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了一幕,讓錢旺算是徹底的閉上了嘴巴,只見那個腦袋在急劇的扭曲之後,臉皮逐漸的脫落了下來,鼻子也慢慢的塌陷了下去……粉嫩的小嘴‘脣’也在烈火的焚燒下化爲虛無,漏出一口慘白‘色’的牙齒。
那牙齒輕微的動着,發出咔咔咔的聲音,看起來就像是在大笑,只是沒有笑聲傳出來而已。
另外一隻眼珠子也脫落了出來,不知道滾到了哪裡,前前後後也就一瞬間的工夫,剛纔那個可愛的小腦袋已經完全變了樣子,成了一個慘白的骷髏頭,而那燃燒的火焰也消失殆盡了。
就在這時,那個骷髏頭懸空飄了起來,眼眶中也開始有鮮血滲了出來。
“嘿嘿……”‘陰’笑聲從那往下淌着血的骷髏頭上傳了出來,讓人心中不免升起一絲寒意。
“啊……月明救命啊。”還未等我做出下一步的措施,錢旺便在我的耳邊嚷嚷了起來,我猛然回頭一看,發現剛纔還離我們有一段距離的小‘女’孩軀體,此刻正站在錢旺的旁邊,雙手緊緊的掐着他的脖子。
當然了,來,錢旺是被一個沒有腦袋的軀體掐住了脖子,但由我看來卻不一樣,因爲我看到的是沒有腦袋的軀體站在錢旺的旁邊,而錢旺自己的雙手緊緊的掐着自己的脖子,很明顯,他被它‘誘’導出現了幻覺,以爲是被那個沒有腦袋的軀體掐住了脖子。
我快速的用右腳在地上畫了一個八卦內膽,接着猛然擡腳,朝着那軀體踢了過去。
呼……一陣輕風吹起,那個沒有腦袋的軀體倒飛了出去,飛了差不多有十幾米的距離才落在地上。
“你沒事吧?”我撇了錢旺一眼。
“呼……還好,差點就被它給掐死了。”
“呵呵,或許是吧,我看你還是趕緊回寢室去吧,不然說不定等下還會被掐住脖子的。”我有些無奈的搖了搖頭,我現在可沒有時間去跟錢旺解釋,剛纔出現的那一幕其實那軀體什麼都沒做,而是他自己掐住了自己的脖子。
“可是……它……它還在那邊。”看來錢旺已經心生退意了,他指了指遠處躺在地上的那個沒有腦袋的軀體說道。
“沒事的,你直接從它旁邊繞過去就行了,經過它的時候你就把你手中的辟邪符撒向它,它就不能對你怎麼樣了。”我給錢旺說了一個辦法,這個辦法其實也是我在不會使用辟邪符時候經常‘性’用的辦法……仙‘女’散‘花’。
雖然比較‘浪’費符紙,但效果還算是不錯,起碼不會讓自己受到傷害。
而剛纔出現的那個小‘女’孩,經過剛纔的‘交’手我也已經確定了,它根本就沒有什麼大的殺傷力,不過是個怨靈而已,應該是楊楓帶來的其中之一,只是不知道由於什麼原因,恢復了一絲的神智,但並沒有完全的恢復,不然的話也不會癡傻的看着辟邪符化成的火苗在身上燃燒了。
而這種怨靈一般攻擊人的方式要麼是附身,要麼就是讓人產生某種幻覺,然後自己將自己殺死,就是這樣的。之前那些怨靈之所以都選擇附身,那是因爲有楊楓在‘操’控,而眼前的這隻,只是有一絲的神智,所以並不會選擇更好的辦法,它之所以用某種幻覺想殺死錢旺,那都是下意識所爲。甚至可以說它根本就沒有考慮過。
“可……它它它它……”錢旺指着我的身後,不停的它它它它的,也不知道要表達也什麼意思。
但我下意識的還是轉過了身子,因爲錢旺剛纔指的是我的身後。
轉過身子之後我才明白過來錢旺到底想要表達一些什麼,而這個時候,錢旺纔將那句話給完整的說了出來:“它……它過來了。”
是的,那個往下滲着血的骷髏頭朝着我們這邊飄了過來,但速度很慢,慢的有些令人髮指。
“慌什麼慌啊,它過來就再好不過了,看好了,看我滅了它。”我再次回過頭,撇了錢旺一眼,然後不慌不忙的將袖子擼了起來。
我之所以這麼做,主要是讓錢旺放下心來,若是心中一直這樣驚恐的話,說不定一會又會被怨靈給‘操’控了,我的意思是錢旺再次出現幻覺。
不得不說,剛纔也算是僥倖了,若是那小‘女’孩怨靈沒有讓錢旺掐自己的脖子,而是把我幻化成某個人,讓錢旺來掐住我的脖子,那就有些悲催了。
畢竟我的法術對鬼魅之物可行,對尋常人嘛,還真沒有試過。
我將右手擡了起來,將食指放在了口中,用力一咬,口中頓時出現一陣腥味,我將冒着鮮血的手指按在了左手心上,然後快速的畫了一個八卦內膽在上面,同時口中輕喝一聲: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待一切做完之後,我朝着那骷髏頭迎了上去,因爲它移動的實在是太慢了。
就在我與那骷髏頭‘交’錯的時候,我瞅準時機,擡起了手,朝着它的額頭拍了過去。
“請住手!”就在我拍上去的一瞬間,一個聲音突然傳入了我的耳中,我微微一愣,猛然側了一下身子,將那一掌“八卦掌”給拍空了。
我可以肯定這個聲音不是錢旺的聲音,而是一個陌生又熟悉的聲音,這個聲音在我的腦海中快速的轉了一圈之後,我纔回想起來,這個聲音就是之前那個讓我誤以爲是錢旺說出話的那個聲音。
“誰?出來!”我沉聲說道。
“月……月明,是誰在說話?”錢旺一邊朝我說着一邊將辟邪符舉過了頭頂,然後快速的揮舞了起來。
就在錢旺話音剛落下的時候,在不遠處‘陰’氣最重的走廊頂燈的附近,出現了一個看起來約莫二十歲左右的男子。
褚龍飛口中的小‘女’孩,還有他口中的男子,統統都出現了,看來今天晚上可以圓滿的完成任務了。
“請您放過它吧,它心眼不壞的。”那個男子落在了地面後,朝我着我的方向緩緩的走了過來,他一邊走着一邊懇求着我,當然了,我已經提高了警惕,誰知道他臉上的表情是不是裝出來的,至於他的眼神,離的有些遠,我看的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