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告訴我,我到底哪裡做的不對了,你就算想要取我的‘性’命也要給我說出個一二三來吧。”因爲我想過了並沒有什麼事情做的不對,也沒有什麼事情得罪過他,所以我說這句話的時候說的理直氣壯。
“是什麼真的那麼重要嗎?就算我說出來了你也不會放棄你的‘性’命,我何必要‘浪’費口舌與你說這些無用的事情呢?”
他說的沒錯,就算他真的說出來我哪裡得罪過他,我也不會放棄自己的生命,因爲這條命不單單是我的,還是我‘奶’‘奶’的,我父母的,還有我師父的。不過他現在說的話也正好顯現出了他的真實身份,他確實是楊楓,一點都不假。
“說吧,你要怎麼樣才能放過張慶宇。”楊楓的話讓我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在我沉默的時候王鐸站了出來,朝着楊楓質問道,他跟楊楓只見的兄弟之情沒有我與之深厚,畢竟那時候的王鐸扮演的角‘色’還是一個書呆子,他與我們幾乎說不了幾句話。
“呵呵,看來我是小瞧你了,沒想到一個寢室裡面竟然有兩個修道之人,不過你還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呀,隱藏的可真夠深的。我給你個忠告,你最好不要來趟這潭渾水,不然出現什麼意外你的家人會不開心的。不過無所謂,我想以你們的道行是破不了這個草人咒的,除非你們能讓你們的師父出馬,不然就等着替那個小子收屍吧。”楊楓對王鐸的表現略帶驚訝,不過這驚訝也是一閃而逝,似乎他根本就沒有把我們放在眼裡。
“小不小瞧是你的事情,我可以告訴你,這潭渾水我還就趟定了,此事若沒有被我發現也就算了,既然被我發現了,我鐵定不會袖手旁觀,你來劃個道,是騾子是馬咱拉出來遛遛。”不知道這冷酷是否會傳染,王鐸的語氣也冷了下來,令我不解的是,王鐸這會是怎麼了,怎麼不好好跟楊楓說說呢。
“呵呵,會有機會的,不過不是現在,我還有事,就不陪你們玩了,你們還是趕緊準備棺材,爲那個叫什麼來着,哦對,是那個叫張慶宇的小子,趕緊爲他料理後事吧,不然到時候會比較麻煩,哈哈哈哈。”楊楓說完之後便大笑了起來,他現在給我的感覺就一個字……狂妄。
他到底在這一年多裡經歷了什麼事情,爲什麼會變成這樣,就算人都會變,可這變的也太快了吧,曾經那個嘻嘻哈哈少不更事的少年,一年多的時間竟然變的這般冷漠無情,視人命如草芥。
“哼!你以爲你能走的了嗎,不把事情說清楚了,你哪也別想去!”王鐸冷哼一聲退後了幾步,正好擋在了那個沒有木板遮擋的屋‘門’前面。
“哈哈哈,真是好笑,你以爲以你的道行可以攔得住我嗎?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楊楓說完之後,一陣黑‘色’的煙霧出現在他的身體周圍,慢慢將他包裹,轉眼間,那黑‘色’的煙霧便消失的無影無蹤,連帶着的還有楊楓,他也隨着煙霧消失不見了。
“樑月明,從今天開始我們就恩斷義絕,今天我算是給你一個面子,算是對你之前在學校照顧我的一點酬勞,下次見面的時候我們就是死敵,不死不休!”在楊楓消失不見的同時,一個聲音傳入了我的耳中,這正是楊楓的聲音,聽到他的這句話我感覺有些虛幻,就像做了一場夢一般。同時在我的心中升起了一個大大的問號,他到底是因爲什麼事情如此的恨我呢。
我楞在了那裡,陷入了沉思,久久不能自拔。
“月明,月明。”在一陣搖晃之中我清醒了過來,平白無故的失去一個兄弟讓我的內心中非常的不舒服,最關鍵的還是我壓根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
“月明,他現在怎麼變成了這樣?他似乎非常的恨你,知道什麼原因嗎?”王鐸見我清醒了過來便開口詢問道。
“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我剛纔想了半天,也沒想到他爲什麼會這麼恨我,你也聽到了,他說感謝我之前對他的照顧,可能這裡面有些我們不知道的事情發生吧。”我搖搖頭嘆了口氣,實在想不通。
王鐸見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便沒有再問下去,而是徑直走到了桌子旁邊,折斷了香爐裡的一支檀香,也就是說,現在這個壇已經被破了,若是楊楓不走,硬碰硬的來護壇,這壇破起來絕對不會如此的輕鬆。
王鐸又拿起了靜靜躺在桌子上面的稻草人,細細的打量了一番遞給了我,我拿着小草人也反覆打量了一番,從它的身上撕下了那張寫有生辰八字的符紙。
“你看看這是張慶宇的生辰八字嗎?”我將撕下來的那張符紙又遞還給了王鐸,讓他看看是不是張慶宇的生辰八字,我記得他曾經說過他知道張慶宇的生辰八字。
“沒錯,這個確實是張慶宇的生辰八字,你看,這邊上還有名字。”王鐸接過寫有生辰八字的符紙瞧了瞧,眨巴着眼睛想了半天才說了出來,同時又指着符紙的一個角落讓我看,讓我吃驚的是,那裡確實寫着一個張慶宇三個字。
“你說他是通過上面方法知道張慶宇的名字跟生辰八字的,該不會這小子在學校裡還有內線吧。”我說出了一個連我都覺得不可能的想法。
“不,應該不是,他應該是通過別的方法知道的,你剛纔應該也注意到了吧,他走的時候是被一陣黑煙裹着的,也就是說他修煉了什麼邪術,但邪術的種類多如牛‘毛’,我也看不透他到底修煉的是哪種邪術。”王鐸直接否定了我的想法,並說出了楊楓可能修煉了某種邪術,當然,這點我也是可以看的出來的,畢竟他第一次見到鬼魅的時候也嚇的不輕,那絕對不是裝出來的,如果非要說他是裝出來的話,那我也只能對他佩服的五體投地了。
“誰知道呢,如果我們的師父在的話恐怕就可以看出來楊楓到底修煉的是那種邪術了吧。”我發現每次遇到問題我都會想起師父,看來我對師父的依賴‘性’還是太大了,得克服一下了。
“不,恐怕就算我們的師父過來也不一定能看出來他修煉的是哪種邪術,我剛纔不是說了嘛,邪術的種類多如牛‘毛’,就算師傅們見多識廣也不可能把所有的邪術認完,但破解之道他們肯定會不少,我們現在還要多多學習啊。”王鐸的這句話裡透着深深的無力感,他說的很對,我們現在還處於學習的階段,茅山術是一‘門’非常高深的學問,沒有個幾十幾百年的研究是‘摸’不透的。
“恩?我好像在哪裡見過這種邪術,但到底在哪裡見到過的又想不起來了。”突然我想到了那黑霧,有種似曾相識的感覺,但仔細去想的時候又彷彿看不見‘摸’不着。
“什麼時候見到的,在家裡還是在學校?”王鐸聽我說好像見過這種邪術,他立刻來了興趣,瞪大了眼睛盯着我看。
“我擦,我又不是‘花’姑娘,你別這麼盯着我看好不?讓我想想,讓我想想。”我白了王鐸一眼之後用手輕輕的拍打着額頭,努力的去回憶到底是在什麼地方見過這個黑霧的。
黑霧,黑霧,黑霧,就在我的腦袋想的有些隱隱作疼的時候,我突然想到了到底在什麼地方見過這種邪術了,就是那個被黑白無常拖到地府的修煉養鬼咒的保安,他當時用的法術似乎就是這種帶着些許黑霧的邪術,讓我記憶猶新的一幕就是他將我放在的那個沒有‘門’窗的屋子裡面。
當那個屋子被我破了以後,冒出來的不就是剛纔纏繞楊楓的那種黑霧嗎?
“想出來沒有呀?到底在哪裡見過?”王鐸見我遲遲不說話,有些着急的催促着。
“如果我沒看錯的話,以前在學校裡修煉養鬼咒的保安用的就是這種邪術。”看到王鐸着急了我也就不賣關子了,直接說出了答案。我有些不明白楊楓怎麼也修煉了這類的邪術,難道是他在無意間撿到了那個保安的邪術秘籍嗎?
“恩?這可能就是問題的關鍵所在,他跟那個保安之前有過什麼接觸嗎?”王鐸的想法與我想的有些不同,我想的是楊楓撿到了秘籍,而他的意思似乎是楊楓跟那個修煉養鬼咒的保安有什麼聯繫。
“你的意思是楊楓有可能是那個保安的徒弟?”
“這個可能‘性’非常的大,不然的話他們怎麼會如此巧合的使用同一種邪術呢?”王鐸摩挲着下巴,將他的推斷說了出來。
“我也沒有確定他們用的到底是不是同一種,何況之前我也沒發現他跟保安有什麼接觸呀,再說了,如果有接觸的話楊楓也不會被鬼魅嚇的魂不附體了。”我也只是感覺有些相似,並不敢完全確定他們使用的就是同一種邪術,而且之前楊楓幾乎一直與我跟錢旺待在一起的,應該沒有多少時間跟保安接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