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怎麼超度我?”那白衣‘女’鬼依然沒有回過頭來,而是直接開口問道了,這個白衣‘女’鬼跟我之前見到的似乎不一樣,它的聲音並沒有像其它的鬼魅一般‘陰’沉沉的,而是異常的清脆,這感覺就像是我家保家仙跟我說話一樣。
但區別也是有的,我家保家仙身上現在可是沒有一絲的怨氣或者是‘陰’氣,而眼前的白衣‘女’鬼身上的怨氣確實異常的強烈。
我甚至有一種錯覺,它是不是利用我想要超度它的念頭來給我挖坑,讓我往裡面跳。
不過這也就是一種感覺罷了,至於到底那白衣‘女’鬼是怎麼想的,後面我肯定就會知道了,就算真的是挖了什麼坑讓我去跳,我也算是心甘情願的去跳了吧,雖然說茅山弟子大多數的心都是大公無‘私’的,但我卻做不到這一點。
換句話說,若是說爲了救一個普通人讓我搭上‘性’命,我可以憑良心說我做不到,但是爲了救親戚朋友兄弟的話,那就另外一說了。這種情況下,我就願意拿自己的小命來嘗試一番了,雖然這樣做有些對不起養我的父母。
“很簡單啊,我就念個法咒,然後把‘陰’兵給招上來,讓它們把你帶到地府裡面就行了,但具體你什麼時候可以投胎那就要看你生前跟變成鬼魅之後的作爲了,如果沒有什麼惡劣的事蹟的話,應該很容易就可以安排你去投胎了,但你生前若是作孽太多的話,恐怕就要被打入十八層地獄受苦了,當然了,只要不是太深重的罪孽,當你的罪贖完之後依然是可以投胎的。”
我也不想隱瞞實情的真想,一五一十的把情況跟眼前的白衣‘女’鬼說清楚了,省的以後再遭它的埋怨,當一隻鬼魅埋怨一個人的時候也是會增加身上的怨氣的,到時候再變成厲鬼,那恐怕就要永遠的被壓在十八層地獄受苦了,那就有些得不償失了。
“看來我選擇相信你並沒有錯,你既然這麼掏心窩子的把真實情況告訴了我,我也就不說什麼了,你就直接給我超度吧,等我走了以後,這個院子就完全的屬於他了。也就是說,到那個時候,這個院子就跟我沒有關係了。”白衣‘女’子緩緩的轉過了身子,然後指了指躺在地上的錢興說道。
“哦?聽你的意思,這個院子是屬於你的嗎?”聽到白衣‘女’子這麼說,我倒是起了些興趣,不由自主的便直接問了出來。
“是的,這個院子就是屬於我的,以前是,現在也是,但若是你把我超度了,那就不再屬於我了,是呀,一切都瞭解了,我還有什麼顧慮呢?我已經想明白了,但想明白了也無濟於事,因爲我並不能像別人一樣去地府投胎轉世。”白衣‘女’子點了點頭,然後擡起頭看着我。
它這一擡頭,我纔看清了它的樣貌,它的眼神異常的清澈,跟我之前說的一樣,並不像其它的鬼魅一般,這倒是有些稀奇了。按道理來說,死了之後不能去地府投胎的只有一種可能‘性’,那就是橫死,自殺,或者是出了意外。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眼前的白衣‘女’子卻是有些奇怪,眼神異常清澈,聲音聽起來也不詭異,但卻是一身的怨氣,真是讓人百思不得其解,若是師伯在這裡的話,或許可以問問師伯這到底是什麼情況。
得了,我這依賴別人的‘毛’病又出來了,還是等事情解決之後再好好像師伯討教一番吧。想必那個時候,師伯一定會非常的樂意解答我的問題的。
“那個……你先過來盤膝而坐吧,然後閉上眼睛,全身放鬆,我要準備開始念法咒了。”我原本想叫那個白衣‘女’鬼的,但一想直接喊出來有些不太禮貌,索‘性’遲疑了一下換成了一個“你”字。
也許那個白衣‘女’子已經完全的相信了我的話,直接飄到了我的面前,然後盤膝而坐飄在了空中。
呵呵,看到白衣‘女’子閉上眼睛盤膝浮在空中,我覺得如果在它的屁股下面放上一朵蓮‘花’的話,豈不是有些像觀音菩薩了嗎?
呸呸呸,我在想些什麼東西呢,觀音菩薩可是救苦救難的存在,雖然不屬於一個宗教的,但觀音菩薩起碼是佛光普照,肯定不會像眼前這白衣‘女’子一般一身的怨氣。
我甩甩腦袋,做了幾個深呼吸,平靜了一下自己的心,將那些雜念統統的從腦海中剔除了出去,然後將手搭在了那白衣‘女’子的腦袋上面。
冰涼……
跟我之前在404號寢室‘門’口超度楊楓‘弄’過去的那個怨靈的感覺一樣,除了像‘摸’到了一塊寒冬臘月裡的冰塊,別的什麼感覺都沒有了。
“太上敕令,超汝孤魂,鬼魅一切,四生沾恩,有頭者超,無頭者生,槍殊刀殺,跳水懸繩,明死暗死,冤曲屈亡,債主冤家,刀命兒郎,跪吾臺前,八卦放光,湛汝而去,超生他方,爲男爲‘女’,自身承當,富貴貧賤,由汝自招,敕就等衆,急急超生,敕就等衆,急急超生,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當腦海中的雜念都被摒棄之後,我也不再遲疑,直接將超生咒唸了出來,畢竟受傷異常的冰冷,確實不太好受啊。
噗嗤……
當我的法咒唸完之後,那白衣‘女’鬼直接忍不住笑了出來。
“嚴肅一點,一會‘陰’兵就要過來了,你可千萬別得罪了人家,不然的話給你穿個小鞋可就怪不得我了。”見到白衣‘女’子一臉的嬉笑,我沉着臉給它提着醒,我可不是嚇唬它,有些‘陰’兵確實是我說的這個樣子的,隨便給它穿個小鞋,就能讓它難受很久了。
“不是我想笑,你念的法咒確實很逗呀,難道我下輩子想當個男的也可以嗎?恐怕這是在投胎之前就已經註定好的吧,也就是說我現在身爲‘女’兒身,那下輩子肯定也就是個‘女’兒身了。”白衣‘女’子聽到我的話之後低下了頭,許久之後才收斂了嬉笑的面孔,說出了它發笑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