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員工趕緊抓住白起的手,一臉激動的說道,“董事長,你先不要着急,現在少爺剛剛纔從手術室裡出來,因爲麻藥的原因,現在還昏迷着,但是醫生說少爺的手沒有什麼問題了,就得好好的修養,不能再受什麼大的打擊了。”
白起的眼睛動了動,明顯的眼裡含着淚花,渾身還在發抖。
半晌之後,白起的嘴巴動了動,因爲他現在太虛弱了,聲音有些聽不清楚。
下的老骨幹趕緊趴在白起的嘴巴上準備聽一聽,“董事長,麻煩你再說一遍,剛纔我確實是沒有聽清楚。”
白起的嘴巴又動了動,“是葉北乾的嗎?”
老骨幹立馬擡起頭來,猛的點頭跟敲撥浪鼓似的,“沒錯,就是他!是少爺親口告訴我們的。”
現在已經確定是葉北乾的了,在白起的心裡,已經恨不得把葉北捏死在手心裡捏碎捏成灰。
眼睛微微的閉了閉,充滿了無奈,“知道啦,你先出去吧。”
話語之間充滿了太多的沉重感,現在白起恨不得自己恢復到住院之前的狀態也好去找葉北打鬥一番。
可是現在不能,現在的他恐怕連人家一個手指頭都鬥不過,就只能在這裡暗自生氣。
老骨幹的目的還沒有達到呢,怎麼能就這麼離開呢,大家也都還在外面等着他的消息呢。
眼珠子又快速的滴溜溜的轉了好幾圈,老骨幹趕緊開口,“董事長是這樣的,我們跟醫生也瞭解了,他們說你還得在這裡住院住上好多天觀察,而且少爺那邊肯定也得住更長的時間,你說這公司可怎麼辦呀?”
一說到這件事,白起更加覺得心底裡憤怒的不行。
要不是因爲葉北,這哪能出現這樣的情況呢,有家回不了公司也管不了,還得躺在病牀上忍受着各種痛苦。
在心底裡更是對葉北又憎恨了好幾分。
“你有什麼好辦法嗎?”白起有氣無力的說道。
老骨幹眼珠子轉了好幾圈,當然有好辦法了,這不是他們幾個人在外面商量的嗎。
一臉真誠的看着白起,老骨幹做出了一副隨時爲公司獻命的樣子。
“董事長,剛纔我們幾個人在外面商量了一下,公司裡不能沒有人做主,所以現在就是跟你商量商量到底讓誰來先暫時幫忙管理着公司,等到時候您出院了,再繼續管理。”
這麼說,白起算是明白了,這話說的一點問題都沒有,現在他跟白鴻這個樣子,公司肯定不能好好的管理。
如果有個人在這個時候幫自己一把,那肯定是最好不過的了。
不過,那也得是他最信任的人才行啊。
雖然說公司裡的這一些員工也都是老骨幹了,在做事方面肯定都是能夠信得過的。
但是,公司裡裡總歸是存在一些利益競爭關係的,說不定對自己越是忠心耿耿的,就是最可怕的人呢。
思來想去,把公司交給誰都不放心,白起的心底裡也一下子有些犯難。
“你覺得公司交給誰來管理最爲合適?”白起想先讓他自己引薦一下,他也不確定這個人在這個時候會不會有什麼喪心病狂的想法呢。
萬一他在公司裡蟄伏這麼多年,就是等待這麼一個機會呢?
一切的可能性都必須得想好,哪怕是自己還有最後一口氣都得保住這個公司。
老骨幹眼珠子滴溜溜的轉了好幾圈,非常謙虛的笑了笑,不好意思的說道,“不管董事長想讓誰來暫時幫忙管理公司,我都沒有什麼意見,我們這些老員工肯定都會全力的配合,現在來找你商量,也是爲了讓你做出一個決斷,找一個信的過的人。”
這話說的當然是一點毛病都沒有,肯定得找一個自己信得過的呀!
前前後後仔細的想了想,公司裡一直對自己鞍前馬後的恐怕也就是他的秘書了。
差不多跟着自己有二十多年了,一直鞍前馬後的,從來沒有出現過什麼大的失誤。
而且自己做的那些事情交給秘書的話,肯定也都能銜接的上。
想了想,也就只能讓這個秘書來了。
看了看眼前的老骨幹,白起的嘴巴動了動,手指勾了勾,示意他把耳朵繼續靠近。
老骨幹一臉的期待,立馬把耳朵貼在了白起的嘴邊,“董事長有話你就直接說,我在這邊聽着呢。”
“你讓張靖過來一下,我有話要跟他說。”白起說,這句話比着剛纔用力了更多,整個人聽起來都有氣無力的。
一聽叫到張靖的名字,這個老骨幹的臉上就有些掛不住,本來以爲自己過來主動的表現,白起肯定會高看自己一眼的。
誰知道千算萬算,還是抵不過一個張靖,一邊聽着老骨幹的臉上表情就變得微妙了起來。
雖然心裡非常不情願,還是答應着,“好的董事長,張靖就在外面,我現在就把他叫過來。”
白起的眼皮微微的閉上,趁着這個時間,閉着眼睛休息一會兒。
病房的門打開,外面的人一臉期待,“怎麼樣,董事長說什麼了?”
這個老骨幹的臉色有些不是很好,搖了搖頭,眼神掃過在最後面站着一直沉默不語的張靖,冷冷的說道,“張靖,董事長叫你。”
擡了擡頭,張靖看着剛纔跟自己說話的人微微頷首,提着手裡的公文包就走進了病房。
“董事長,你叫我!”張靖畢恭畢敬的站在白起的病房前。
還是之前的那個樣子,勾了勾手,示意他把耳朵靠過來,“這些天我不在公司,公司的事情全部交給你來處理,什麼重要的事情處理不了的,可以隨時來找我溝通。”
張靖點了點頭,光這一張樸實無華的臉就讓人覺得非常的可靠,“董事長,你放心,既然這件事交給我來做,我一定會處理好的。”
“你辦事我放心,接下來你去把那天簽了合同的事情辦妥了吧。”
對於白起說的什麼事,張靖心裡也明白的很,話不用多說,就退出去了病房。
兩個小時過去了,白鴻也慢慢的轉醒了。
剛醒過來就覺得自己全身乏力,尤其是胳膊上痛的厲害。
想要擡手,卻覺得手上千金之重,好像被綁上了一塊非常重的大石頭一樣。
一直有一個老骨幹留在白起的病房裡負責照顧他,看到白鴻醒過來,他也是滿臉高興。
“少爺,你醒來啦!”
“我的胳膊……”白鴻一邊說着,一邊嘗試着想要擡起來。
“剛纔手術完,你現在麻藥勁兒過了可能會很疼,但是也得忍一忍,醫生說,你的骨頭有一些些的裂縫,得耐心的保養才行。”老骨幹把原先醫生的話的大體意思告訴了白鴻。
閉上了眼睛,覺得眼前一片黑暗,冷冷地道了一聲,“知道了,我想自己安靜一會兒,你先出去吧。”
在老骨幹走了之後,氣得白鴻的手用力的攥緊了,幾乎是咬牙切齒,面容冰冷的說道,“葉北,我們走着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