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明啊,你代替曉鵬給人家道個歉吧。”師伯見我‘插’完香直接吩咐了我一句,我瞬間就明白了過來,肯定是曉鵬不經過主人同意坐人家的椅子了,結果這會主人生氣了,就把他死死的按在椅子上。
爲了解曉鵬,我也顧不上地上有多髒了,屈膝跪在了地上,朝着那相框磕了三個頭:“小孩子不懂事,還請老人家不要見怪。”
說來也是奇怪,我剛磕完頭,解曉鵬便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可能是掙扎的力氣太大,用力過猛,直接踉蹌的衝出了大‘門’。
師伯見沒有什麼事情了,便又朝着相框鞠了個躬,才從那屋中退了出去。
師伯出去以後也沒有訓斥解曉鵬,只是意味深長的看了他一眼,而曉鵬似乎也認識到了錯誤,撇了撇嘴,不停的撓着腦袋。
“老宏,剛纔是怎麼回事?”往前約莫走了一二十米後,老驢才心有餘悸的開了口。
“沒什麼事。”師伯笑着回了一句。
“什麼叫沒什麼事,沒事你徒弟怎麼坐在那把椅子上起不來了?”老驢顯然不相信師伯的話,畢竟剛纔那一幕他也是看的清清楚楚。
師伯笑着搖搖頭沒有回答他。
“誒,小子,你跟我說說剛纔是怎麼回事吧,還有你是怎麼把那張紙給點着的?”老驢見師伯不理他,便走到了我的旁邊,順手將胳膊搭在了我的肩膀上。
“我只是一個小屁孩,什麼都不知道。”
“別呀,小兄弟,我爲之前的懷疑對你道歉,我有眼不識泰山,誒,還是跟我說說吧,不然的話我一會要是跟曉鵬一樣觸犯了什麼禁忌,豈不是給你們惹麻煩了嘛。所以說,爲了大家的時間,還是跟我說說吧。”老驢輕拍着我的肩膀,一臉的嬉笑。甚至還給我將了一堆的歪理。
“好吧,那我就跟你說說吧,剛纔那間屋子裡有不乾淨的東西。”我將老驢的手從我肩上拿來,淡淡的說道。
“不乾淨的東西?”老驢有些吃驚的喊了一嗓子。
這一喊不要緊,直接惹來了師伯的一個白眼。
“恩,我師伯之所以把那相框擦乾淨,又讓我對着那相框燒香道歉,就是因爲那不乾淨的東西就是屋子的主人,曉鵬直接搶了人家的位置,所以人家生氣了。”
“你們不是‘陰’陽先生嗎?爲什麼不直接把那東西給滅掉?省的再禍害別人。”老驢感覺有些奇怪。
“滅掉?人家又沒有做什麼,我們爲什麼要滅了人家?”這下倒是輪到我疑‘惑’了,我不明白老驢爲什麼會這樣問。
“怎麼沒做什麼?你也看到了,那東西直接讓曉鵬坐在椅子上起不來啊。”
“哼!真是好笑,如果有個陌生人二話不說衝到你家,搶佔了你的東西,難道你不生氣?難道你還給人一張笑臉說,別客氣,看上什麼東西隨便拿……所以說,人家並沒有什麼不對,而且它也沒有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師伯有些聽不下去了,直接出言諷刺了老驢一句。
“額……”老驢聽完師伯的話,頓時語塞。師伯這個比喻實在是說的太好了,簡單的說也就是這個一個理。
我們往前繼續走着,上了幾個石頭砌成的臺階,走到了一座廟宇的前面。
那廟宇應該跟這些房屋一樣有些年頭了,牆上糊着的土坯基本上都掉光了,只剩下了一塊塊大青石,看起來似乎隨時都會倒塌一般。
“師伯,剛纔你不是說這三座廟宇似乎封印着什麼東西嗎?可爲什麼快到村子中間纔看到,‘挺’奇怪的,剛纔在山上看的時候,好像所有的房子都在三座寺廟中間的。”
“可能是角度的問題吧,也有可能是離的太遠了,所以看錯了吧,跟在我後面,我們先進去看看。”
可能我們之前的猜測都錯了,這廟裡並沒有我們想象中的神像,高大的石臺上面空‘蕩’‘蕩’的,只有一個破損的香爐。
“師伯,既然這廟裡沒有神像,還‘弄’這個大個石臺做什麼呀?”
“不一樣之前沒有,也許是村民遷徙的時候搬走了吧,我們四下看看吧。”看來師伯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讓我們四下瞧瞧,或許會有什麼發現。
廟宇的地面異常的雜‘亂’,有破爛的桌椅,也有四處散落的稻草,繞過那高大的石臺,後面還有個院子……
“老宏,有鬼啊!”老驢走的比我們快,先一步走到了院子裡面,但隨即他又大喊着跳了回來。
師伯一聽有鬼便加快步伐衝進了院子裡,我跟解曉鵬也緊隨其後。
只見那院子裡面有棵已經枯死的老樹,而那個老樹上面掛着一身穿白衣的人影。隨着那冰冷的風輕微的晃動着。
師伯朝我們擺擺手,示意我們先停下來,接着他慢慢朝着那樹上掛着的人影走去。
我歪着腦袋盯着那輕微晃動的人影,感覺有些奇怪,這村子不是很久都沒有人住了嗎?爲什麼還會掛着一個人在那裡?難不成專‘門’有人跑到這裡上吊自殺?要說那東西是鬼,我倒是覺得不太可能,除非它已經成‘精’,不然恐怕早就變成骨頭架子散落在地上了吧。
“你們過來看看吧。”師伯走到吊着的人影附近觀察了一下之後便朝我們擺手示意。
既然師伯讓我們過去,那肯定很安全了,我放開步子,大步的朝着那吊着的人影走了過去。
走進一看我有些無語了,這哪裡是一個人,分明是一個穿着衣服的稻草人。
莫非這也是一種詛咒?就跟草人咒類似的詛咒嗎?一個奇怪的念頭突然從我的腦海中蹦了出來。
“我呸!誰他孃的這麼缺德,掛個這破東西在這嚇人,他‘奶’‘奶’的,嚇死老子了。”老驢一看吊着的東西是草人,直接對着它吐了口痰。
“老驢啊,不是我說你,還沒‘弄’明白怎麼回事就‘亂’朝人家吐痰,你就不怕是什麼詛咒嗎?要真是那樣,到時候我可不管你。”師伯似乎對老驢的表現有些看不慣,又白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