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背後真相

關志義發呆想問題,長樂公主也在他溫暖的懷抱中逐漸平復了激動的心情。

長樂公主捧着他的臉,深情款款的凝視着。

就在他快要臉紅的時候,公主說了一句話,差點沒有把關志義給嚇尿了。

“三郎,讓奴死在你懷裡好嗎?”

此話一出,關志義背後立馬被冷汗打溼了。你妹滴,要敢不敢再坑一點!?

要是長樂這個未出閣的公主死在他關志義懷裡。別說李世民相不相信她是自殺的,就從維護皇家的聲名來說,他關志義只能背上刺殺公主的罪名。

到時候別說他,就連李月蓮、關凌雲都要跟着遭殃。

不過,從這句話裡,關志義也能體會到對方的真情實意。小姑娘真滴有和他生同牀死同穴的打算。

關志義決定說服李世民,讓他把長樂公主嫁給他。

“長樂,你放心。某不會有事的,你也不要死,等這件事解決了,某正大光明的娶你過門。”

這次輪到長樂公主驚訝了。

在岳陽,她不止一次暗示自己的心意,對方都不理不睬。回到京城後,自己也借看望李月蓮之名到過關府,都沒有得到他一點反饋。今天,他竟然說要正大光明的娶自己過門,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想到結婚,小姑娘就不由的羞澀起來。回憶起今天的一切,她的臉熱得好像燃燒的火焰。

就算她羞得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但迫切需要知道該怎樣答案的她,還是緊張的問道:“三郎,你真的願意娶奴?”

“那是必須滴,誰要敢阻止咱們的婚事。某一定把……”關志義懇切的說道。

只是長樂公主怕他說出不吉利的話,用小手輕輕的捂住了他的嘴。

這本來是體貼關志義的表現,但小姑娘先是撲到積塵多年的牢門上,然後又稀里嘩啦的哭了一大通。這時,她的纖纖小手已經不再光潔如玉,反倒想調皮小子在臭泥塘中摸過泥鰍似的。

關志義紅潤光澤的嘴脣上,留下四條灰色的污漬。

長樂公主第一次接觸到他的嘴脣,彷彿被電流擊中,羞澀的撤回手指。

“嘻嘻!”

看到自己的‘傑作’,小姑娘笑出聲來。

關志義不用猜,也能從那黑黑的手掌上猜出結果。不過,這些都不能影響到他的心情。

“長樂,你幫某帶個信給陛下,‘就說某要見他’。好嗎?”

誰不願意活着?

先前吵着鬧着要跟關志義共赴黃泉,那是她以爲關志義必死。現在有了轉機,長樂公主當然不會再說哪些晦氣的話了。

在她心裡,沒有關志義辦不到的事情。

既然心上人要求見父皇,那麼自己想辦法滿足他就是。而且她相信這次見面後,父皇不會再說他謀反,還會答應自己與心上人的婚事。

長樂公主沒有生離死別的壓力,但她哪被情感拉低了的智商遲遲沒有恢復。

若是她知道,關志義自己都沒有把握,讓李世民相信謀反是誣告,不知道會有神馬感受。所以,無知有時候是福氣,他們不用考慮這,考慮那。

關志義擁着長樂說了一會兒話,就以她出來太久爲理由,把她打發回去了。

長樂公主離開後,杜如晦和牢頭還特意進來看了一下,這是他們的職責。就是這習慣性的動作,讓他們發現了一個驚人的秘密——脣上的黑印。

一看手印的大小,牢頭就知道罪魁禍首是公主的纖纖細手。他也是老奸巨猾之輩,如同睜眼瞎一般,一副我啥也沒看見的模樣,平靜的鎖上牢門,回到自己值班的地方。

杜如晦是初唐時期最有名的丞相,當然不會表現得比牢頭差。

他隔着牢門低聲說道:“三郎,這大牢久爲清掃,難免弄髒衣衫。需不需要弄點熱水來?”

關志義看着老杜平視的目光,聽着這無厘頭的理由,立馬知道自己身上出問題了。回想起長樂公主進來後的情形,他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好嘛!哪修長的灰色小手印,就如同黑夜裡的星辰一樣明顯。

“那就勞煩了。某也不想這樣蓬頭垢面的去見陛下。”老關如是說道。

只是他話音未落,就知道自己搞錯了。老杜盯着的地方明顯不是他胸前,而是臉上。似乎剛纔長樂公主用小手按了自己的嘴,難道……

這個老杜!

有話就不能直說嗎?

扯什麼大牢久未清掃,不就是先說長樂公主剛纔沾上塵土麼!說什麼弄髒了衣衫,他在牢房外,能看到自己的頭就不錯了。自己的衣服弄髒了他怎麼可能看到?

他不想想,人家杜如晦怎麼可能說他脣上有手印,這不是壞了長樂公主的名聲麼!

杜如晦可不知道他的心思,更沒有精力去猜度。

老杜早就被他的話震驚了。

‘蓬頭垢面去見陛下’,這句話明顯是和長樂公主達成某種協議的節奏。李靖謀反之事,他也是知道一些滴。只是他不明白李世民的想法,因此採取置身事外的做法。

要是李世民想搬到李靖這棵軍中大樹,就可以借題發揮把李靖給除掉。

關志義、蘇定方就成爲同謀被牽連進去,誰也救不了。

若是皇帝只是想敲打一下李靖,那麼過一段時間,告李靖謀反的高甑生就要遭殃了。

在這當口,關志義去見皇帝李世民。老杜也不知道他的選擇究竟是對還是錯。

杜如晦跟隨李世民闖蕩天下,這深情厚誼不是救他一命的關志義能比滴。所以,李世民爲了穩固自己的江山,借刀殺掉李靖也符合老杜的觀點。就算犧牲關志義和蘇定方這樣的名將,也是可承受的。

在帝王和名相眼裡,才能再大也比不了江山的穩定。

李靖、關志義這樣的人才,只要是威脅到了大唐的統治,李世民絕對會直接清除掉。而不是因爲他有才,就放任他。

“三郎,這件事比你想的複雜,見陛下說不定會起反作用。”杜如晦勸解道。

關志義反駁道:“杜相此言差矣!首先,大帥謀反之事乃他人誣陷。若是陛下被矇蔽,誤殺忠良。那麼史書會如何記載暫且不說,那些跟隨陛下闖蕩天下的臣子恐怕沒有一個不寒心吧!”

這個觀點杜如晦不認可,至少他沒有兔死狐悲的傷感。

“其次,今日陷害大帥的人若得逞,那麼他必定變本加厲,肆無忌憚栽贓其他政敵,對大唐來說就是一場災難啊!”不等杜如晦反駁,關志義繼續說道。

杜如晦一聽這話,冷汗出來了。

今日高甑生可以誣陷李靖,那麼明日他就可能誣陷侯君集。高甑生能夠害別人,那麼李甑生、張甑生……

整個大唐都以栽贓陷害的手段打擊政敵,那麼大唐真的危險了。

“某去勸說陛下。”杜如晦想要主動的化解危機。

關志義說道:“杜相,你雖然有心,但是此事還是某去見陛下好些。能糾正陛下的失誤也算功勞一件,你就不要搶了。再說某想娶長樂,不在陛下面前做點什麼,他老人家豈會同意?”

杜如晦再次被嚇到了。

他結結巴巴的說道:“三、三郎,你、你說要娶長樂公主?”

不是老杜抵抗力低下,而是關志義的做法太聳人聽聞了。娶公主可不是小事兒,不僅駙馬爺不能三妻四妾,而且住的地方也必須是新修的駙馬府。想在老家與公主過上幸福的生活,那只是夢中才有的幻境。

他關志義已經有正妻了,還想娶公主真是不知道死活。別說陛下不答應,就是皇后也不會同意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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