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說錢興已經死了?所以錢旺的爺爺纔沒有進去嗎?或許真的只能這樣解釋了。
我下意識的朝着師伯瞧了過去,師伯見我看他,直接將臉轉到了窗外,很閒讓他並不想跟我說些什麼,或者是給我一些什麼提示。
呵呵,也對,如果師伯處處給我提示的話,我還算什麼歷練,還怎麼算是把事情‘交’給了我。
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然後直接踏入了臥室裡面。
臥室裡面異常的明亮,根本沒有一點讓人感覺恐懼的地方。
可以說,除了屋內瀰漫的屍氣之外,倒是一個不錯的休息的地方。
我在臥室內掃視了一眼,便看到了躺在‘牀’上的錢興,看到他的一剎那倒是讓我吃了一驚,他呼吸均勻,就像是睡着了一般,可屋內的屍氣又是從什麼地方傳出來的呢?真是讓人匪夷所思。
我走到其A型的‘牀’邊,朝着錢興望了過去,他的臉有些白,白的有些反常,說句不好聽的話,就跟死人臉沒多大的區別了。
當然了,這只是一個比方而已,因爲畢竟錢興呼吸平穩,而死人是沒有呼吸的。
當我準備坐在錢興‘牀’邊的時候,差點一頭栽倒在地上,我一個沒注意踢到了一堆衣服上面,被絆了一下。
我坐在身子之後便朝着錢興湊了過去,他的樣子確實像是睡着了一般,可聽錢旺爺爺的意思,他就是不醒。
我順勢推了推錢興的肩膀,想要看到奇蹟的出現,可奇蹟並不是隨時都會出現的,以爲我推了幾下之後,根本沒有一丁點的反應。
我納悶的撓了撓後腦勺,一時間不知道該從什麼地方下手了。
我站起身來走到師伯的旁邊,一臉的羞愧之‘色’。
“瞧出什麼沒有呢?”師伯微微一笑,衝着我問道。
我怎麼感覺師伯這是明知故問呢?是想要扮我難堪嗎?不會啊,師伯肯定不會這麼做的,那師伯爲什麼要這樣問我呢?
我輕輕的搖了搖頭,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這天‘色’還早的很呢,不行的話就找個地方先休息一會吧。”師伯扭頭再次朝着窗外看了幾眼。
天‘色’還早?哦,我明白了,師伯說是不管這件事情,但還是給了我提示,是呀,大白天的能看出什麼來,要看出異常的話肯定要在半夜三更了。
我頓時‘激’動了起來。
“師伯,那我們就先休息一下吧,等晚上的時候再過來,大白天的鬼怪之類的東西也不敢出來。”我順着師伯的話開了口,當然了,這些話是我說給錢旺的爺爺跟錢旺聽的。
“也好,那你們就先休息一下吧,哎,我真是老了,你看我這記‘性’,你們肯定舟車勞頓,我這老頭子竟然連水都沒有給你們喝,走走走,去那邊喝點茶休息休息吧。”老人似乎猛然想起了什麼事情一般,突然開了口。
不得不說,這老爺子也算是個有能耐的人,之前他沒有讓我們喝水的原因是因爲急於想要我們把他孫子的病給看好,但過來之後發現情況沒有那麼簡單,便說自己年紀大了,記‘性’不好了,一來而去的,別人就算是想要怪罪也不好意思開口了呢。
“爺爺,您怎麼會老呢,您可是能活一千歲呢?”錢旺聽了他爺爺的話頓時不樂意了,接着他爺爺的話便直接說了出來。
我聽到一千歲這三個字之後直接噴了出來,但隨即我又趕緊捂住了嘴巴,我確實是有些失禮了。
錢旺的爺爺似乎看出了我的尷尬,瞪了錢旺一眼之後便打着圓場:“你這孩子,怎麼說話呢,想要讓爺爺長壽是好事,但一千年就有些誇張了吧,活一千年的是什麼?那是王|八。”
師伯的嘴角輕輕的上揚了幾分,但並沒有開口說些什麼,恐怕他也是心中樂開了‘花’,只是沒有顯‘露’出來罷了,但最後那輕輕上揚的嘴角告訴了我,他也想笑。
“師伯,你們去吧,我想在這院子裡面多待一會。”錢旺的爺爺讓我們到那邊的院子裡去休息,但突然間我又不想去了,覺得這個院子比那個院子好多了,而且也很清靜,我感覺可以趁着這個空檔打打坐。
師伯想都沒想便直接點了頭。
“也好,那旺旺你就陪着你的同學吧,你們應該也很久沒有見面了,好好的敘敘舊吧。”錢旺的爺爺或許還有些什麼顧慮,略微思考了一下之後便讓錢旺留下來陪着我。
說的也是,對於一個陌生人來說,他定然不放心我一個人待在這個院子裡面,要說院子裡有人沒有?答案是肯定的,有!但是一個昏‘迷’不醒的錢興,也就是說跟沒有人似乎沒有多大的區別。
師伯跟錢旺的爺爺又閒聊了幾句,然後兩人便不緊不慢的朝着樓梯走了過去,看樣子準備要去那邊的院子了。
這樣也好,我確實跟錢旺很久沒有見面了,是得好好敘敘舊了,剛纔在路上遇到他的時候也沒有說多少話,便到了他的家中,接着就是跟他爺爺瞭解事情的經過,聽完之後就馬不停蹄的趕來這裡了。
咣噹……
大‘門’關閉的聲音傳入了走廊裡面,雖然被窗戶擋掉了一些,但卻依然可以聽的清清楚楚。
錢旺見到他的爺爺已經走了,頓時像變了一個人似的,或者說他重新變成了學校裡面的那個錢旺。
“月明啊,你剛纔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情況?”錢旺一臉好奇的向我打聽着。
“什麼也沒有發現啊。”
“不可能,如果沒有發現什麼東西的話你不可能站在那張臉下面看了那麼久,而且看着看着還皺起了眉頭。”錢旺直接搖了搖頭,一臉的鄙夷,瞧他的樣子好像是在對我說,你就別撒謊了。
皺眉頭?我剛纔看牆壁上的那張臉我皺眉頭了嗎?我怎麼沒有一點印象呢?哦,可能我真的皺眉頭了吧,畢竟我剛纔發現那牆壁附近的怨氣比其他地方的怨氣大了許多。
“月明啊,這裡又沒有別人,你就跟我說說吧。”錢旺衝我呲呲牙,然後帶着些許央求之‘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