曉得李世民要納武則天爲妃,關志義放下自己的正事兒,開始尋求阻止這個姻緣的方法。他又想通過長樂公主覲見李世民,可是長樂公主這次卻不給他機會,讓他感到傷心。
他也不想想。
人家李世民找女人,長孫無忌都不好意思說什麼,他能幹什麼。長樂是李世民的女兒,當然不好意思阻止父親找女人啊!
關志義也試着其他手段見李世民,可是這次老李不給他機會,怎麼也不答應見他。
急!
老關真的很捉急。
要是武則天不是那麼狠,沒有翻雲覆雨的本事,他纔不會擔心呢。可是這個女人進宮後,絕對會掀起腥風血雨。
李世民還好,雖然看中武則天的美色,卻不會讓她胡作非爲。
李治就不同了。他不但對這個女人言聽計從,而且體弱多病,那有本事限制武則天。
關志義見不到李世民,就只好把注意打到其他大臣那裡。
杜如晦應該是他的第一目標,卻因老杜身體的問題,不好意思去打擾。
長孫無忌,在老關看來,是最有可能反對滴。他不就是因爲反對武則天被弄死滴嗎?可想想他老奸巨猾的本姓,老關纔不會相信他會出面呢?
房玄齡,這個老傢伙本來就是個妻管嚴,卻偏偏不介意李世民娶多少女人。所以,找他是沒有用滴。
於是關志義把注意打到了魏徵的頭上。
這個以直諫揚名的傢伙,只要對大唐有利益他就敢出頭。比起房玄齡他們幾個的圓滑,這個老實人更容易忽悠。
最關鍵的是老關了解到,這次李世民找女人就是這個傢伙鼓動滴。
“玄成,好久沒見咯!”關志義見面第一句話就是調侃。
魏徵說道:“好久不見?三郎你還好意思說。你這麼多年可曾來過某府上?”
關志義被秀了一臉。
本來一句玩笑,沒想到人家一句實話卻讓他有些無地自容。
也是。
作爲一個後起之秀,他關志義連朝中重要的大臣都沒有去拜訪過。無論是房玄齡,還是魏徵他都沒有做到後輩的禮儀。要不是他在戰場上提攜這些老臣的後輩,可能一大堆不利他的傳言就讓他焦頭爛額了。
這世界上沒有後悔藥,就算他知錯了,也無法改變自己未曾拜訪前輩的事實。
他只能說道:“玄成,你又不是不知道某有多忙。不是外出征戰就是幫着道門整理典籍。”
魏徵說道:“你就別胡說了。你在大理寺瞎混的那一陣,閒得讓老夫都有些嫉妒了。要不是你自己找事和佛門、道門扯出那麼多問題,你現在還閒着呢!”
他雖然知道關志義是因爲火雲寺之事才提出改革。但他還是認爲這是小題大做。
誰都不會相信,冒充道士、和尚拐賣婦女的人會很多,哪怕關志義也是這麼認爲滴。只是老關採取的方式是防患於未然,而魏徵他們卻是有事就處理,沒事就不管。
當然,最主要的原因是神仙鬼怪在這些人心目中的分量很重。
“好吧!都是某的錯行了不?你老也別和小輩一般見識不是?”關志義嬉皮笑臉的說道。
說起來,魏徵比關俊才的歲數都大。
可是作爲同僚,似乎他們又該是同輩。只是以前關志義可從來沒有給過這些前輩面子,一向都是剛得很。
魏徵沒有和他一般見識,直接說道:“三郎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一向深居簡出的你,不會是無緣無故出門滴。某想你今鈤不會是來看望老朋友吧?”
關志義一直以爲魏徵很好忽悠,可是等老魏問出口之後他才發現,自己竟然不知道如何開口。
如何不是後世重生到大唐,誰會想到武則天先嫁給李世民,後來又勾搭上李治,最終成爲女皇帝。老關也百思不得其解,爲什麼了李治娶他老爹的女人,房玄齡、長孫無忌一個個的都不干涉?
說起來,這是他想當然而已。
誰告訴他李治去武則天的時候,大臣和百姓知道武則天曾經是李世民的才人。
歷史上沒有武則天的本名,這本來就不可思議。
一個皇帝,就算她用過的小名都該有記載。爲什麼武則天要例外呢?想必這都是因爲她先後嫁給兩個皇帝的緣故。
可能有些人認爲長孫無忌他們不認識武則天是不可能出現滴。
但仔細一思考,這完全有可能。
武則天進宮的時候才14歲,就算王公大臣見過她,可是隨後的十多年時間她都是一個默默無名的才人。什麼是才人,就是比宮女高那麼一點點,是皇帝所有女人裡地位最低的。
十多年的時間不僅沒有和諸位老臣見面的機會,可能和李世民見面的時間也少得可憐。
而一個女人從花季少女成長爲少婦的這段時間是變化最大滴。可能就是武元慶這個同父異母的哥哥,也認不出她這個妹妹來,更不用說最多見過武則天幾面的大臣了。
而且李治作爲一個皇帝,他不可能把自己和父皇的女人搞到一起的事情說出來。可能除了武則天和李治之外,沒有任何人知道武則天和李世民的關係。要知道是否讓武則天當皇后的選擇問題上,許多大臣都說武則天的出身不好。
實際上武則天的父親武世彠是大唐的應國公,哪個敢說這個身份低下?
那麼爲什麼會有這個烏龍事件出現了。
很明顯武則天第二次進宮連武氏兄弟都不知道,這才讓大家有她出身不高的錯覺。
大概是武則天權傾朝野的時候,武氏兄弟才知道這個情況。要說武元慶、武元爽都是被貶到邊疆後死亡滴。有人說他們是被嚇死滴,關志義覺得他們怕武則天曾先後嫁給兩個皇帝的消息被泄露的可能大於他們曾經對楊氏不禮貌。
想想武則天是如何對武氏兄弟的兒子,就不難看出武則天對武家還是不錯滴。
不知道實情的關志義,只瞭解武則天當了皇帝。可是怎麼勸說魏徵他們,卻把他難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