道成本的,只有一個李治!
哪怕不是李治散佈出來的謠言,也和李治有關係。
“這個孤相信!”李承乾點了點頭,贊同的說着。
“哦,對了,三天後,把那天在慶德樓吃飯的兄弟們,都叫到我府上來,我宴請大家,到時候請你們喝好酒,
對了,殿下,有空的話,也過來,臣就不去通知你了,畢竟這樣的事情,臣也不好通知!”秦懷道對着李承乾他們說道。
“好!伯平請客,孤到時候一定到!”李承乾笑着點了點頭說道。
“有好酒?”尉遲寶琳他們則是關心這個酒的事情。
秦懷道微笑的點了點頭。
“哈哈,你放心,肯定到,我倒要看看,你說的那個好酒,到底是什麼樣的!”程處嗣高興的說着。
他們可是記得秦懷道說的話。
“對了,到時候啊,還有一門生意交給大家做,大家一起做,來吃飯的人,有一個算一個!告訴他們,每個人準備10貫錢,到時候交錢!”秦懷道接着笑着說了起來。
“生意?成!”程處嗣點了點頭。
“你的生意,我們必須要參加,10貫錢,小錢!”李崇義也點了點頭說着。
“孤也能參加?”太子笑着問了起來。
“來了就能,反正,一股估計一年能夠分個兩三百貫?”秦懷道點了點頭,接着開口問了起來。
“不是吧,兩三百貫?這麼多?我們可有不少人啊!最少五六十人,一年一萬多貫的生意?”程處嗣吃驚的看着秦懷道問着。
“我算錯了,那可不能不止,應該是一個人一年一兩千貫吧!”秦懷道坐在那裡,面帶微笑的說着。
“我的天,十幾萬貫的生意?”那幫人全都站了起來,就連太子都有點震驚的看着秦懷道。
“差不多,可能還要多點!”秦懷道自信的點了點頭。
“這?”那幫人看着秦懷道不知道該怎麼說了。
“說臣賺不義之財,臣要賺錢,還需要賺取不義之財?”秦懷道坐在那裡,冷笑的說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