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們今晚再去看恐怖片。”
第二天,兩個人手拉手去了學校,加之學校裡早已流傳着校花早已名花有主的流言蜚語,衆人聽說兩個人一起來學校了,先是立馬放下手裡的書來校門口堵他們。隨之瞬時在學校的論壇、微博裡討論炸了,這次是真的有許多傾慕他的小男生心碎了,她對他實在太好!
其中也包括江小沫,江小沫作爲江氏集團總裁的大小姐,如今心上人被自己的表弟收服了,內心自然是萬般不爽的。
每天都一起去圖書館學習,林辰喜歡數學,在數學上老師都誇天賦異稟,韓小美喜歡英文,才高二就能和學校的教叫流利地交流了。不過江辰希是個實實在在的小懶蟲,老是偷偷地睡覺,韓亦辰會讓她小憩一會兒,然後狠下心叫醒她繼續學習。
三個月後。
“其實,我告訴你一個秘密,在我失憶後,把所有人都忘了,唯獨有一個清晰的畫面一直在我腦海中浮現,那天陽光正好,我看着窗外,正好有一位眉宇清秀的穿着白襯衣的少年從窗外路過。而他就是你,我們也應該沒在一起,但,好在我早就喜歡你,否則怎會縱容你如此蹩腳地演下去。”
“小壞蛋,你這就不乖了,看我日後怎麼欺負你。”
“還不知道是誰欺負誰呢?”
“林辰,咱們快要高考了,我們曾經約定好的,一起去B市的師範大學,你學英文,我學數學。一起做老師,教書育人。”
“一言爲定。”
老師們對他們二人的感情只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一方面可能是忌憚本市兩大家族的勢力;另一方面二人的感情並沒有影響到他們的學習,二人的成績在年級上總是遙遙領先。
他其實是一個很矛盾的人,喜歡這個涼爽的季節,黃色的楓葉飄了一地,有一種別樣的美。但又討厭這個時節,略顯蕭瑟,無所生氣。
他最喜歡下午沐浴着微微的陽光和他一起在校園裡走着,沒有過多的言語,相知相念就好。
這天,放學很久後,韓小美並沒有像往常一樣來找她,她感覺渾身不自在。於是去她們班的教室去找他,在學校找了一大圈,終於在校園裡的一個僻靜角落看見了他……
除了她,還有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面目冷峻。
“韓小美,我讓你去接近A市集團的公子,我派人打聽過了,他就在你們隔壁班級,所以讓你儘早去接近他,對於此事,你完成的怎麼樣?希望你不會讓我失望。”
“我知道您讓我去接近他,是爲了家族的長遠發展。但是如今,林辰也是江家的外甥子,雖然之前不受重視,但現在也可以與江小沫抗衡了,所以說我更應該接近林辰。”
“你從小到大都不會讓我們失望,希望這次也是。”
“好,那您先回去吧。”
“不,今天咱們家要聚會,你母親生日,跟我回去。”
韓小美拗不過他父親,只能坐上父親的車一起回去了。她一直在回頭望他,卻始終沒有發現躲在角落裡的他,直到他望着她的車消失在他的視線裡……
那一瞬間,一股巨大的悲傷募然侵襲了他的整個胸腔,他甚至覺得自己腳下的步子都變得沉重起來,慌不擇路地逃離,只覺天邊的夕陽泛着喋血的紅色。
難道我與她半年來的感情難道只是假象?難道他主動來到我身邊不過只是利用而已?但一想到他,他又不忍心了,也罷,最後再給她一次機會。
次日清晨,他們像往常一樣一起去學校。但他們之間幾乎沒有交流什麼。那是他們無數次一同走過的晨曦,胭脂色似綢緞鋪滿天穹,又被明晰的天光一點點絞碎,散落四方,落在她的心上,化成說不出口的傷心。
此後的幾天,林辰沒有主動找韓小美說話,韓小美似乎也對她漸漸得冷淡了。
一個曾經全心全意對你好的人,某一天,將所有的好都給了其他人。那種像被浸泡在醋缸裡的酸澀感,叫忌妒。
韓小美和其他男人雙雙被選拔去參加A市中學生英文辯論大賽。經過半月的激烈角逐後,二人不負衆望,代表學校取得了全市第一名的優異成績。
老師同學們都對他們的表現十分滿意,一時之間,學校的微博、論壇等各大社交網絡平臺盛傳韓大公子早已和江辰希分手,而和江小沫在一起的流言,這已經成爲學校內八卦女生茶餘話後的熱門討論話題了。
這樣的狀態持續了一週,他實在是着急了,第一次把真心交付給一個人,那人居然在她最爲脆弱的時候,從未安慰過她一次,從未靠近他一次,甚至從未看過他一眼……
“林辰,我們去家裡的花園談一談。”
“談什麼?”
“是這樣的,韓叔叔不同意小美去讀師範類的大學,她不能違背家族的意願,不能違揹她的父親。所以,她讓我轉告你,希望你能實現自己的理想,去巴黎大學讀書。”
“她……她是這麼和你說的?
“對,我會勸父親送你去英國讀大學的。希望你這兩天考慮一下,你願意選擇完成母親的遺願,還是糾纏在一段門不當戶不對的感情裡面?孰輕孰重,自己好好掂量。””
“最後,其實,我們認識十年了,我們兩家是世交,一直有生意上的往來。兩家是一榮俱榮、你損俱損的關係。而到最後的結果必然是——你註定要輸給我。”
“好,我答應你,參加巴黎大學的入學考試。你去勸一下舅舅。”
四月十二日,是他一生中,永遠也不能忘記的日子。那天獨自一人,拉着行李箱,登上了去巴黎的飛機,她一直回頭望,本來想在臨走前和他說一聲,但是轉念一想,何必呢?
就這樣,一個人在異國艱難地求學,五年從未回去看那個讓他傷心的城市,甚至每天夜裡,他都不敢去觸碰曾經的過往,他唯一想做的,只是完成母親的遺願。
之後讀研、讀博,五年後,他憑藉優異的成績成功留校任教,成爲了一名大學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