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女子的話剛落,原本因爲推卸責任而扭打在一起的兩個人警惕的盯着對方,似乎都在預防對方會過去把地上那把鏽跡斑斑的菜刀給撿起來。
看着兩人的舉動我不禁覺得有些詫異,剛纔兩人還在推脫責任,都想要要對放被那白衣女子殺死,可眼下機會來了,爲什麼兩人不約而同的猶豫了呢?難不成之前的一切都是故意演戲給白衣女子看的?這似乎不太可能呀,畢竟他們扭打的時候打的是噼裡啪啦的,而那男子的臉上也被抓出來了很多血印。
打人不打臉,如果說真的是在演戲的話,那也不應該往臉上抓呀。或者說他們是爲了讓演的戲看起來更加真實嗎?
“你們兩個決定都不去揀刀嗎?如果你們確定的話,那我就自己動手了,如果我要動手的話,你們兩個一個也活不了,我數三下,你們可要考慮清楚哦。”就在我納悶的時候,白衣女子突然開了口,看樣子它的鬼點子還挺多的,這種辦法都想的到。
不過話又說回來了,這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吧,當初他們兩個那樣對它,它現在不過是讓兩個人之中死一個罷了,但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這件事不會這麼簡單就結束了,但具體會怎麼結束,我也不知道。我能做的就是靜靜的看着,時間所剩不多了,說實話,我已經有些着急了。
白衣女子這句話顯然是很有分量的,之前警惕着盯着對方,猶豫不決的兩人頓時想瘋了一般衝向地上那把鏽跡斑斑的菜刀。他們爲了節省時間,連站起來的時間都省略掉了,直接爬着過去的。
那女的反應應該是比男的快,眼瞅着就要抓住地上的菜刀了,那男子當然不肯罷休,關乎到自己身家性命的事情,怎麼可能會輕易的謙讓。
之間他一把抓住了女子的腳踝,猛的一下將她拖了過去,差一點,差一點那女子就抓住菜刀了,差一點就可以揮向男子,可惜的是,就差那麼一點。
男子將那女子拖回去之後猛然往前一躍,準確的將那把鏽跡斑斑的菜刀抓在了手中,此刻,他菜刀在手,有了足夠站起來的時間了。
他站起身子後咧了咧嘴巴,衝着地上那女子笑了笑,這個笑容看起來異常的詭異,不用說,爲了自己活命,這男子是打算殺了那名女子了。
果不其然,男子接下來便直接朝着依然爬在地上的女子跑了過去。
“別……不要殺我,我們是夫妻啊,你怎麼可以聽從一個外人的話來殺我呢?我們應該想辦法消滅了那隻鬼才對,你忘記之前那個大仙說的話嗎?他臨走的時候曾經告訴過我們,夫妻一心,其利斷金,沒有什麼過不去的坎。”女子一看那男子來真的了,頓時軟了下來,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但由於過於倉促,又一屁股摔在了地上,但是她並沒有因此而覺得疼痛,因爲她把所有的注意力都用在了求饒跟說服眼前的男子身上了。
“哼!都什麼時候了,你竟然還相信那個神棍的話,你也不想想看,如果那個神棍靈驗的話,杏兒是怎麼從那牆壁裡面出來的?如果那神棍靈驗的話,那給你的銅錢劍爲什麼沒有效用?如果那神棍靈驗的話,我何必還要拿起這把菜刀?”男子聽了那女子的話遲疑了一下,用一種歇斯底里的聲音衝着那女子喊道。
“不是的……不是的,之所以這樣都是因爲我們內訌了,如果我們剛纔沒有廝打的話,銅錢劍也就不會壞掉,銅錢劍不壞的話我們也不用非要死一個了,求求你了,收手吧,我們一起來對付那一隻鬼。”女子連連搖頭,此刻她覺得那隻鬼似乎並不可怕了,可怕的是眼前的跟自己朝夕相處許久的男子。
“你說的都錯,不過,你安心的去死吧。”男子的面孔突然猙獰了起來,猛然擡起抓着菜刀的手,朝着女子便砍了下去。
女子似乎沒有想到眼前的男子說砍就砍,連躲閃都沒來得及便倒在了地上,在她到底的一瞬間,鮮血四濺。她的眼睛瞪的大大的,似乎依然沒有想通事情爲什麼會是這樣。
“好……好……好……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女子倒地之後連說了三個好字,接着便死死的盯着拿着菜刀的男子。
“我說過了,你就安心的去死吧。”男子並沒有理會女子說的話,見她沒死,又朝着她的脖子上重重的砍了一刀,說來也是奇怪,那鏽跡斑斑的菜刀爲什麼會那麼的鋒利,是因爲男子的力氣大還是因爲別的原因呢。
男子的話音剛落,那女子的腦袋便撲通一聲掉在了地上,在地上滾動了幾圈之後才停了下來。
看到這一幕,我的嘴角不由自主的抽抽着,這也太血腥了吧,好在這些年裡面見到這種場面也比較多,當然了,一個活生生的人被刀砍死的場面我還是第一次見到。
看着滿地的鮮血,我無奈的搖了搖頭,還好我是元神狀態,不會被這些血跡沾染在身上,不然的話恐怕只要看到血就會想起來今天發生的事情吧。
“啊哈哈哈哈……”男子丟到了手中的菜刀,瘋狂的笑了起來,雖然他在大笑,可是我卻在他的臉上看到了苦澀。
我擡起頭看看牆壁上面的鐘表,還有五分鐘天就要亮了,白衣女子的復仇計劃算是結束了嗎?真的只讓兩個人之中死一個嗎?我不由得再次將視線投向了白衣女子。
正巧,白衣女子似乎感應到了我在看它一般,它的臉也扭向了我。
“結束了嗎?天馬上亮了。”我隨口問了一句。
“還沒有呢,好戲纔剛剛開始……”白衣女子嘴角輕輕上揚,說出了一句讓我感到幾分詫異的話,好戲剛剛開始嗎?果然如我所想,看樣子它並不打算放過那個曾經拋棄它殺死它的男子了,可是它接下來準備怎麼去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