噼裡啪啦,一道道驚雷不停的在耳邊炸響,讓我感覺非常的不舒服,不過看着那紅衣‘女’子在雷電之中“跳着舞”,還算有些心理安慰的,哼!看你還囂張不囂張了!
“呦,這邊怎麼跳上舞了?”王鐸在我念完雷霆咒不久便出現在我的身邊,開始我還有些好奇,但隨之將視線掃視了一番,看到地上的一大團粘稠的東西才明白,恐怕‘蒙’‘蒙’被我召來的雷霆給滅了吧,可惜了,原本還想替她超度一下的。
“這東西不好解決啊,普通的雷都劈不死它,只是讓它冒了點菸,也不知道這雷霆咒管不管用。”
“等雷停了再看看吧,說不定有效。”
約莫過了一分鐘,雷霆咒纔算施放完畢,那個紅衣‘女’子躺在地上不停的‘抽’搐着,看樣子雷霆咒還是非常有效的。
“解決了嗎?”看着不停‘抽’搐的紅衣‘女’子,王鐸有些疑‘惑’的問了我一句。
“應該還沒有,如果解決了肯定也會變成那樣的。”我對王鐸的問題感覺有些奇怪,他應該很清楚呀,鬼魅之物被消滅,要麼就是化成飛灰,要麼就是化成一灘膿水。
趁它病要它命,既然要滅了它我也就不留手了,隨口又念出了一段真王敕雷咒。
“景中真王,威制九天。手三素,足踏九玄。金虎庇日,乾。神秉,持鞭。按行五斗,平七元。吾奉上帝,吾延生。初分太,吾已有年。令持符命,掌握威。雷‘交’作,霹震。分夜,考鬼源。雷局,公道偏。吾今役使,成‘欲’如言。急急如律令。”
一道紅‘色’的閃電突然出現在我的身旁,然後我伸手以劍指指向了躺在地上的紅衣‘女’子,那真王敕雷像是得了令的士兵一樣,瞬間飛到了它的身上。
啪!紅衣‘女’子瞬間被劈的立了起來,然後又重重的倒了下去。緊接着,身子慢慢的融化着,沒多大會工夫,便化成了一灘墨綠‘色’的膿水。
恭送景中真王,我雙手各掐一個三清指合在一起,對着虛空中行了一禮,說來也奇怪,除了在對付修煉養鬼咒保安的時候,景中敕雷在虛空中飄了一會,其他時候用都是一道雷一劈就不見了蹤影。
不過我也沒有多想,見到事情解決便鬆了口氣,下面的事情就簡單了,救醒蕭蕭,還有就是燒叫‘花’‘雞’,估計寢室裡的那幫小子早就餓的前‘胸’貼後背了吧,也不知道他們會不會去食堂吃點東西,如果沒吃的話,晚上大傢伙都有的餓了,一隻‘雞’八個人吃,這顯然是不夠的。
王鐸早在我想叫‘花’‘雞’的時候走到了蕭蕭的旁邊,他一隻手抱着她,一隻手掐着她的人中,也是,這是被打昏的,掐掐人中一會就醒了。
就當我準備去考慮怎麼殺‘雞’的時候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蕭蕭的鞋子,來的時候明明是運動鞋的,這會怎麼變成了高跟鞋,而且還是跟萌萌當時穿在腳上的一模一樣,難道?一個不好的預感突然從我的腦海中冒了出來。
我也顧不上通知王鐸,大步跑到蕭蕭跟前便要脫她的鞋子,這雙鞋子很邪‘門’也很詭異,誰知道蕭蕭會不會再醒來的第一時間選擇自殺。
王鐸開始對我的動作表示有些疑‘惑’,但看到蕭蕭腳上的高跟鞋時也是瞪大了眼睛,他的想法跟我一樣,這鞋子什麼時候跑到蕭蕭腳上的。
“王鐸,想個辦法,這鞋子脫不掉!”在我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後有些慌了神,因爲高跟鞋就像是長在了蕭蕭的腳上一般,無論怎麼脫都脫不下來。
“我試試。”王鐸將蕭蕭輕輕的放在地上,也試着去脫她的鞋子,可結果跟我一樣,根本就脫不下來。
“這是什麼情況?難道剛纔那個東西並沒有死透嗎?”說話的同時我還回頭瞅了一眼地上那攤墨綠‘色’的膿水,已經不見了少半,估計在過個一小會就會完全消失了。奇怪了,明明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
“難道跟剛纔的‘女’鬼沒有關係?只是鞋子的原因嗎?”王鐸也沒有什麼好的想法,只是把自己心中的猜測說了出來。
“不知道啊,關鍵是現在要怎麼把這東西給脫下來。”
猛然間我想到了公‘雞’,公‘雞’也是可以辟邪的,或許用公‘雞’血澆一下這高跟鞋就能被脫下來了,我把想法跟王鐸大致說了一下,他點頭表示同意,說現在也沒有別的辦法可以試了,如果只是鬼魅之物在眼前的話,各種法咒不要命的往它們身上招呼就可以了。
由於這間瓦房裡沒有刀,實在沒有辦法了,我便摔碎了一隻碗,用碗的碎片在‘雞’的脖子上劃了一下,脖子上瞬間傳來的痛苦讓吊了半天有些昏昏‘欲’睡的公‘雞’猛然驚醒,它拼命的撲騰着,似乎想要從這個地方逃離一般。
我抓了半天才抓住它的翅膀,又用手抓住它的脖子按在了翅膀上,這時候公‘雞’才被我控制住,掂着它快步走到了蕭蕭的跟前。
還未等我把‘雞’血淋到她的鞋上,她便猛然坐了起來。
“蕭蕭你醒了?”看到蕭蕭坐起來,王鐸有些高興,輕聲的對着蕭蕭說了一句。
蕭蕭並沒有回答王鐸的問題,而是直勾勾的盯着我看,這一眼我就發現了不對勁,因爲她的眼神有些呆滯,就像是被勾了魂一般。
“王鐸小心,她被附身了。”我一看不對趕緊喊了起來,可惜我還是慢了一拍,因爲蕭蕭的雙手已經掐在了王鐸的脖子上,指甲也嵌入了他的皮‘肉’之中。
王鐸也被蕭蕭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整懵了,除了用手使勁的拉着蕭蕭的手,也沒有別的辦法。
這是被附身了嗎?可是那紅衣‘女’子與‘蒙’‘蒙’都沒消滅掉了呀,這是怎麼回事?
我隨即便把公‘雞’重重的砸在了蕭蕭的身上,希望‘雞’血可以清除她體內的東西,但是令我失望的是,除了剛砸的一下她輕微的頓了一下,然後便繼續用力掐着王鐸的脖子,鮮血已經順着王鐸的脖子往下流了起來。
情急之下,我便用左手掐了一個三清指抵在了蕭蕭的頭頂,又咬破了右手的食指與中指,接着在蕭蕭的額頭一點,順着額頭一直將血抹到了她的下巴。
按理說,如果是被附身的話就會有些效果的,這也算是強制驅除附身的一種方法。可除了我的手指隱隱作疼之外沒有一點效果,難不成不是被附身了嗎?
“王鐸,現在該怎麼辦啊?她好像不是被鬼附身了呀。”我又一次犯了‘毛’病,直接想向王鐸求助。
王鐸的嘴巴動了半天也沒說出一個字,而臉已經被憋的通紅,他的眼睛拼命的向我眨着,只是我沒有看明白他要表達些什麼。
怎麼辦?怎麼辦?越是着急越是沒有辦法,我也嘗試去掰開蕭蕭的手,但無濟於事,猛然間我想到了那面八卦鏡,記得在茅山秘籍裡面看到的一段話,說在緊急情況下遇到被鬼附身或者中邪的人,便可用八卦鏡砸印堂的位置,鏡破,邪除。
我大步跑向了八卦鏡,從瓦片下將它取出,把八卦鏡中間的玻璃鏡對準了蕭蕭的額頭,用力的拍了下去。
嘩啦,八卦鏡的任務完成了,中心位置的玻璃一片片的掉了下來,於此同時,蕭蕭與王鐸也軟軟的倒在了地上。
我見他們倒地,趕緊抓住了已經臥在地上不動的公‘雞’,將它的脖子對準了蕭蕭腳上穿的那雙高跟鞋,一滴一滴的‘雞’血滴在了鞋子上,又瞬間被鞋子吸收,我感到有些奇怪,爲什麼不是滑下去而是被吸收了嗎?不過我也顧不得多想,滴了一些‘雞’血之後便試着去脫蕭蕭的鞋子,鞋子順利的被我脫了下來,用力的砸到了‘門’邊的牆上。
“王鐸!王鐸!”我見王鐸倒在地上半天也沒反應頓時感覺不妙,將手放在他的鼻息下面一探,只剩下了出的氣。我用力的搖晃着他,希望他可以醒過來。
“王鐸你不要死啊,我還有好多東西沒有向你請教呢,再說了你這麼年輕,屬於橫死,會下十八層地獄的,雖然我跟判官比較熟,但也不能把你從那裡拉上來呀。”我坐在王鐸的旁邊自言自語的說道,說到判官的時候我便想到了一個辦法,對,可以找判官通融通融,說不定還可以讓王鐸還陽,畢竟他也是茅山第子,肯定也積累了不少功德的,就算不行,給他在地府謀個差事也是不錯的選擇。
“哈哈,承認我比你厲害了吧,說吧,準備請教我什麼事情呀。”正當我打定主意要走‘陰’的時候,王鐸突然坐了起來,大笑着開着玩笑。
“我擦,我還以爲你掛掉了呢,正準備走‘陰’去試試能不能讓你還陽呢。”看到王鐸猛然坐起着實嚇了我一跳,同時我又異常的開心,我的兄弟沒死。
“我怎麼會掛掉呢?我福大命大,不過話說回來,要不是你用八卦鏡給蕭蕭來了這麼一下次,說不定我還真去找閻王喝茶了。”王鐸‘摸’‘摸’脖子上的血又拿到眼前看了看,無奈的搖了搖頭,之後便將視線轉到了蕭蕭的身上。
待王鐸查看了一番之後才確認,這次真的是昏過去了,他見蕭蕭沒事也沒‘弄’醒她,而是讓我把口袋裡的辟邪符全部拿出來。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但還是把辟邪符統統的‘交’給了他,只見王鐸拿着辟邪符走到了那雙血紅‘色’高跟鞋那裡,將符紙全都撒在了上面,又拿出一張符紙點燃了地上的連根蠟燭,一同丟在了高跟鞋上。
一會工夫,那高跟鞋便被燒的面目全非,這種東西除了燒掉還能做什麼,省的以後再有人撿到它。
之後我們又救醒了蕭蕭,收拾一番之後也順利的做好了叫‘花’‘雞’,只是讓我鬱悶的是,那幫小子只記得有‘肉’吃,竟然沒有到食堂吃飯,結果那晚上寢室的八人全都餓着肚子睡覺了。
事後我也問了王鐸,他有些不太確定的說可能根本不存在那個紅衣‘女’子,只是衆人全都被那雙血紅‘色’的高跟鞋給‘迷’‘惑’了,而蕭蕭只是中了邪。至於那雙鞋子時怎麼出現的,已經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