衆人見到那個錢興酒已經醒了,便放下了心,在那個錢興的陪伴下朝着走廊那邊走了過去。
錢興心中那個急啊,明明自己被鑲嵌在牆壁裡面動彈不得,但家人卻被那個假的錢興給欺騙了,他不知道那假錢興到底想要做什麼?
猛然間他想起來了,這個假錢興的目的也許就是把他取而代之了,成爲一個新生的錢興活在錢家裡面,喊他的父母爲父母,再娶了他心愛的‘女’孩。
想到這裡,錢興更加的着急了,他覺得臉已經漲得通紅了,可是卻一個簡單的啊都喊不出來。他感覺眼睛裡面已經充了血,恐怕再‘激’動一會,眼睛就會往外冒血了,就像是他看到的那個白衣‘女’子一樣。
等等,白衣‘女’子?莫非那個假錢興就是那個白衣‘女’子冒充的嗎?錢興似乎是恍然大悟,可惜的是,就算他猜測的完全正確,也根本沒有一點辦法。
因爲此刻的他被鑲嵌在牆壁裡面,只‘露’出了一張臉。
錢興的親戚朋友來的越來越多,紛紛走到二樓去參觀錢興的臥室,之後再從二樓下來,在一樓的客廳裡面先聊着,他們等着錢興準備好之後就去接新娘子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個約莫七八歲左右的小‘女’孩站在了樓梯口,直直的盯着錢興的臉,歪着腦袋一臉的疑‘惑’。
錢興看到那個小孩一直盯着自己,心中一陣‘激’動,他多想希望這個小‘女’孩可以發現一些倪端,然後讓人把自己給救出來啊,不過錢興也只是在心裡想想,因爲他除了眼睛之外,沒有一個地方可以動的。
“對啊,我的眼睛可以動,那我多動幾下豈不是就可以被那小‘女’孩發現倪端嗎?只要他喊來了她家的大人,或許自己就可以得救了。”錢興心中暗暗的想着,想到此處之後,錢興的眼睛便開始快速的左右移動了起來。
哇……
小‘女’孩瞪大了眼睛,然後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小‘女’孩的母親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聽到自己的‘女’兒放聲大哭,趕緊跑了過去,蹲在地上詢問着小‘女’孩出了什麼事情。
小‘女’孩見到自己的母親過來了,頓時撲在了她的懷裡,一邊抹着眼淚‘抽’泣着,一邊撇着牆壁上的錢興。
她指着牆壁上的錢興,說牆上的那張臉的眼睛會動。
小‘女’孩的母親朝着牆壁上掃了一眼,然後回過了頭,斥責她的‘女’兒,說小孩子不能說謊話騙人的,不然的話就不是乖孩子了。
但是小‘女’孩是在說謊嗎?答案是否定的,小‘女’孩是看的真真切切,因爲錢興的眼睛卻是不停的轉動着,由於轉的太快,導致錢興有些暈暈的,而小‘女’孩母親往牆壁上看的時候,錢興正好停了下來。
“不,他的眼睛真的在動。”小‘女’孩搖搖頭,似乎心有餘悸的偷偷瞧了瞧牆壁上面的錢興,錢興的腦袋也不是很暈了,又轉起了眼珠子,這一下可好,小‘女’孩哇的一聲又哭了。
小‘女’孩的母親皺了皺眉頭。她依然覺得自己的‘女’兒在撒謊。再次朝着錢興望了一眼,錢興見小‘女’孩的母親朝他望了過來,趕緊轉動着自己的眼珠子。
但是讓錢興感到失望的是,小‘女’孩的母親似乎根本就看不到,這感覺就好像除了小‘女’孩沒有人可以看到自己的眼珠子在轉動一樣。
這倒是讓錢興有些無語了,可那小‘女’孩看到他動眼珠子直接被嚇哭了,她告訴了她的母親,她母親又不相信,錢興真的沒有辦法了,他心中默默的祈禱來個膽大一點的親戚朋友家的孩子。
他也想明白了,或許只有孩子們纔可以看到他的眼珠子會動,而成年人是看不到了。
在失望去期待之中,錢興看到假錢興在親戚朋友的擁護之下往樓下走去,沒多久便想起了鞭炮的聲音,看樣子假錢興已經去接新娘子了。
很快的,熱鬧的家中就安靜了下來,只留下他的父母等幾個長輩,剩下的人應該全都去接新娘子了吧。
錢興的母親似乎想要去錢興的臥室拿些什麼東西,於是便快速的朝着樓梯上走着,錢興看到他的母親又一次的‘激’動了起來,都說兒子跟母親是一條心的,一條心的話就應該會有一些靈犀。
於是錢興便在自己的心中大聲的呼喚這自己的母親,希望他的母親可以感覺到,說來也奇怪,錢興的母親真的就停下了腳步,前前後後掃視了幾眼,然後輕輕搖了搖頭,再次朝着樓上走去。
錢興依然在心中呼喚他的母親,可是他的母親已經轉過了樓梯口,進入了走廊裡面。
這是一個機會,可惜他的母親沒有把握住機會。
也許是因爲今天是大喜事的原因,他母親的‘精’神頭異常的好,臉上的笑容始終都沒有停下過,約莫三兩分鐘之後,錢興便看到他的母親再一次出現在了樓梯口。
這應該是最後一次機會了,如果被他的母親發現的話,錢興就有救了,於是錢興又一次在心中急切的呼喚着他的母親,只不過他的不親沒有停下腳步,而是加快了步伐下了樓。
錢興聽到他母親的聲音在客廳裡面傳了過來,她在告訴錢興的父親,說好像聽到了錢興的呼喚。錢興的父親說錢興的母親,是因爲兒子要娶媳‘婦’成大人了,她捨不得兒子,所以纔會出現了幻覺。
錢興的母親或許覺得錢興父親說的在理,便沒有繼續問下去了。這個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錢興再一次聽到了鞭炮的聲音,他想,新娘子肯定已經接回來了,那可是他心愛的‘女’孩啊,馬上就要跟別人拜堂成親了,他不甘心,不甘心啊!
錢興的心中開始慢慢的憎恨起來,他恨自己不應該選擇這所院子作爲結婚的新房,他恨自己不該喝那麼多的酒,他恨自己不應該不聽父母的勸告,非要跑到新家來住,可是這一切都晚了,恨也沒有一點用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