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認知裡,只要他這一抓刺進了幽成的心臟,即便是幽成先前有再大的威能也會因此消散,所以他並不擔心幽成會打中他。
可惜儒雅男子和幽成相比起來實在是太年輕了,太輕敵了,原本必勝的一局,轉眼就成了一場敗局。
一拳打在幽成身上的儒雅男子如同受到千鈞之力反噬一般,不僅幽成身上毫髮無損,反而還反噬到了自己。
這一抓雖不是儒雅男子的全力一擊,但在他沒有防備的情況下,還是很難承受得住的。
飛出去的儒雅男子此時悔斷腸的心都有了,早知道他就不應該輕敵,讓自己輸得如此狼狽。
一招,就簡簡單單的一招,身爲六階古武者的幽成反敗爲勝不說,還讓儒雅男子暫時喪失了戰鬥力。
放眼華夏地下世界估計也只有寥寥幾人能夠做到這一點。
看到這一幕的其他兩名儒雅男子從愣神中回過神來,連忙一把接過了倒飛回來的同伴。
其中一人上前把了把脈,隨後臉色猛地一沉:“體內還有別的氣息。”
聽到這話的儒雅男子猛地擡頭看向幽成,咬着牙齒說道:“你好狠毒。”
他沒想到幽成既然還有這一手,這也並不能怪幽成,如果儒雅男子當時不輕敵的話,早一步運轉防禦措施,幽成的內力根本滲透不進他的身體。
現在好了,幽成的內力殘留在儒雅男子的體內,就如同血液裡出現癌細胞一般,會無時無刻的摧殘着儒雅男子的身體,直到儒雅男子死亡。
不過這並不代表沒有辦法治療,通常情況下,只要被對手的內力滲透體內,在一定的時間內運轉內力疏通經脈便能將其氣息逼出體內。
可如果一旦超過了這個時間,沒有靈丹妙藥的話,那就只能等死,飽受痛苦而死。
儒雅男子顯然不會甘願等死,在其他兩人扶持下盤坐下來,打算運轉內力將幽成的氣息逼出體內。
可他有沒有想過幽成會不會同意呢?
在空中微微頓了頓身子的幽成化作一道颶風,朝盤坐在地上的儒雅男子驚掠,帶着陣陣風聲。
這個時候跟着儒雅男子一起進來的另外兩個七階古武者一腳跨出,使出內力擋住了幽成的去路。
看來這兩人也不傻,幽成靈巧的做了一下調整,繞到了三人身後,其他兩人下意識的轉過身,一臉警惕的看着幽成,隨時準備動手。
然而幽成的目標不是正在調養的儒雅男子,而是此次前去通風報信的拍賣師。
林辰一直以來就教導玄冥殿衆人,對於這種人就不要留半點善心,應該誅其首級,分其四肢,滅其元神。
恰好,幽成別的沒怎麼記住,唯獨記住了林辰的這一句話。
當即一個閃身來到了拍賣師面前,當着三個七階古武者的面,硬生生的將拍賣師給提了起來,隨後手用力一捏。
只見拍賣師的腦袋當場耷拉了下來,沒了生機。
這還不算完,之後幽成還利用內力,殘忍的將拍賣師的腦袋給割了下來,殷紅的鮮血灑了一地。
看得在座的競拍者無法用言語來形容自己此刻心情,只感覺這一切都是假的。
整個世界都是假的,一個六階古武者打傷了七階古武者不說,還當着三個七階古武者的面殺了拍賣師,最關鍵是這裡還是人家的地盤。
兩個儒雅男子此時也有些一愣,不過和正在療傷的儒雅男子相比起來,拍賣師的命不算什麼。
死去一個,還能培養出幾十個來,可七階古武者不一樣。
一旦死了一個,那就真的失去了一個,想要再培養出來可就難了,少說也得幾十年。
說難聽點就是,保護療傷的同伴纔是重中之重,至於拍賣師,死了就死了,沒什麼大不了的。
爲了確保儒雅男子的安危,兩個七階古武者不能離開半步,以防幽成的突然襲擊。
幽成的身手他們已經見識過了,爲了確保萬一,他們現在只能防守,雖然顯得很被動,但這也是最保守的一個方法。
就在這個時候,先前的五名五階古武者調整好了狀態,趁着幽成不注意,來了一個突然襲擊。
五個五階古武者的合力一擊該有多大的威能,都可以媲美一個六階古武者的全力一擊了。
最終這一招出乎衆人所料的打在了幽成的身上,強大的氣浪頓時盪漾開來。
在場實力較弱的競拍者連忙運轉內力抵抗了起來,不過還是有所影響,氣浪蕩漾開來後,呈現在衆人眼前的是一片凹坑,而幽成正處在凹坑中央。
五名五階古武者還在繼續輸出內力,企圖突破幽成的防禦。
先前幽成.爲了催動神體已經透支了很大一部分內力,神體之所以被稱之爲神體,是神境強者才能擁有的體質,既然是神體,那麼自然是由神力催發的體制。
可幽成現在只是一個六階古武者,擁有的不過是比較濃郁的內力罷了,能夠催動一次就已經很不錯了。
此時的他已經沒有足夠的內力再來催動神體了。
要知道的是,沒有發動的神體和主動催發的神體是有本質上的區別的。
沒有能量支撐的神體頂多算個空殼,一般的攻擊能夠有效的抵擋,可換做是強者的攻擊的話,那就顯得十分雞肋了。
不過好在的是,幽成的腦子足夠聰明,早在五人即將接近他的時候,就已經展開了防禦。
但這種防禦不能支撐太長時間,再這樣耗下去的話,一旦幽成的內力枯竭,等待他的將會是重創,甚至是死亡。
幽成別無選擇,既然選擇了效忠玄冥殿,效忠林辰,那就必須得堅持下去。
此時在座的不少人都爲幽成捏了一把汗,像這種身臨其境的高端打鬥放在平時那是很少見的。
而就在這個時候,臺上的林辰漸漸的放下了九天封魔刀,對着空氣深吸了一口氣:“這種感覺終於回來了。”
等槍身全部脫落完畢後,顯現在人們眼前的是一杆紫氣瀰漫的鎏金長槍,在刺眼的光芒照耀下熠熠生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