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張慶宇撿到詛咒字條的事情已經過去兩個月了,這期間楊楓再也沒有出現過,就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沒有人知道他去了哪,也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在幹些什麼,或許他現在正在某地繼續進行着地獄般的邪術修行吧。隨他去吧,有了這個隱藏起來的對手,我修煉起來也更加賣力了,現在每天我都會‘抽’出一個時辰到師伯曾經居住的瓦房中打坐修行,爲了方便修煉,我還特意存了錢請了三清神像回來。
張慶宇也在那晚之後的第四十天把肚兜還給我了,當然,那是被我強行要回來的,到現在我還記着他那個依依不捨的眼神,呵呵,寶物這東西,誰都想要的吧,就連王鐸也是,雖然嘴上不說,但眼神中的那股火熱是掩飾不了的。
夏季的炎熱已漸漸褪去,秋風颯爽,穿的衣服厚了,我也就將紅肚兜穿在了身上,現在肯定不會被別人瞧到了,也不用擔心別人懷疑我心理有問題。
今天是週末,所以我們寢室的八個人一起到外面玩了,一直很晚才往學校趕去,張慶宇這小子不知道是不是因爲見到了鬼,相信了這個世界鬼神的存在,所以就‘迷’上了它們,天天讓我們給它講鬼故事,還有就是我們之前的經歷。當然,有時候他在外面聽到了什麼鬼故事也會講給我們聽。
一行人在路上有一句沒一句的聊着,玩了一天也確實累了,一陣秋風吹過,我打了個哆嗦,將衣服領子立了起來,看來秋天真的來了,都有些涼颼颼的了。
“誒,我突然想到昨天聽到的一個鬼故事,你們要不要聽。”衆人走着走着,張慶宇扯着嗓子喊了一句,惹得一行人紛紛側目,順便投過去了一個鄙視的眼神,說話就說話,還扯着嗓子喊,一驚一乍的,生怕別人不知道他的存在嗎?
“累死了,等回到寢室躺‘牀’上再講吧,你講的鬼故事又不嚇人,是個非常不錯的安眠‘藥’。”李小璽裹了裹衣服回了張慶宇一句。
“等回去了多沒意思,趁着夜黑風高,講個故事活躍活躍氣氛嘛,反正又不用你們說,豎着耳朵聽就是了。”張慶宇聳聳肩繼續說道。
“你想講就講吧,反正我們閒着也是閒着,至於李小璽,你不用理他,等你將的時候他自然會閉上嘴。”
“話說這是一個當兵的故事,故事發生在八零年左右……那是一個月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黑漆漆,黑壓壓……”
“我說你能不能別這麼多廢話,趕緊講故事。”祝明朝聽到張慶宇東拉西扯的胡‘亂’用詞便不耐煩的打斷了他的話,當然,這也是衆人的想法,簡單的一句話用得着這麼形容嘛。
“噓,別說話,馬上就要進入正題了。”張慶宇朝着祝明朝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然後清了清嗓子。
故事發生在七零年左右,那時候的軍人普遍都配有槍支的,尤其是在站崗的時候。那是一個月黑……一個漆黑的夜晚,輪到了小李站崗,當時跟小李一組的還有小杜跟小張,在前一組兩個小時的崗站完以後,便到小李他們換崗了,到崗位之後他們見沒有人便閒聊了幾句,但是站崗的時候是不允許聊天的,於是幾句話結束後他們就默默的閉上了嘴巴。
小李端着槍一如既往的四處掃視着,前一個小時並沒有發生什麼事情,但就在快要換崗的時候,小李發現不遠處有一個什麼東西晃晃悠悠的朝着他們走了過來,從體型看有點像頭小牛犢,但與牛犢不同的是,那東西的眼睛就像兩個探照燈一般明亮,發着慘綠‘色’的光。
起初小李還帶着幾分好奇,一直盯着那晃過來的東西看,可隨着距離越來越近,小李便有些發了慌,這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可別是妖怪了,要真被妖怪給生吞了,那還不悲催了,身爲一名士兵,要死也要死在衝鋒的路上,被妖怪吃了算怎麼回事,連個烈士的名頭都算不上。
那個牛犢大小的東西在距離小李他們五十米左右的位置停了下來,然後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兩隻發着慘綠‘色’光芒的眼睛直勾勾的盯着小李。
小李感覺手心裡已經不知在什麼時候被汗水浸溼,斗大的汗珠也從他的額頭上滲了出來,小李害怕極了,雖然自己是一個無神論者,但眼前的東西他已經不知道該用什麼科學方法去解釋了,難道是誰無聊在牛的腦袋上綁了兩個手電筒嗎?就算是那樣,那東西像狗一樣的蹲坐算怎麼回事。
小李越想越怕,下示意舉起了手中的槍,瞄準,‘射’擊!喀嚓,扳機扣動了,但是子彈並沒有被打出去。忘記壓子彈了嗎?小李用已經微微顫抖的手拉開了槍栓,離近一瞧,子彈已經上膛,但爲什麼打不出去呢?子彈有問題嗎?
小李拖着槍,槍栓一拉一推,沒有打響的子彈便被退了出來,再次瞄準,‘射’擊!喀嚓,跟剛纔同樣的情況再次出現了,這是撞邪了嗎?小李努力壓制着心中的恐懼,招呼小杜跟小張過來,伸出顫抖的手指着不遠處蹲坐在地上的東西,問他們有沒有看到。
由於三人一組,一人看一個方向,所以小杜跟小張之前並沒有注意到那個兩眼發着慘綠光束的東西,他們順着小李的手往那邊看去,頓時也是吃了一驚,紛紛猜測那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小李心中的恐懼慢慢佔據了上風,他向小杜與小張央求着開槍‘射’擊,可能那兩人也是心中犯怵,紛紛舉起了手中的槍,瞄準,‘射’擊!喀嚓!喀嚓!兩聲響起,他們遇到了跟小李同樣的情況,扳機扣下去沒反應,子彈也是被頂上堂的。
小杜不信邪的褪下一發子彈,再次試了一下,結果還是不行,三人擠在一起,跟那蹲坐在地上的東西遙遙相望,令人奇怪的是那東西也不再向前一步,就蹲坐在那裡。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三人的衣服差不多都已經被冷汗浸透,他們不是沒想到過去喊人,只是有軍規束縛着他們,擅自脫離崗位是要受處分的。
終於,換崗的時間到了,另一組的三人排成一隊前來換崗,他們有些奇怪爲什麼小李三人擠在一起,而且看樣子似乎在害怕着什麼。
“快……快開槍,有……有情況。”小李看到換崗的人過來彷彿見到了救星一般,用打着哆嗦的牙關擠出了幾個字。
換崗的人聽到有情況,想也不想的朝着天空開了一槍。
啪!在夜深人靜的時候,這一槍的聲音可以傳的很遠很遠,隨着這聲槍響,部隊裡面頓時‘騷’‘亂’了起來,衆人紛紛提着槍從宿舍衝了出來。
小李的排長率先跑了過來,詢問什麼情況,爲什麼鳴槍,小李見到人多了,膽子也大了起來,指着依然蹲坐在不遠處的東西向排長報告了一番。
過來的衆人也看到了不遠處蹲坐在地上像牛犢一般大小的東西,紛紛小聲嘀咕着,毫無疑問,沒有人知道那個到底是什麼東西。
就在衆人小聲嘀咕的同時,那牛犢一般大小的東西站了起來,朝着衆人掃視了一眼,扭頭不緊不慢的晃悠着走了。
這個排長也是個無神論者,雖然對眼前的東西也有些犯怵,但仗着人多勢衆,發號施令,讓大家都端着槍,跟在那東西的後面,看看那東西到底是什麼東西。
軍人以服從命令爲天職,聽到排長的命令,並沒有人提出異議,用了半分鐘整合隊伍,然後小跑着朝那東西追了過去,但考慮到士兵的自身安危,排長下令距離那東西三十米的距離,尾隨其後。
那東西扭頭見一人羣追着,並不慌張,依然不緊不慢的往前晃悠着。就這樣,前面一個不知道是什麼東西的東西在前面晃悠,後面一隊人拿着槍在後面緊跟不捨,這個情況一直持續了一個小時,當那東西走到一個漫水橋的時候,鑽進了橋下的一個‘洞’裡。
排長見此讓衆人快步跑過去,圍了起來,然後吩咐衆人將那個‘洞’口填住,等白天再挖開一探究竟,當然這個排長想的並不是這東西會懼怕太陽光,而是想着天亮以後光線充足,好看的清楚。
當‘洞’口被完全封死的時候,排長吩咐衆人往後退幾步,擴大包圍圈。現在就是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這個東風就是等待天亮。
衆人一言不發瞪大眼睛盯着‘洞’口附近,雖然人多勢衆,但也許那裡面的東西會狗急跳牆,未知的東西還是比較可怕的。
一直等到天‘色’大亮,排長吩咐幾名‘腿’快士兵回去取些鐵鍬過來,準備挖開一探究竟,管你是什麼東西,不信你光天化日之下還能翻出什麼‘浪’來。
一個小時之後,那些被吩咐去鐵鍬的士兵紛紛返回,不得不佩服他們的速度,來的時候衆人可是走了一個小時的,而他們一來一回也是用了一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