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扭頭看向了那名中年男子,他有些無奈的朝我點了點頭。
“李‘奶’‘奶’,您先起來吧,您丈夫這次回來的目的就是想帶你一塊走的。”我走到老人的旁邊,將她攙扶了起來,過去的時候順便將那錐形的東西往一邊踢了踢,誰知道她時不時裝出來的,萬一我過去後,被突然來那麼一下子就不好了。
“樑子,你能不能讓我見見我家的老頭子?”老人用期待的眼神盯着我,我想着,反正她馬上就要跟她丈夫走了,開個天眼應該也沒什麼的,但當我望向她丈夫的時候,它朝我輕輕的搖了搖頭。
“對不起,李‘奶’‘奶’,我做不到。”我搖搖頭,我只能這樣說了,畢竟那名中年男子不同意,就算我真的幫老人打開了天眼,恐怕她丈夫也會避而不見。
我打開了屋‘門’,攙扶着老人走了出去,一直將她送到了她的屋子裡面。“李‘奶’‘奶’,您早點休息吧,我還有些事情要找您的丈夫談。”
“去吧,一會說完之後過來這裡,我也有事情要‘交’代你。”老人從口袋中拿出一塊手帕,擦着臉上殘餘的淚水。
“恩。”我恩了一聲便再次奔入了那間暗紅‘色’的屋子裡面。
“謝謝你。”那中年男子見我進到屋中便直接開了口。
“謝我什麼?反過來倒是我還要謝謝你呢,要不是你及時把你妻子的名字還有愛稱告訴我,恐怕我已經變成跟它們一樣的存在了吧。”我指了指牆壁的位置,雖然那幾個鬼魂不知道藏在了哪裡,但我看到它們全都鑽進去了。
“謝謝你幫我傳到了我的想法,而至於謝我,那就沒有必要了,畢竟這件事情還是因我而起,還白白的搭上了好幾條‘性’命。”那中年男子苦笑着搖了搖頭。
“你的事情也算是解決了,接下來就是那些被殺害的人了,我想了想,現在還是先不把它們的束縛給脫去,不然的話怕節外生枝。”
“不會的,我們會老老實實的。”突然,一個男孩的腦袋從牆壁中冒了出來,說了一句話之後又縮了回去。
“你們很怕我嗎?我又不會把你們吃了。”我朝着牆壁的方向說了一句,有些無奈,貌似我長的並不嚇人呀,它們幹嘛這麼怕我。
那男孩沒有回答我的問題,也沒有將腦袋再次伸出來。
“你也幾十年沒回這個家了,好好在家呆幾天吧,到時候你跟李‘奶’‘奶’再一塊下去好了。對了,就在你家院子裡轉轉得了,別再去別人家串‘門’,不過也無所謂了,反正隔壁王嬸家你是進不去了。”我對中年男子‘交’代了幾句之後,沒等它再說些什麼,便直接出了‘門’。
……
“李‘奶’‘奶’,我過來了,您剛纔說找我什麼事情?”我看到老人的屋‘門’大開着,她果真沒有休息,坐在椅子上面思索着什麼問題。
“他……他來了嗎?”老人擡起頭,朝着我的身後望了一眼。
“誰?”我有些疑‘惑’。
“我家那死鬼老頭子。”
“沒有。”我搖了搖頭。
老人有些失望的收回了目光,深深的嘆了口氣。
“我之所以讓你過來,是知道你有許多話要問我,問吧,只要我知道的全都告訴你。”老人拍了拍身旁的椅子,示意我過去坐。
既然老人已經知道我有許多疑問,我也就不客氣的坐在了她的旁邊,稍稍整理了一下思緒便開了口。
“能不能先給我說說當年那個‘陰’陽先生教給你的方法,就是擺陣,招魂,還有借屍還魂。”
“你不知道嗎?”老人有些疑‘惑’的看着我。
“不知道。”我果斷了搖了搖頭。
“是呀,你還年輕,慢慢學吧,別疑‘惑’我是怎麼知道你身份的,其實今天早上跟妮子閒聊的時候,她告訴我的。當年我家老頭子被那‘玉’佩裡的惡鬼害死之後,我便直接去找了一個‘陰’陽先生回來,他幫我將那惡鬼打的神魂俱滅,我見他那麼厲害,便萌發了一個將我老頭子起死回生的念頭。”
“你跟‘陰’陽先生說完之後他直接就答應你了?”如果真是這樣的話,這個‘陰’陽先生怕也是心術不正吧。
“沒有,開始的時候他是死活不答應,最後還是我許以重金,又以自己的‘性’命相威脅,他才勉強的答應了。”
原來如此,想想也是,連禁術都知道的‘陰’陽先生肯定是有些能耐的,當然前提是不包括那種歪‘門’邪道專‘門’研究禁術的人。
“他具體要你怎麼做的呢?”我見老人不說話了,便開口問了一句。
“哎,作孽啊,爲了做這些竟然殺害了好幾個孩子,到頭來,還是竹籃打水一場空,看來逆天而行的辦法還是行不通啊。”老人又嘆了口氣。
“那‘陰’陽先生就沒有告訴你這麼做的後果嗎?”按常理來說,那‘陰’陽先生肯定會不停的勸告她的。
“說了,當時他告訴我這是逆天的事情,而且成功的機率非常低,很有可能造成家破人亡的後果,可是我對我老頭子割捨不下,還是這樣做了。當時那‘陰’陽先生見我鐵了心,便在剛纔的那個屋子裡設了個法陣,但具體怎麼‘弄’的我也忘記了,反正是在那個屋子正中間挖了一個很大的坑。”
這下好了,陣眼的位置已經確認了,到時候直接挖開就可以了,然後一泡‘尿’下去就萬事大吉了。
“至於方法,那個‘陰’陽先生說我老頭子有三十八年的‘陰’壽,在第三十年的時候開始的時候就在他的忌日上以童子的心頭血祭拜,這樣的話,在當他‘陰’壽終的時候,就能重新回到陽間了,之前已經祭祀了七次,而你就是那最後一次,但是他回來了。”
老人說到我的時候,我還是冷不丁的起了一層的‘雞’皮疙瘩。
“你殺人的時候不會害怕嗎?再說了,你是怎麼將一個個的小夥子給殺死的,難道他們全都不反抗任由你宰割?”我繼續將心中疑‘惑’說了出來。
“起初的時候當然害怕了,但後來也就那麼回事,跟殺‘雞’也差不到哪去,無非就是比‘雞’個頭大,比‘雞’的血多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