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大夫,你是說我這怪病治得了?”
張陽的嘴巴張得足以吞下一顆鴨蛋,雖然此前他也曾報有幻想自己的怪病得到醫治,但真正聽到這句話時,卻還是讓他驚喜得無法言語。
“你這身體很結實,根本就沒有病,只是血氣太盛,積蓄於體內,而且還有一股藥力潛藏未曾引導吸收,所以纔會造成現在的情況!”
施駱安年約二十三四歲,這個年紀出乎張陽的意料,本來還以爲是個半百老頭,而且其醫術比青烏莊上的劉大夫還要高明,能夠指出張陽怪病的根由。
“施大夫,那該如何醫治?”
張陽喜不自勝,連忙問道,雖然因爲這一年來通過《強身訣》把身體煅煉得極佳,連怪病發作的也少了,而且也不懼陽光,但在烈日照耀下卻總有不舒服的感覺。
“張陽兄弟年紀輕輕就達到武賁,若你不嫌棄的話就稱呼我施大哥!你這病我卻是醫得,只是需要些時日。”
施駱安悠悠說道。
“如此多謝施大哥了!”張陽大喜,看來這一趟來營霞鄉並沒有白來。
“呵呵,不必客氣!我也是很好奇你這病,想必是誤食了什麼上等的藥物吧,據我從醫書上得知,深山老林處有些年日深遠的藥草有奇特功效,有的能夠觸發戰氣,張陽兄弟所服食的就是此種了!”
說到這裡,施駱安面露嚮往之色,看向張陽的目光帶着幾分期盼。
“施大哥果然醫術高明,我確實是這樣練成戰氣的,可惜我也不知道那種靈藥叫什麼,而且也只尋到一珠,當場就被害得死去活來的,這一年多以來受盡折磨,若能再來一次,我倒不想有這等奇遇了!”
說到怪病,張陽唏噓不已,死去的張陽確實被這病折磨得難以忍受,甚至自殺了事,才被他穿越佔了便宜。
施駱安看張陽的臉色,知道他所說不假,也自嗟吁道:“靈藥何奇難尋,又怎麼可能會有多的,你之所以受那麼多痛苦,也是因爲不懂得調息練氣,若是能在剛剛服用之後就開始調息練氣,你現在的成就絕對不止如此,可惜啊!”
聽到施駱安提到調息練氣,張陽精神一震,連忙請教,施駱安爲人隨和,對於張陽所問知無不答,只是第一次見面,竟然讓張陽有種一見如故的感覺。
“多謝施大哥教誨,你的一番話實叫我感悟良多!”
直到天色將晚,張陽這才起身,對着施駱安躬身一禮,十分尊敬!
“明天你再來,我準備好幫你調理身體的藥材,只要十數天,你將會再一次精進!”
聽到這話,張陽不由得精神一震,還能夠精進,這倒是一個意外之喜,不由得再一次拜謝。
“施大哥真是個好人!”張陽在心裡暗道,第一次見面出奇的順利,張陽對施駱安的印象不錯,他的熱情出乎意料,雖然有些奇怪,但張陽亦只能藏在心裡。
第二天,張陽自居住的院子裡修煉着,雖然自己是因爲靈藥纔有了戰氣,而且通過《強身訣》煅煉着身體,但對於基礎卻一直沒有落下。
“沈大人請您去大廳議事!張大人!”
張陽點點頭,徑直往大廳走去,儘管心裡抗拒,但卻不得不聽從,張陽在心裡算計着如何才能擺脫沈友澄的控制,細思一遍,最終得出的結論是,人單力孤,需要有自己的勢力纔可以。
“哦,張陽你來了,坐!”沈友澄依然熱情地招呼道。
如今沈友澄已經成爲營霞鄉鄉侯,享有營霞鄉內各亭進獻,經過東竹亭一事後,沈友澄命人查控營霞鄉各地情況,結果一查卻發現本地盤踞了許多賊盜,其中屬東竹亭和餘楮亭最爲勢大。
而東竹亭的馬賊只剩下原大蛇山寨殘餘逃潰的馬賊,已經無法造成太大的危害,餘楮亭的大橫山乃是另外一股最大的馬賊。
這大橫山有近千馬賊盤踞,劫掠過往商人和附近村莊,行爲十分猖狂,由於對方據說有兩名上武衛頭目,所以沈友澄就把張陽給調了過來,這也是原因之一。
“這山寨的頭目喚作什麼?我一個人就足以去挑了這個山寨,何需領兵攻打這麼麻煩!”
自忖有武賁的力量,張陽也懶得帶兵殺去,他本來就厭惡在沈友澄手下做事,能儘快解決了麻煩,也好去施駱安那裡醫治怪病。
沈友澄想了一想,便立刻同意張陽的請求,這麼做反而讓他減少了不必要的兵力損失,何樂而不爲。
“你去時要先知會我一聲,我要派人去收降潰逃的馬賊!”
這些馬賊也是一股力量,沈友澄的野心可不僅僅只是做個鄉侯。
燕朝雖然取得大勢,但近年來各地諸侯卻越來越不安份了,有云家這個前車之鑑,某些諸侯的野心正在滋長着,只是還未到爆發的那一天。
沈友澄算計極多,認爲自己有如此才能,豈能不做一番驚天動地的大事。
“咦,這主意不錯!”張陽聞言心中一動,一個主意也在心中生出,然後眼睛一亮,暗暗高興起來。
“我現在馬上就去!”
沈友澄皺了下眉頭,最後還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立刻叫塗實帶着跟在張陽後面,安排完之後才陰沉了下來,道:“這張陽真是不識擡舉,本少爺已經讓步了,居然還如此傲氣,便叫我設個局好讓你知道本少爺的厲害。”
張陽取了赤虎刀後就往大橫山而去,大橫山盤踞的馬賊山寨名叫橫行寨,共有三名頭目,其中大頭目爲中武衛,名喚林邦,二頭目和三頭目分別叫作常夏和鄭力勇,都有上武衛的實力,三人乃是結拜兄弟。
有三千馬賊的橫行寨的確可以稱作橫行,營霞鄉的兵力也不過是三千而已,因此才讓橫行寨的馬賊們肆無忌憚地四處劫掠。
不過橫行寨的馬賊們今天迎來了一個殺神,當一個馬賊遠遠地看到有人往山上殺來時,頓時大呼小叫地招呼同伴下山去打劫,第一次瞧見有人送上門來,對橫行寨的馬賊來說十分新鮮。
“哈哈,兄弟們!有肉來了,大夥把這人抓了,看他居然還拿着武器,難着是要來單挑的麼?”
“嘿嘿,單挑?我們從來不怕,大夥一起去單挑了他,誰把他抓了就得頭籌!”
這話一說,頓時衆馬賊們一哄而上,一個個使足了勁,欲要第一個就把來人擒捉了!
“哼,找死!”
張陽被沈友澄叫來,本來就窩了一肚子火,這些馬賊正好給他發泄,手上毫不留情,一個照面就將十餘個馬賊給打倒在地。
這第一批馬賊連菜都不算,以現在張陽的武力殺起來輕輕鬆鬆,然後再次迎上第二批殺來的馬賊。
等到張陽相繼打殺了數十名馬賊後,橫行寨的馬賊們才醒悟過來,原來他們遇上了殺神,一路單刀匹馬殺到了山寨裡來。
“你是何人,爲何殺入我橫行寨,乖乖下馬受死吧!”
鄭力勇聽見外面吵雜,於是走了出來,只是剛要喝斥手下嘍???塗醇?蝗艘黃鍤殖殖さ渡苯?秸?錚?宦匪??奕四艿玻?さ渡涎?毫魈剩?膊恢?郎繃碩嗌偃耍?庖豢粗?露偈迸?獠灰選?p
“你又是誰?叫你們山寨的三大頭目出來受死!”
終於碰見一個發話的,不過張陽並不曉得對方就是三頭目鄭力勇,於是開口便要他去通報叫出三個頭目。
“哼,真是狂妄!大爺我就是三頭目鄭力勇,便叫我看看你有何本事,敢叫我受死!”
鄭力勇怒極反笑,重重地哼了一聲,立刻提着巨斧向張陽撲去,自忖上武衛實力,除非是遇到武賁,否則鄭力勇不認爲有人能夠擋得住他的攻擊,就算是武賁,一不小心也要被他打殺了,鄭力勇有這個信心,蓋因他的力量極大。
一斧斬出,如猛虎嘯山林,巨斧在鄭力勇的力量下斬出嗚嗚的風聲,看到對方居然舉刀相迎,鄭力勇不由得笑了,以自己的力量,一斧斬下去就算戰馬也要踉蹌好幾步,更不用說人了。
“鄭頭領威武,殺了這人爲兄弟們報仇!”
四周的馬賊們已被張陽殺怕了,根本就不敢靠近,現在看到自家頭領出手,一個個鼓足了勁吆喝着助威,對於鄭頭領的力量他們一清二楚,料定這個敵人必要在一斧之下摔落下馬,他們已經準備好等對方落馬就衝殺上去報仇了。
然後接下來的情況出乎了馬賊們的意料,張陽舉刀相迎,在一聲重重的碰撞下,結結實實地擋住了這一斧,然後長刀一轉,淡紅色的戰氣自刀刃上斬出,射殺猶自震驚中的鄭力勇。
“啊~~”
鄭力勇完全沒有想到對方輕鬆地擋住了他的一斧,然後又射出一道紅芒斬向自己,一時沒反應過來,被戰氣自胸口斬入,一聲慘叫後立刻丟了性命!
“哼,早叫你喚出你們的頭目,你偏不要!”
張陽把刀一抖,看到迎面又衝來兩個大漢,已經沒有耐心的他直接一躍而起,快速地逼近衝來的兩人,長刀左右劈出,快到了極點,其中一人雖然反應過來,但卻被附加了戰氣的長刀連同兵器一齊斬成兩斷。
一舉殺了三人後,張陽把長刀往地上一杵,開聲大喝道:“叫你們橫行寨的三大頭目提頭來見,否則屠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