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雅鑽在被窩中聽着電話鈴聲並不想再次起牀,惡作劇的人最討厭了,尤其是在半夜十二點。
電話響了七八聲之後便停了下來,小雅翻了了身,睜着眼睛靜靜的躺在牀上,剛纔的那個噩夢讓她此刻異常清醒睡意全無,她細細的想着剛纔的那個噩夢,雖然越想越怕,可是她總感覺這個夢似乎有什麼寓意,難道是小花出事了嗎?不然以小花的性格十二點前準會回來。
叮鈴鈴……電話又一次響了起來。
小雅一個激靈坐了起來,難道這個電話是小花打來的?對,一定是這樣的,也許剛纔是線路出現了故障,所以聽不到小花說的話。
小雅再次衝到了電話旁邊抓起電話:“喂,是小花嗎?”
電話聽筒裡空蕩蕩的,什麼聲音也沒有,那感覺就像拿起了沒有插電話線的電話。
“喂,說話呀,是小花嗎?”小雅有些急了,嗓音也提高了許多,她是多麼希望電話裡面傳出小花的聲音,然後告訴她說馬上就到學校了。但是,電話裡面依然空蕩蕩的,什麼聲音也沒有。
就在小雅準備掛電話的時候,裡面終於傳出了些許聲響,那是一個女人的聲音,異常難聽的聲音,彷彿被黃鼠狼掐住脖子的公雞。
“好……姐……妹……背……靠……背。”這個聲音異常的緩慢,短短几個字竟然用了七八秒鐘才說完。
“你是誰?”這個聲音讓小雅心中有些發毛,她迫切的想要知道對方到底是誰。
嘟嘟嘟……回答她的是一陣掛了電話後的忙音。
小雅放下了電話,伸手搓了搓胳膊上起的那層雞皮疙瘩,她的心中忽然生出一種不安的感覺,似乎剛纔的噩夢跟這個電話有些什麼聯繫,至於哪裡有關聯她還沒有想明白。
終於,她失眠了,她苦苦的等了一晚上也沒有等到小花的歸來,天亮之後,她盯着兩個大大的黑眼圈走進了教室,直到課程結束,她也沒有見到小花的身影,小花到底去了哪裡呢?
由於昨夜一晚上沒有睡覺,此時躺在牀上的小雅已經哈欠連連,離小花說出去已經過了二十四個小時了,到現在位置她依然沒有回來,也沒有打個電話回來或者是捎個口信什麼的。
擔心歸擔心,但是小雅實在太困了,洗漱了一番之後便早早的睡了,其實她也坦然了,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肯定丟不了。
熟睡之後的小雅又做夢了,而且這個夢竟然跟前一晚上的那個夢一模一樣,夢到小花滿身鮮血的向她求救,當小雅抓到小花胳膊的那一刻,她睜開了雙眼,並不是她被嚇醒了,而是被電話的鈴聲吵醒的。
叮鈴鈴……
“好……姐……妹……背……靠……背。”小雅剛抓起電話裡面便傳來了這個難聽的女聲,還未等小雅開口,電話的那頭已經掛斷了。小雅看了看時間,又是十二點整。
這到底是誰這麼無聊,一次惡作劇還不夠,今天還來,真是太討厭了。
第三天的晚上還是這樣,在午夜十二點的時候電話就會準時響起,而拿起電話后里面就會傳來一句“好……姐……妹……背……靠……背。”
第四天晚上的時候小雅想到了一個辦法,那就是直接將寢室電話的線給拽掉,那樣的話電話就打不進來了,也不會被吵醒了。
果然,只要晚上睡覺之前將電話線拔掉就不會被惡作劇打擾到了。
在小花失蹤的第七天晚上,當手表指針指向零點零分的時候,電話鈴聲響了起來。
小雅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有些納悶,怎麼今天晚上忘記拔掉電話線了嗎?真是的,一時大意竟然又有騷擾電話打進來,真是討厭。
她本以爲電話響幾聲之後便不響了,但是她錯了,電話不停的響着,大有你不接電話就一直響下去的勢頭,小雅終於受不了了,掀開被子走到了電話旁邊怒氣衝衝的抓起電話。
“喂,你誰呀?大半夜不停的打電話,你有病吧?”之前已經被騷擾過幾次,這次小雅很不客氣的抓起電話便罵。
“喂,小雅,我是小花。”出乎意料的是,電話那頭傳來了小花的聲音。
“啊?小花,我不是故意罵你的,只是天天晚上都有人打騷擾電話,我都快被煩死了,對了,你現在在哪裡呀?怎麼一個星期都沒有來學校上課了?生病了嗎?還是說出了什麼事情?你說說看,也許我能幫上你。”小雅聽到小花的聲音頓時來了精神,已經一週沒見到自己的閨蜜,心中還是非常的想念。
“喂,喂,小花你還在嗎?你說話呀,到底怎麼了?”電話的那頭沒有了聲音,似乎之前小花的聲音全都是小雅的幻覺。
“桀桀,好……姐……妹……背……靠……背。”也不知道過了多久,電話那頭再次傳出了讓小雅又怕又氣的聲音,之後電話又掛掉了。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難道之前都是小花搞的惡作劇嗎?她爲什麼要這樣做呢?只是想嚇嚇我嗎?小雅想了半天也沒想明白,最終決定還是將電話線拔掉,可是在她將手伸向電話線的時候她愣在了那裡,因爲電話線根本就沒有插上去……
小雅感覺腦袋裡轟的一聲,有些站不穩了,差點跌倒在地上,她的汗毛一根根的豎了起來,冷汗已經浸溼了她的睡衣。
突然,她似乎想到了什麼,拿着手電筒鑽到了牀底下,她拼命在將牀下的東西往外丟着,一件兩件三件,當牀底下已經空空如也的時候她有些迷惘了,難道是自己想錯了嗎?
好姐妹背靠背,好姐妹背靠背,她的心中不停的默唸着這句話,忽然她感覺到頭頂之上彷彿有繩子之類的東西觸碰着自己,擡頭一瞧,小雅便大叫一聲昏了過去。
小雅看到自己頭頂上面的並不是繩子,那……那是頭髮,而頭髮的主人竟然是失蹤了一個星期的小花,她的四肢已經跟身子分了家,分別被釘在牀板之上,她渾身都被鮮血染紅,彷彿在血缸中泡過一般,她的眼睛瞪得渾圓,舌頭從口中伸出了三寸有餘,在小雅昏倒的那一刻,她的嘴角似乎輕輕的向上揚了揚……
叮鈴鈴……電話再一次響了起來……