屍油?到底是那種邪術需要用到屍油呢?難道是被茅山法術摒棄的分支蠱術嗎?似乎那個才需要以屍油來施展某種法術,可那東西不都被修道之人所不齒嗎?不不不,這樣說也不對,因爲也有人修煉蠱術是爲了行善積德的。但很明顯,楊楓根本不是爲了行善積德,而是爲了報復我,哎,真是讓人頭大,到底是什麼事情呢。
“謝謝你還記得我們曾經的兄弟情義,告訴了我答案,我現在還有一個小小的請求,不知道你能不能答應我。”
“有求於我的事情?呵呵,你無非就是想讓我放了那小子而已,不好意思,對於一般的人來說我給他個小小的教訓也就罷了,但跟你在一起的人就有罪,他貪財就是罪上加罪,所以你不用多說了,我已經決定要了他的小命了。”楊楓看來是猜透了我的心思,知道我要爲張慶宇求情,直接堵上了我的嘴,讓我無法把這件事情說出來。
“哦?你是在說笑話嗎?如果你還用這種飄渺的東西的話,來一個我滅一個,來兩個我滅一雙。”如果楊楓真的想用這些沒有意識的鬼魅來殺害張慶宇的話,我還就敢拍着‘胸’脯保證絕對能保證張慶宇的安全。
“桀桀……這個事情不過是我的失策而已,沒想到你會半夜不睡覺,等着我自投羅網,不過下次我就不會再用這種廢物過來了,你能擋的住這種廢物,你有本事擋的住草人咒嗎?別忘了我有那小子的名字跟生辰八字,只要我高興,隨時都可以取它‘性’命。但至於什麼時候我是不會告訴你的。對了,順便給你個提醒,你們畫的那些符沒用,是擋不住草人咒的。哈哈哈哈哈……”楊楓說完之後便狂笑了起來,而隨着他的狂笑,那個白影也在天火的烘烤下變的無影無蹤。
哎,草人咒還真是讓人頭疼的一件事,楊楓說的話難道是真的嗎?那上百給符咒都擋不住草人咒嗎?還是說這裡面有能擋住草人咒的符咒,只是他故意這樣說讓我感到‘迷’茫呢?恐怕這個只有楊楓自己才清楚吧。
我看了眼依然在熟睡的張慶宇,有些無奈的搖搖頭,這小子睡的可真香啊,如果他知道自己已經在閻王殿大‘門’口晃悠了一圈,不知道還會不會睡的這麼安穩了,我穿上衣服從‘牀’鋪上爬了下去,徑直走向了王鐸的‘牀’鋪。
“喂,剛纔的事情你都聽到了吧。”
……
“剛纔的事情你都聽到了吧。”
……
我喊了兩聲都不見王鐸有任何動靜,慢慢將腦袋湊到了王鐸的跟前一瞧,這小子也正睡的香呢,這是怎麼了?被下了催眠咒嗎?他不是對這些鬼魅之物非常敏感的嗎?怎麼今天睡的這麼香。
“該吃飯了嗎?”我抓着他的胳膊用力的晃了起來,晃了半天王鐸才睜開了眼睛,歪着腦袋‘迷’茫了半天才開口說了一句話。
“吃你妹,趕緊起來,跟我去廁所一圈。”
“哈欠,我不想去,你去吧。”王鐸打了個哈欠翻了翻身繼續去睡覺了。
“趕緊的起來。”看王鐸的樣子我都有些忍不住想要‘抽’他幾下,大半夜的要不是有事我才懶的理他,有理他的工夫還不如多睡會覺呢。
“大男人上廁所還要人陪,這世界簡直沒有天理了。”王鐸‘揉’着眼睛坐了起來,又發了會呆才穿上了衣服。
我見他已經起‘牀’,便打開了寢室的‘門’率先走了出去。而王鐸,提拉着鞋子跟在我的後面,一臉的不情願。
“剛纔楊楓來過了。”到廁所之後我便直接開了口。
“什麼?楊楓來過了?在哪?”楊楓這個名字似乎像一個深水炸彈一般將‘迷’‘迷’糊糊的王鐸瞬間炸醒,他有些不可思議的瞪大了眼睛。
“他現在已經走了,你還記得那晚上看到的白影嗎?那個就是楊楓‘操’控的,剛纔他想再一次附在張慶宇的身上,可惜被我畫的天火符給點燃了。”此刻的我輕描淡寫的描述着剛纔楊楓過來之時的情況,但剛纔我還真有那麼點心虛,怕楊楓在走了之後直接用草人咒對付張慶宇,好在事情並沒有發生。
“恩?‘操’縱鬼魂嗎?”王鐸聽到我說‘操’縱鬼魂,習慣‘性’的將手放在了下巴上摩挲着。
“怎麼?有什麼不對嗎?”
“當然,難道你不覺得有哪裡不對嗎?”王鐸並沒有回答我的話,而是反問了我一句。
‘操’縱鬼魂?難道楊楓修煉的邪術真的跟那個被抓下地府的保安有關係嗎?經王鐸這麼一說我也有些不淡定了,剛纔只顧着給張慶宇求情了,竟然把這麼重要的一點給忽略掉了,我果然是應了那句話……當局者‘迷’。
“你的意思是說楊楓他修煉的養鬼咒?”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我都有些不敢相信,可回頭一想,除了修煉養鬼咒的人可以‘操’縱鬼魂以外,還有什麼法咒可以‘操’縱鬼魂呢?當然我說的是這種毫無意識的鬼魂,若有意識的鬼魂茅山術也有個法咒可以‘操’縱,就是普通人都知道名字的法咒……五鬼運財。
“恩,不錯,當初在十字路口的那座破屋裡我們不是懷疑過嘛,但當時也只是懷疑,現在你又說他能夠‘操’縱鬼魂,那麼就基本可以確定了。他修煉的邪術裡面就有養鬼咒。”王鐸說的斬釘截鐵,似乎這件事情已經是板上釘釘了。
“難道你就不問問我,他‘操’縱的是有意識還是無意識的鬼魅呢?”我還是有些不死心,說出了我的想法,因爲我還是對楊楓抱有一絲希望的。
“有沒有意識跟修沒修煉養鬼咒有很大關係嗎?或許他現在‘操’縱的是無意識的鬼魅,但保不齊五年以後他還不能‘操’縱有意識的鬼魅,難道你忘記那個待在保安身邊的‘女’鬼了嗎?”當王鐸說出這些的時候,我還是吃了一驚,難道我跟師伯前往教學樓與保安鬥法的時候王鐸就在旁邊看着嗎?但隨即我又坦然了,差點忘記了他會點卜算之術了。
“那你算算他是不是跟那個保安有聯繫,他們之間又有什麼關係。”既然想到了王鐸會卜算之術,乾脆讓他掐算一番,說不定會有什麼發現。
“算不了。”王鐸似乎猜到了我要說些什麼,在我話音剛落便搖起了頭。
“怎麼算不了?你不是可以算個大概的嗎?”
“一般的事情我是能算個大概,但我用楊楓來卜算的時候,就會出現一股隱隱的黑霧擋住我的視線,讓我看不清卜算的畫面。”王鐸所說的黑霧應該就是那天在十字路口捲走楊楓的黑霧,這黑霧應該類似於護體光輝,就像我們修道之人身上都有的那種東西。
“那你給張慶宇卜上一卦吧,看看他會不會有什麼生命危險。”既然楊楓不行,那就給張慶宇卜算一下,從他那裡或許也可以發現些什麼。
王鐸點點頭,閉上了眼睛,嘴中喃喃的唸叨着什麼,他的右手的拇指不停的在其他四個指頭上輕輕按着,約莫過了有半分鐘的時間,王鐸猛然睜開了眼睛。
“張慶宇有危險!”一句張慶宇有危險讓我心中一驚,難道楊楓現在就已經出手了嗎?還沒來得急問王鐸張慶宇到底有什麼危險的時候,他已經大步的跑出了廁所。
我瞬間也邁開了步子,朝着寢室那邊跑去。
啊……還未進‘門’就聽到了陣陣慘叫,如果我沒聽錯的話,那聲音應該是從我們寢室傳出來的,而慘叫的人肯定就是張慶宇無疑。
王鐸先一步衝進了寢室,我加快步伐也衝了進去。
果然是張慶宇,只見他在‘牀’上劇烈的翻滾着,慘叫聲不斷的從他的口中喊出。
寢室的衆人都被張慶宇的慘叫給吵醒了,紛紛從‘牀’上走了下來,錢旺更絕,拿着辟邪符在張慶宇的身上蹭來蹭去。
錢旺見我衝進寢室便直接朝我喊了起來。“月明趕快過來,這小子中邪了!”
冷汗已經佈滿了張慶宇的額頭,我隨手抓了一件衣服塞到了張慶宇的口中,一來是怕他受不了咬舌自盡,二來是怕他的喊叫聲引來各寢室的圍觀,還有就是怕將宿舍管理員召來,不然管理員來了就算有辦法救張慶宇也救不成了。
“怎麼辦?”我按住了打滾的張慶宇,扭頭對着王鐸說道。此時的我也顧不得許多了,什麼身份不身份的,那些都是浮雲,只要能救了張慶宇的小命,就算讓我退學都可以。
“張慶宇,你先忍一忍別叫,我問你個問題,你要同意的話就點點頭。”我不知道王鐸有什麼打算,竟然讓張慶宇先別叫。
張慶宇聽了王鐸的話,快速的點了點頭,此刻,張慶宇的眼淚已經飆了出來。
“你到底哪裡疼?”王鐸看到張慶宇點頭趕忙問道。
唔……唔……張慶宇盯着我唔唔的叫着,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他的口中還塞着東西呢,我趕忙將衣服從他的口中‘抽’了出來。
“‘胸’口疼!”張慶宇說話的同時掙脫了我的束縛,指着心臟附近的位置說了一句,然後他自己又將我還拿在手中的衣服塞到了自己的口中,唔唔的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