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錢旺真的很夠意思,當我扛着小藍出門的那一刻,錢旺已經迎了上來,他沒有走,而是一直等在瓦房的外面,或許如果我在屋內慘叫一聲的話,他就會二話不說的衝進去吧,雖然他並不會什麼法咒。
“我就說嘛,沒有什麼能難倒樑子的,看看,這不是已經把小藍給救出來了嘛。”錢旺滿臉自豪的對這身邊的可欣說道,這感覺就像是他自己做出的事情一樣,不過細想一下也對,無論換成任何人,若他有一個神通廣大的兄弟,他也會無比自豪的。
我真的摸不清可欣的膽量,一會膽子大的能包天,一會膽子小的像只老鼠,剛纔已經差不多被嚇傻的她,現在正用一種極度崇拜的眼光看着我,看的我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臉紅是肯定的。
但是我並沒有去享受這個崇拜,而是快速的說清楚了裡面的狀況,告訴他們救小藍的不是我,準確的說應該是一隻死而復生的黑貓。
“什麼?黑貓?就是那隻吊在電燈上的那一隻嗎?”錢旺從我肩頭接下了小藍,跟可欣兩人一人扶了一隻胳膊,當聽我說到黑貓的時候他瞪大了眼睛,眼神中的不信任一閃而過。
“我也知道這不是在講故事,可事實確實發生在眼前,不然我怎麼會扛着小藍出來呢?還有,你們也可以想想剛纔那隻黑貓的屍體可是被我們放在門口了的。”說着我還指了指瓦房門口的位置,就是剛剛放置黑貓的地方。
“是不是沒有了?剛纔可是你們兩個先出來的,而我一直在裡面沒有出來,所以不可能是我動的手腳,如果你們再不相信的話可以親自進去看看,估計現在那隻黑貓還在更紅衣女子大戰呢。”爲了讓我的說法更具有說服力,我直接讓他們自己進去看看,當然,我知道他們是不會進去的。
“切,你以爲我傻呀,我纔不進去呢,萬一進去以後被那紅衣女子附身怎麼辦,我可不想跟小藍一樣趴到牆上玩,那樣子醜死了。”可欣以爲我生氣了,趕緊開口辯解着,意思就是她相信我的說法。
“那現在怎麼辦?我們是回去還是等着那隻黑貓出來?”錢旺說的話也是我心裡想的,難道就這樣把那隻黑貓丟在裡面不管?
“等等看,我們先把小藍救醒再說吧。”
我讓錢旺二人將小藍平放在了地上,然後我上前掐着了小藍的人中穴,希望可以就此將她喚醒,只是我掐了快一分鐘她依然沒有轉醒,看來這普通方法是不行了,應該是魂被嚇飛了吧,如果用普通的辦法強制將她弄醒的話,至少會大病一場的。
我想起了那次師伯救醒錢旺跟楊楓的那個法咒,當時我跟本聽不清楚他念的是什麼,後來我特意問了問才學會。
我學着師伯當時的樣子,念起了法咒:
“赫烈,行煞。紫金睛,皁袍甲。青面眉,持道法。神部所,天昏地黑。吏兵三千,以。掌主掌死,行行察。黑黑旗,斧。寅辰之正,藏虎之真精。奎之妙宿,役狼犬之威。丙丁之君,丙丁火神。火山坎位,奔黑。收精毒,起死回生。帝君,命太保。之令行。急急如律令。”
法咒唸完之後我以劍指放在小藍的眉心處,口中又大吼了一聲太保搜神,三魂歸位!——醒!
我之所以將劍指放在小藍的眉心處是因爲我的道行不夠,聽師伯的解釋,如果道行高神之人可以相隔千里對人使用這太保搜神咒,我問師伯能夠多遠距離使用,他說大概也就是一兩裡地吧。
隨着“醒”字的落下,小藍的睫毛微微的顫動了一下,然後緩緩的張開了,四周環望了一番,眼中充滿了疑惑。
“我……這是怎麼了?我怎麼會在這裡?”小藍似乎還有些虛弱,斷斷續續的說完了一句話,然後盯着可欣的方向。
也許是因爲看到小藍醒了,我內心中也鬆了口氣,若是隻有我一個人在場,估計小藍肯定要尖叫的吧,那可真是有理說不清了,想着想着我竟然笑出了聲。
“看你笑的這麼猥瑣,不會再打什麼壞主意吧?”其實見到小藍清醒,衆人全都鬆了口氣,可欣看見我突然發笑便開起了玩笑。
“怎……怎麼可能,我……我這是高興!”被人看透了心思我有些尷尬,撓着後腦勺吞吞吐吐的說道。
“裝,接着裝!解釋就是掩飾,掩飾就是編故事,誒?你不會是看上小藍了吧?”錢旺也開起了玩笑,幾句話一說他們成了統一戰線,而我卻被孤立了起來。
我還想要繼續解釋一番,想了想還是算了吧,越描越黑……
就當錢旺說出這個玩笑的時候,可欣臉上閃過一絲失落,但隨即被笑臉所代替,錢旺也許比較關心小藍的狀況,並沒有看到可欣臉上一閃而逝的失落,我也不明白錢旺到底哪裡說錯了,女孩子們的心思根本讓人捉摸不透。
“看!黑貓!”因爲我的臉始終是對着瓦房方向的,所以第一時間發現了從屋內走出的黑貓。
衆人同時轉頭,看向瓦房,只見一隻黑貓悠閒的邁着貓步朝衆人的方向走來。
我並沒有從它的身上看到一絲的傷痕,估計黑貓完勝了吧,我突然想起黑貓之前那人性化的動作,莫名其妙的開口對着黑貓問了一句“解決了?”
可欣跟錢旺同時白了我一眼,送給我一個鄙視的眼神,他們的意思很明顯,你這不是有病嘛,跟貓說話它能聽的懂?
黑貓的表現讓可欣錢旺無語了,它先是衝着我點了點頭,然後擡起爪子指指瓦房的方向,接着又將爪子放在了自己腦袋下面,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我這一定是做夢,一定是做夢。”錢旺一邊說着一邊狠狠的給了自己一個耳光,他直到此刻也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