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小兔崽子,收你當徒弟是看的起你,誰知道你竟然這麼不識好歹,仙家把事情解決了,拿了供奉,有什麼不對,我剛纔也說了,這是明借暗還,是仙緣!你這個沒教養的東西!哼!”聽我這麼一說,那老者就像是一條被踩到尾巴的狗,頓時跳了起來破口大罵。
“是不是仙家拿走了供奉你把你布包裡的東西倒出來一看便知,對着我一個小孩罵來罵去你就有教養了嗎?你打着仙家的旗號四處騙吃騙喝不說,還把別人辛辛苦苦一輩子的錢給騙去,你就不怕到時候被打入十八層地獄永世不得超生嗎?”聽到他罵我,我頓時火了,衝着他打聲的嚷嚷着。
王嬸聽到裡屋裡有吵鬧聲,慌忙的從院子裡跑了進來。
“怎麼了?發生了什麼事情?”
“不可理喻的小兔崽子,哼!事情已經解決了,我就先告辭了。”老者似乎意識到了不妥,又朝着我罵了一句,然後轉身對這王嬸跟她丈夫說了一句,就要往外走。
看到他要走我不樂意了,騙完錢罵完人說走就走,天下哪有這樣的道理,於是我便快跑一步走到‘門’邊,將‘門’關了起來,然後伸開雙手擋在了屋‘門’那裡。
“小夥子,你這是怎麼了?大師把事情都解決了,你怎麼不讓他走呀?你看,孩子也已經不哭了。”王嬸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他似乎更偏向於道服老者,畢竟那孩子不再哭鬧可是個事實。
“哼!你也聽到了,孩子已經不哭了,你還有什麼話好說的。”老者順着杆子往上趴着,聽到王嬸的話趕緊接了一句。
“我呸,你那點小伎倆我還不知道,一拖再拖,拖到天亮,什麼冤魂野鬼都會迴避的,沒有人鬼魅的驚嚇,那孩子自然不會哭了。你知道這是什麼東西嗎?睜大你的眼睛好好的瞧瞧。“我看那老者臉皮這麼厚,只能反駁着,於此同時,我還拿出了一疊辟邪符,在他的眼前晃了晃。
“拿着幾張廢紙晃悠個什麼勁,趕緊給我讓開,我沒有那麼多閒工夫陪你這個小兔崽子鬧!”老者隨意的看了一眼我手中的辟邪符,似乎跟本不認識,他現在滿腦子想的應該是怎麼出去了,所以順嘴邊說了出來,辟邪符這東西不管懂不懂,起碼知道那是符紙,而這老者可好,竟然說是廢紙。
“我讓開可以,你把你布包裡的東西給我看看,我立馬讓道,如果裡面沒有王嬸他們家的錢,我跪在地上給你磕頭認錯。”
王嬸還想要說些什麼,但被她的丈夫一把捂住了嘴巴,可能他也或多或少覺察到了些什麼吧。
“大仙啊,你就讓着孩子看一眼吧,不然這杵在這裡我們也沒有辦法啊。”王嬸的丈夫一臉的無奈,深深的嘆了口氣。
“這……難道你們也要相信這個小兔崽子說的話嗎?如果我是他口中所說的貪財之人,你給的紅包我會不收嗎?你也不想想這個道理。”老者對王嬸他們的不信任表現出很生氣的樣子。
“大仙,不是我們不信,是這個孩子不信,他也算是客人,我總不能拿着掃帚將他給趕出去吧。”王嬸的丈夫異常爲難的陪笑着說道。
“哼!早知你是這樣的人,我就不幫你驅除那些冤魂了,你知道不知道,我驅除那些東西折了我一年的壽,我現在年紀也大了,你說這一年壽命對我來說有多重要?”
我趁着道服老者的注意力轉移到了王嬸丈夫的身上,便悄悄的一步步繞的到一旁,走了到老者的後面,將手猛然伸進了他的布包裡面,從中掏出了一大把的鈔票。
我的一舉一動完全落在了王嬸夫‘婦’兩人的眼中,但是他們都沒有制止我,而且表現的異常平靜,繼續轉移着老者的注意力。
“老頭,這是什麼東西?”我甩動着手中的鈔票,朝着道服老者喊了一嗓子。
老者似乎一直沒有在意我的動態,突然聽到身後有一個聲音響起嚇了一跳,緩緩的轉過了身子,當他看到我手中甩動的鈔票時,頓時啞口無言了。
“你這小兔崽子從哪裡‘弄’的錢?這些不是我的!”道服老者遲疑了一下後繼續的狡辯着。
“大仙,你是不該給我們一個解釋呀?”王嬸的丈夫饒有興趣的盯着道服老者。
“我呸,還大仙呢?大仙會騙錢嗎?這就是一個騙子!還好被這小夥子給看穿了。”王嬸朝着老者呸了一口,然後擋在了屋‘門’的位置,生怕這個騙子跑了。
或許之前這道服老者遇到過此類的情況,見自己的所作所爲已經敗‘露’,低着頭將身上的布袋取了下來,慢慢的放在了地上。然後便開始對着王嬸夫‘婦’告饒着。
王嬸的意思是直接將他送到公安局,但王嬸的丈夫卻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心理臭罵了一頓那個道服老者,將他放了出去。
“哎呀,小夥子,今天可多虧了你啊,要不是你在這裡,我們老兩口這一輩子的心血可都要被騙走了,哼!這個該死的騙子。”道服老者走後,王嬸夫‘婦’重新回到了屋中,拉着我的手對我道着謝。
“王嬸您就不用客氣了,有什麼好謝的,既然看到了肯定要揭穿他的,何況,王嬸還請我吃了一頓飯呢。”我笑呵呵的朝着他們說道。
“來,小夥子,這些錢你拿着,算是我們對你的謝禮了。”王嬸的丈夫從布包中抓了一把鈔票出來,硬往我的手裡塞,我毫不客氣的拿在了手中,但隨後便放在了桌子上,師父曾經告訴過我,君子愛財取之有道,何況我也沒有幹什麼,一頓飯足以。
“對了,小夥子,你是怎麼看出來那老頭是個騙子的?”拉了會家常之後,王嬸的丈夫說出了心中的疑‘惑’。
“呵呵,剛看到他那一身行頭的時候,我也以爲他有幾分真材實料的,但一聽他說這裡有一羣冤魂我便看出了破綻,因爲剛纔這屋子裡面只有一隻鬼魅。”我笑着解答出了他的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